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能听到。
乙一
PS:“也许你受过很多伤,也许你感到很孤独,也许你没有可靠的朋友,也许你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也许你只能在让你哭泣的寒风中独自行走。
不过没关系,不用担心。不管有多难,都会有一个小收音机陪着你,给你面对的勇气。"
恐怕我是这个学校唯一一个没有手机的女高中生。另外,我从来没有唱过卡拉ok,也没有拍过照。在当今时代,像我这样的人已经不多见了,我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
虽然校规禁止学生带手机,但其实大家都带。说实话,每当看到同学摆弄手机,我的心情就变得难以平静;每当教室里响起手机铃声旋律,我都觉得自己被抛弃了。看到他们都在通过那个小小的通讯设备交谈,我一次又一次地被提醒:我没有任何朋友。
教室里的每个人都通过手机编织了一张看不见的网,而我不在这张网里。大家不用真的携手就能谈笑风生,我却像一块孤独的石头,被他们踢出了圈子。
我一直希望能像大家一样有一部自己的手机,却没有人可以倾诉。这也是我没有手机的真正原因。在世界的任何角落都没有人会打电话给我,一个也没有。同样,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和我一起唱卡拉ok,或者和我合影。
我不擅长说话。无论和谁说话,我都会不自觉地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害怕被看穿内心,回答总是含糊不清;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就含糊地笑,直到对方失去说话的兴趣。他们在这里碰了很多次钉子,就渐渐疏远了我,现在没人想理我了。
我也思考过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我想起来只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以前太把别人的话当回事了。如果对方明显是在开玩笑也没关系,但当对方说的不是真的,而只是一般的社会辞令时,我往往反应不过来,把他们的话当成真的。不管跟谁说话,都会认真回答对方。只有当你最终从周围人泄露的话语中知道你的反应被当成了笑柄,你才会明白真相是什么样的。
“啊,你的发型真好看。”
当我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我曾经剪过短发。一个女生看到后对我说了这句话。那时候我开心极了,觉得很幸福。我连续两年保持同样的发型。
但是那个女生的话只是毫无意义的恭维。直到我成为一名中学生,我才明白这一点。有一天,我走在学校的走廊里,那个女孩和几个朋友从我身边经过。她抬起头,看到我的脸,把它放在我朋友的耳边,低声说:“那个女人一直留着那个发型。真难看。”
我听到了我最不想听到的话。那一刻,我仿佛失去了重心,像个傻子一样,被她的呢喃抓住,被扔进了世界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像这样的经历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到最后不管跟谁说话都紧张。
春天,我进入了现在的高中,但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和任何人交朋友。于是我成了教室里一个特殊的存在,没有人愿意靠近我,就像我不愿意接触他们身上的某个地方,不得不有个肿块一样。虽然我在教室里,但是我感觉我还是在外面。
最难的是休息时间。志同道合的人离开座位,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而我,当然只有一个人继续坐在我的椅子上。教室里确实充满了快乐的噪音,但我周围的空间与教室是分离的,只有不断增长的孤独感包围着我。
其实我一直都很清楚,我没有手机的事实只是我没有朋友的一个标志。总觉得自己缺乏与人正常交流的能力。说到交朋友,我是个失败者。
在教历史的时候,我经常假装不在乎有人跟我说话。如果我能一直装下去,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乎了,会是一件好事吗?
