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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术家枊森严

 民间相传柳森严“打擂台”,发生在1932年10月初的湖南第二届国术考试上。

当年,从武汉跑到长沙看国术考试的唐鲁孙,后来在台湾撰文回忆说:“这次擂台比武,轰动全国。幸亏事前托朋友订好了下榻地方,预先买好了擂台门票,否则买票固然困难,就是住所也成极大问题。因为赛前四十天,长沙大小旅馆,早就住满三山五岳的英雄豪杰。”

这场国术考试赛,1933年的《湖南年鉴》(何键时期的湖南省**主编)上有详细的记载,即“1932年10月1日,第二届国术考试举行开幕典礼;2日,第二场复试;4日最后决赛;5日,行授奖典礼。”而流言传说中的“柳森严与顾汝章打擂台”则可具体坐实在10月2日上午。

轰动全国的这场擂台赛,热闹是够热闹,但让所有观众不满的是:人们最关注的柳森严亮相打擂却是“雷声大,雨点小”。现在,人们已经能看到回忆柳森严亮相第二届湖南国术考试赛场的大量文字记载,一般可分为“捧”柳派和“贬”柳派,限于篇幅现选有代表性文字,读者可自己立辨真相。

捧柳派

顾柳比武,戛然而止

捧柳派现场观赛的有唐鲁孙、陈应龙等,唐鲁孙看到的现场情形是:第二天一开场,顾汝章就登台叫阵,柳森严果然不负众望跟着上了擂台……我们距离擂台,均有二三十丈远,当时又没有扩音器设备,只见顾柳两人,话没说两句,顾出其不意,骤发一掌,柳就像被击倒地,跟着贴地横扫一腿,一霎眼人影一晃,柳已跳下擂台钻入人群,飘然而去。有人说柳的一腿,虽把顾汝章扫到台下,柳森严一伸手,又把顾拉回台上,彼此还说了几句场面话,才草草终场……李七柳说,擂台四周早有布署,柳就是获胜,也出不了会场。这次(柳森严)打擂的目的,也不过是显显威风,露一手给大家看看而已。(我们)花了四五天的时间,从汉口跑到长沙看打擂台,柳顾交手不到一分钟,说起来实在令人扫兴。”

陈应龙说:在擂台上“顾(汝章)以泰山压顶朝向对方,柳即向后躲闪,全身蜷缩一团,远远望去似柳(森严)被击倒,部分拥顾的观众大声叫好,拥柳的人则多不服气,亦大声制止,场内顿成混乱状态。刹那间,柳跃起反扑,观众见柳反扑,狂呼不已,然仍未分胜负……何键看到这种情形,再比下去必分胜负,得胜的一方固然高兴,失败的一方则声名扫地,有场外格斗的危险,很可能酿成命案,引起轩然大波,于是出面要求双方停止,满面笑容地说:‘顾、柳两君的拳术,均有深邃的造诣,本人深为佩服;今天的比赛亦旗鼓相当,继续下去想亦难分优劣;不如暂行停止,明日再行计较。’语毕,双方聆命,均表同意。在场观众,犹鹄望他们打个胜负,出现高低,忽然停止,自非所愿”。

贬柳派

与柳森严比划的只是顾的学生

在当年国术比赛期间,担任《国术月刊》记者的万天石在《顾柳比武真相》一文中说:到了1932年9月下旬,何键派人通知柳森严,要他参加10月举行的国术省考……在省考中,(柳森严)被24岁的宁德生**在地。

湖南国术训练所秘书向恺然公子向一学在回忆文章中说:柳森严又跳出来,要与训练所总教官顾汝章比武。因为他是长沙人,训练所和技术大队的教官都是北方人和外省人,听说那柳森严要找他们比武,(大家)都事先约好:“谁抽签碰上柳森严的,只许打赢,输了不准下台”。经研究决定不要教官参加,改由两处各选出二十名学生参加比赛。第三天,技术大队宁德生抽签碰上柳森严。上台后,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走了一圈,宁见虚实,一猫腰直冲柳下部,抱脚即丢,把柳丢出。但柳不松手,硬在倒地有依托后把宁也拖倒下去,本来“倒地算输”,柳已倒地才把宁拖下去的,两人在地上翻滚起来,裁判吹哨子停止,不听,三次吹哨子不听。只得扯开,这时台下起哄,大喊“两个人打一个,两个人打一个”,裁判虽把柳和宁扯开了,但台下捧柳森严的那帮人大喊大闹,无法继续比赛,当天下午就停止比武。

