主人公马林生的最大问题就在于怎样调和作爸爸和作人的矛盾。如果这个问题放在道统时代，那简直就不成问题，父必如父，子必如子。可到了马林生那里，则是父未必如父，子未必如子。作为单亲家庭的父亲，他为了当好父亲真是煞费苦心。开始是道貌岸然，中规中矩地立家法，他压抑着本我，常常在儿子的冷漠里惆怅莫名。后来为了调和这种父子关系，他开始向西方的父亲学习，主动和儿子交朋友，同儿子称兄道弟，平起平坐，装孙子般向儿子展示谄媚的微笑，从而沽名钓誉，大肆宣扬自己的民主教育。可当他面对儿子的揭发与算计时，蓦然发现自己做错了，于是又回到从前，甚至比从前愈发变本加厉，盯梢、清查、串联，想尽方法来整治儿子，以求树立个人的权威。最后，则是父子形同陌路，儿子被打得要死时，马林生还在和情人试穿新衣，但结尾时父亲依然是父亲，儿子依然是儿子，正如马锐说的“你是我爸爸，我是你儿子，别的想是什么也是不成，咱们谁也别强迫自个——从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