每当我看到那些女生拿着手机链,拿着贴着大贴纸的手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就有一种难以忍受的心情。那些女孩一定有很多很多好朋友。他们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太多,记不住。我真羡慕他们!要是有一天我能像他们一样就好了。每次这样想的时候,总觉得鼻子酸酸的,好像眼泪马上就要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经常在午休时间去图书馆。教室里没有我的位置。偌大的校园里,只有图书馆是唯一能容纳我小小身躯的地方。
图书馆很安静,所有的房间都有空调。现在是冬天,角落里的电暖器把暖空气送到房间里。对于我这种天冷容易感冒的人来说,有这个地方真的很幸运。
我总是尽量避开别人,选择靠近电暖器的座位。离下午课还有几十分钟。我要么一遍又一遍地阅读我最喜欢的短篇小说集,要么打瞌睡来消磨中午的时间。
每当我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想起手机。
如果我也有使用手机的权利,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手机?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至少想想不会妨碍到别人,也不用怕被嘲笑。想象总是可能的。
颜色应该是白色的。触摸的时候应该有一种光滑细腻的感觉。
不自觉的,这个想象中的只属于自己的手机,让我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微笑。对我来说,想象力是一种不可或缺的能力。
一天学习下来,我永远是各年级第一个离校的。我的步伐并不快,但是我没有参加任何课外活动部门,也没有任何可以一起玩的朋友。下课了,学校对我没用。我把手插在口袋里,垂下眼睛,自己慢慢走向自己的家。
路上有时候会去电器商店,拿出一些手机广告坐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慢慢看。我看了最新款的描述,感叹了一句“啧啧,有这么方便的功能”,不知不觉就该下车了。
父母回家晚,我是独生女。甚至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也没有人。
我走回房间,把广告传单放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就像在图书馆的时候一样,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只属于我的手机的样子。
我尽量把手机想象成一个真实的东西,仿佛它就在我的手边。这个想象中的小机器和真实的手机一样,也在液晶屏上显示时间,而且大范围的暗绿色闪烁,所以周围一片漆黑也不会不清楚。当我接到电话时,我最喜欢的电影音乐会被记住。是甜蜜咖啡屋的主题曲,很美的旋律。美妙的和弦,引起我的注意。
妈妈回家的声音终于把我带回了现实世界。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
无论是上课还是吃饭,我都一直在手机的想象中游泳。白色的外壳,漂亮的流线型机身,仿佛是一件精美的瓷器。当试图拿着它时,重量出奇的轻,尺寸也足够纤薄,可以放在手中。当然,要这么说,其实你心目中的手机并不能真正握在手里。我手里所谓的场景,只是想象中的场景。
渐渐的,无论是闭上眼睛还是睁开眼睛,我都能在脑海中感受到那个手机的存在。当然,我也能看清楚其他的东西,但是在正常的视野之外,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我清楚地看到一个白色的小物体躺在那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它变得比其他所有的物体都要清晰。
我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度过的,现在终于可以在没有别人的情况下让自己快乐了。只要一想到我有一部除了我之外不属于任何人的手机,我就会变得很幸福。在想象中,我不知道摸了她多少次面。不需要充电,键盘上没有污渍,液晶屏始终准确指示时间。
这个手机在我脑海里是如此的深刻,连我都无法否认它的存在。
一月的一个早晨,天气非常冷。向窗外望去,外面是一片荒芜的景色。天空阴沉,阴沉的一天开始了。被闹钟吵醒,慢慢起床,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虽然在房间里,气息依旧是白色的。我打了个寒颤,心想:“手机呢?”我在床边。
在散乱的书籍中翻找。该吃早饭了,但是手机找不到了。我刚刚在被窝里做的梦像疲惫的晨雾一样充满了我的脑海。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应该是我妈。
“梁紫,你起来了吗?”
妈妈敲门了。
“嗯...等一下,我在找手机,但是到处都找不到……”
我回答我妈。
“你什么时候有手机了?”
妈妈充满疑惑的声音把我吵醒了。
是的,我到底在做什么!我的手机不是实物。围着床拍照真的很不正常。忘了手机只是我在脑子里创造出来的东西。
然后,在同一天晚上。
“梁紫,你今天忘记戴手表去学校了。等公交可以吗?”
妈妈下班回来对我说谁已经到家了。
“手表?我忘记穿了?”
我一整天都没注意到。很奇怪,我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但一旦感觉没事了。为什么?对于这个问题,突然,我找到了答案。
我看了看脑袋里的手机,它代替了我的手表。下意识地,我根据液晶屏上的显示确认了当前时间。
但是,这个假想的产品能告诉我正确的时间吗?