何键时期任国术训练所副所长的竺永华在1964年5月的回忆中更具体指出,当时与柳森严比试的,甚至都不是宁德生。宁决定弃权,但宁的学生谭忠其不服气,愿顶宁名与柳比赛,谭练过搏击和摔跤,初生牛犊不怕虎,几个回合打得柳只有招架之功,最后谭搬了柳的左脚将柳甩倒在台上,柳自知失败,便死扭谭手不放,谭也倒在柳的身上,柳倒地后,又翻身将谭压在底下……执行裁判辛健侯吹哨叫停,但双方互扭,不肯松手,辛健侯只得用手去扯,台下观众大哗,柳趁势站起来,朝台下大喊:“裁判员不公平,我不参加比赛了”,说毕柳森严愤然下台,观众信以为真,大哄大闹要退票,在场的**16师师长彭位仁的一位弁兵,竟以**威逼辛健侯,何键一面制止弁兵行凶一面令枪兵威胁群众说:“谁再起哄,就打死谁!”这才平定混乱场面。当天长沙各晚报又捕风捉影,说什么北方来的裁判员辛健侯是形意拳大师,一拳头打出有五百斤重,当时是柳森严将要倒地还有五寸时,一招“鲤鱼打挺”(或“死狗还阳”),将宁德生压在身底,而裁判员和宁德生两个打一个云云。

湖南年鉴

柳森严在国术考试中名列十六

不论被后人称为“捧”柳派或“贬”柳派,他们的文字都属事后追忆。而何键主导的湖南省**在1933年《湖南年鉴》中的记载应属最为权威。

1933年《湖南年鉴》上说:本次国术考试的最后比赛结果为:最优等八名:刘心潜、刘述、刘辉瓒、刘再兴、谭向荣、谭伯生、刘成章、邱经武。最优等三人均为成立未久的国术训练所所培养的学员。优等7名为粟汉恢等,上等15名为柳森严等15人,而宁德生(或谭忠其)并未进入前30名,也就是说,万天石、竺永华、向一学所记的那场比试最后决定判柳森严胜。但柳森严最后依然止步于前十五名。

万天石所记的《顾柳比武真相》:“直到最后,柳森严勉强获得第十六名。十六名便是柳森严的一生最高荣誉”,有当时文献可考,是可信的。

看来,柳森严神乎其神的武功,其实是“吹”出来的。

走访

柳森严徒孙彭家新的功夫

家住车站北路王府花园的田先生,看到我们上期的版面,打来电话,说柳森严的徒孙,是他亲戚。

随后,田先生开车带我们来到浏阳市北盛镇环园村鲁火组,找到彭家新老人。

在如火烈日下,86岁的彭家新站在家门前的水泥晒谷坪里,演练了一套拳术,这套拳术打得虎虎生风,行进矫若游龙。

拍照的徐晖铭、旁观的我,猝不及防,在他拳术的威慑下,几次差点退坐地上。

彭家新老人极富实战性的拳术,再次印证史实材料留给我们的印象——柳森严是有功夫的,柳森严的功夫,绝不是街头地痞流氓三脚猫的功夫。

师从柳森严徒弟潘汉坤的彭家新老人,在1944年年轻时,曾被日本人掳为筑路的夫子,他以一己之力,前后**4个日本鬼子逃离魔窟,这个传奇故事在当地广为流传。

彭家新老人亲眼见过柳森严,他指着中等个头微胖的我说,当年柳森严长得就是你这个样子。

彭家新回忆,1932年,他的父亲还曾带着年幼的他,到教育会坪(今长沙市教育街省农业厅前坪),亲眼看过柳森严打擂台。不过因年纪太小,他只记得有人在台上扭打,倒地的人忽然以“死狗还阳”的招术起来,将站着的人绊倒,然后又飞下擂台,而场下的观众吆喝叫喊如痴如狂。后来他多次听别人说柳森严打擂的过程,这才补充完整他童年印象中难忘的柳森严打擂的记忆。

质疑

柳森严的“吹”功是魔术?

柳森严最厉害的功夫,不只是浏阳彭家新老人现在展示的实战散打拳术。

据笔记体作家的记载,柳森严最厉害的是“吹”功。台湾报人高拜石所著《古春风楼琐记》(2003年作家出版社)在《卧虎藏龙——岳麓山火并的一幕》一文中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柳森严的武功,他说,在教育会坪的擂台赛后,柳森严和顾汝章又在“万枫如画,一亭翼然”的爱晚亭前“文斗”了一场,即各自进行精彩的“才艺表演”:这回“石燕子”顾汝章表演的不再是搓石成粉,而是轻功。而柳森严更绝,他叫几个乡下人从岳麓书院抬来一口大缸,放在爱晚亭前,再倒入三石多水。柳森严屏气凝神许久,“大家只见他,渐渐脸上显出浅红色,又淡红、大红,整个脸朝着缸边,身体里面好像有金石铿锵的声音,他乃以骑马姿势,站近缸边,用口吐气吹水。但见:初则水花四溅,继则水往上翻,缸内洄漩激荡,波澜汹涌起伏,有如万马奔腾,千军呼啸。一会儿,缸里忽然竖起一根水柱,向上直冒,高出缸外,达二尺余,上升下落,循环不已,此旋彼接,历二十分钟而不坠。观众拍掌称奇。柳表演完,也就说:‘这是一种丹田气功,不是容易练的,我在师承之初,在冰天雪地苦练数年,水但作微波荡漾,后来师父叫我用丹田元阳之力吹嘘,才能达到溢高缸外。’又说:‘这就是练剑的初步,技成,但可嘘气迎敌。百步之内足以伤人,但我没有这个功夫。’”

台湾美食家唐鲁孙也著文说:柳森严“在金鱼池边,露了一手吹气成潭,把四五尺深的水,吹出碗口大小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