这时,我脑海中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18: 12。
我想看看挂在墙上的真正的挂钟。长针刚刚跳了一格,指向8点12分的位置。
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不安。我在脑海里想象着手机光滑的表面,我用同样想象的指甲轻轻的玩着。丁,一个轻柔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回荡。
回家的路上,公交车上,不知道谁的手机响了,像是脑子里有个声音。坐在我前面的男生慌慌张张把手伸进包里,关掉了车内回荡的电子音。他拿出手机放在耳边,于是说话了。
车内空调全开,车窗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看不到外面的风景。在我漫无目的地做梦的时候,我漫不经心地扫视着汽车。车上的乘客,除了我和那个男孩,只有一个拎着购物袋的阿姨。她带着不满的表情看着那个男孩。
我对这一幕百感交集。一方面,在车上或者商店里打电话确实会打扰到别人;但另一方面,我又隐隐约约希望自己也能经历这样的场景。
男孩终于挂了电话。这时,司机通过扩音器说话了。
“请尽量不要在车上打电话,会传染给其他乘客。”
仅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之后,谁也没有再说话。汽车沉默不语,继续向前行驶。温暖的空气很舒服,我渐渐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
突然,电子音响了一下。一开始我以为是坐在前面的男生的电话,就闭上眼睛没理,但是突然注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睡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召回的电音和刚才不一样。这次是和弦音乐,是我熟悉的电影音乐。太巧了,跟我想象中的电话铃声一模一样。
这是谁的电话?
我在车里四处张望,寻找手机的主人:司机,男孩,阿姨。除了我,车上只有三个人。但是没有人做什么,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传来的音乐。
应该是听不见的。我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也隐隐约约生出了一种焦虑感。当时我已经有预感了。不知不觉中,我把放在腿上的包越抱越紧。挂在包上的小钥匙圈发出轻轻的咔哒声。
我打了个寒颤,用视觉而不是真实的视觉窥视我的心灵。我的预感是对的。在我想象中找到的白色手机,我不知道它收到的是什么样的电波,它在用它的铃声告诉我有电话打进来。那熟悉的旋律在我脑海中流淌。
2
好像什么可怕的事情就在眼前。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弄错了。
我已经被全世界抛弃了,只有我脑子里的这个交流机器不会离开我。但此时此刻,我真希望能丢下这个手机,自己跑掉。
但不管拖到什么时候,我终究还是忍不住接了这个电话。虽然我很害怕,但我不能把这个电话扔出我的脑袋。对我来说,我心目中的电话已经比什么都真实。
在那个想象的世界里颤抖,我的手慢慢伸向并不存在的手机,终于关掉了一个流动的来电音乐。犹豫片刻后,我迎向了脑海中的白色电话。
“你好...谁打来的?”
“啊!嗯嗯……”年轻人的声音从想象中的手机另一端传来。“真的有人接了……”
他喃喃自语,好像他有一个愿望,但我根本没有那种感觉。突如其来的噪音让我大吃一惊,我忍不住立刻挂断了电话。有人在对我恶作剧吗?我环顾了一下车内,似乎没有人是声音的主人。乘客们甚至没有注意到,我刚刚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脑袋只是随着车的移动而微微晃动。
我的脑子一定有问题。
公共汽车已经到达车站。我向司机出示了月票,从温暖的车厢跳进刺骨的寒冷。这时,熟悉的音乐突然又在我脑海中响起。突如其来的音乐差点让我从汽车的台阶上摔下来。
我没有马上接电话。首先,石安需要冷静。汽车把我一个人留在车站,开走了。我深吸一口气,把冷空气灌进肺里。一点好奇渐渐在我脑海中沸腾。
我伸手去拿脑袋里的电话。
“嘿……”
“别挂电话!我知道突然打来电话会让你大吃一惊,但这不是骚扰电话。”
还是刚才那个声音。
骚扰电话?我觉得不是,但是觉得有点意思。想着该说些什么,我紧张地对着脑袋里的电话说话。可能是因为现在的情况太诡异了,我没有和人面对面说话时那种苦涩的紧张感。
“嗯...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在对着脑子里的电话说话……”
“我也是。我脑子里在用手机打电话。”
“你清楚地记得我的电话号码,是吗?”
“只是碰巧安到了合适的号码。我已经打了十几次了,但是无论在哪里都没有人接电话。我已经以为这是最后一次了,但没想到会把你叫到这里。”
“刚才挂了,对不起。”
“哦,没关系,反正有重拨功能。”
从车站到我家大约有300米。街上空无一人,天空布满了灰色的云,周围已经一片漆黑。街道两边的房子连窗户都没有灯,看起来不像人。枯黄的树上细细的树枝在风中摇曳,仿佛枯骨在向人招手。
我戴着围巾慢慢地走着,注意力集中在听到脑子里的声音。
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叫野崎信哉。和我一样,也是每天脑子里响手机的事。这应该是一个想象中的电话,但它总是感觉像一些实际存在的东西。出于好奇,他试着拨了几个号码,直到我接到他的电话。
“难以置信……”
我发出了一种低沉而真实的声音。除了我,还有其他怪人愿意整天构思手机。
我走到门口,从口袋里拿出钥匙。
“对不起,有许多问题我要考虑。能不能先把电话挂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实话,我已经太久没和人说过话了,这个电话让我觉得很有成就感。但同时,这个陌生的电话也给我带来了很多困惑和迷茫。
挂断电话,我回家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有点吓人,好像黑暗在张开嘴等着吞噬人类。每次回家,总是一个人也没有。平时不在乎,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只有我一个人的房子里,我有些空虚和恐惧。一种孤独感突然袭来,我赶紧打开了客厅和厨房的灯。
我弄了杯咖啡,把腿放进被子里取暖。电视开着,但我没看。
我想了神哉很久,渐渐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一个真正的人。他是不是就像我手机一样,只是我脑海中想象出来的人?我知道我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想和人说话的欲望,也正是这种欲望让我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形成了新的人格。
无论如何,解释新人格比说我的心灵可以和别人的心灵联系起来更现实。我真的病了,病到形成了新的人格。我再一次明白我是多么渴望别人的存在。无论我在教室里假装多么冷漠,在我内心的某个地方,我都在哭泣,我讨厌孤独。我无法忍受这个世界没有人陪我,所以我创造了一个人来陪我。从这一刻开始,我把自己关在我在脑海中创造的只属于我的世界里。
恐惧。不安。什么是想象中的手机?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连我都无法理解的东西。无论如何,我必须先弄清楚它是什么。好吧,那么,这次让我用它打个外线电话。
但是我不知道神仔的电话。他大概是把号码设置成了一个对方没有意识到的状态。如果你想和他说话,似乎你得等他给我打电话。
既然打不到他,那就只好换到177(日本的天气预报服务号码),看看是否真的能听到天气预报。我忐忑不安地把电话放在头上贴近耳朵,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
"这个号码目前没有被使用..."
然后我拨了当时的号码,也是同样的声音。公安局,消防队,救护车,我在脑海里拨通了现实世界的各种电话号码,却没有一个能打通。我试着多拨几个我喜欢的号码,但每次都是忙音。但是这个女人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个声音听了差不多十五遍,我怀着下一个打不通就放弃的感觉,按下了最后一组数字。我下意识地将我想象中的听觉集中在手机上。我什么都没指望,却听到了从未听过的提示音,等待电话接通。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虽然周围没人,但我还是忍不住坐直了。
“你好,你好。”
终于,我听到手机另一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有点慌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电话那头的女人并不认为我是她想象中的人格。
“嗯...很抱歉突然给你打电话。”
“哦,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忙。嗯,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出我的名字。
“哦,是梁紫小姐。我是金尤美。大学生嗯,听你的声音好像有点迷惑。你不是习惯用手机在脑子里打电话吗?”
是的,我解释道,刚才一个名叫神哉的陌生人打电话给我。
“怪不得,别怪谁遇到了这么突然的事情都会糊涂。不过,没关系。”
米优也在用她脑袋里的手机说话。她二十一岁,好像一个人住。她的声音温柔而平静,她在和我说话。心里的乱也没有一点一点平息,仿佛周围有一种温暖的气氛。
“虽然你已经知道我是一个真实的人,而且我在用一个假想的手机打电话,但你还是怀疑神哉是你自己创造的人格,不是吗?”
她仿佛能看穿我的心,告诉我我的想法是错的,然后教我一个证明的方法。
“下次我打电话给你,你可以试试我教方法。那你就知道他是不是真人了。”
“你真的要用这么复杂的方法吗?”
“其实有一些很简单的方法,但是没那么有趣,我就不教你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反正他不会打电话。”
“绝对是。”
她非常自信地说。然后,她给我讲了很多关于这条隐形电话线的事情。
比如你在现实世界中张嘴,声音再大,也无法传到你脑袋里的手机里。只有你在脑子里对着手机说的话,才会传递给对方。
还有,很多时候手机的主人不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因为没有通讯录和黄页这种东西,所以当你想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打电话的时候,你只能靠运气去猜。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
“我脑子里的手机一直设置为不显示来电号码。就算拿到设置界面,也改不回设置。”
当我听到白纬玲这样说时,我想起他的号码刚才没有显示出来。
如果申在真的存在,他拨了什么号码打我手机?
然后,白纬玲告诉我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听好了,电话的这一端和电话的另一端,时间可能不同。那边是什么年月日?”
我跟她说了我现在在这里的做法,然后我才知道我们之间有好几天的时间差距。根据她的解释,与我现在所处的时间相比,米优几天后就从未来世界对我说话了。
“每次打电话都要问时间吗?”
“不需要每次都问,因为时间间隔总是确定的。就算你挂了,你也要五分钟,我在这里也要五分钟。”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时间间隔,她也不确定。她说,也许电话号码包含与时间相关的因素,或者它与打电话的人有关。
“嗯,也许申仔会再打电话来。我先挂了电话。如果你有任何问题,你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只需点击重拨。期待您的来电。”
和米优的通话结束了,但我想继续和她聊天。我很喜欢和她说话的感觉。接到突如其来的电话,她还能如此淡定的接听,不管是不是成年人。我离她好远。
申仔的电话是两个小时后。这次我能或多或少平静地处理它。
“我一直在想,你可能是我凭空创造的一个人格。”
他直言不讳地说。刚才你Mi或者这个人好像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我倒了一杯新咖啡,告诉他白纬玲告诉我的关于我脑中电话的事情。即使我父母在看着我,他们也不知道我在和别人说话。我只是在用勺子搅拌杯子里的糖,嘴根本没动。
"现在我这里有一根指向七点整的指针."
“这里是八点钟。”
我和神在之间也有时差,但并不比我和米优之间的差距大。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但他的时间只比我早六十分钟。
“我们试试那个姐姐的方法,看看我们是不是真人,好吗?”
十分钟后,我骑着自行车来到24小时便利店门前。天黑了,店里已经点起了白色的日光灯。我脑子里的电话还连着。
两分钟后,申仔告诉我,他也进了同一家便利店。换句话说,他应该在我到达前58分钟站在某个便利商店里。
我站在房间杂志的架子前。
“今天好像是《圣代》的出版日。那边便利店有圣代吗?”
“嗯。”
“我平时看圣代吗?”
“不要看。”他告诉我的。
“我也不看,所以我们俩都不应该知道《圣代》这本书的内容。另外,因为这期是今天刚出的,所以我们不可能把内容看完。好吧,我从提问开始。本周圣代第149页刊登的是什么漫画?”
随便说了一个页码,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