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攻击炮弹,字面意思是“攻击型强化装甲炮弹”的缩写。壳中鬼是政府为打击生化人和机器人犯罪而成立的特别行动组织。它的正式名称是公安九班,因装备大量攻壳车(一种人工智能战车)而得名。《贝壳里的幽灵》最初是士郎正宗于1989年4月22日在青年月刊《青年杂志》上连载的漫画。漫画不长,三个月连载一次。从警察第九课成立到主角离开警察第九课结束,一共12部漫画。整部漫画没有大工业时代日本漫画的传统情节,只是固守传统科幻作品中简单的人机二元对立,但主题明确指向了意识与物质关系的经典哲学问题(Shell中的英文名Ghost意为灵魂,即Shell意为外壳,即意识的物质承担者),作者士郎正宗甚至用了1/6页讲述了两个脱离整体情节的人的故事。由于是纯宅男漫画,整部作品主题冰冷,内容复杂晦涩,加上受1989年宫崎骏事件的影响,80年代末90年代初ACG社会相当萧条,所以果壳漫画中的《幽灵》一开始并没有引起除资深科幻迷以外的广泛关注。
1995年,被称为“原碎纸机”的极客导演押井守,在科幻漫画《六翼天使》中拒绝了与今敏合作的机会,执导了果壳电影版的《幽灵》。这部电影是日本第一部完全由外国公司(英国漫画娱乐公司)投资的动画电影。或许或多或少,对于除日本以外的世界其他地区的观众来说,电影相对来说比漫画更容易接受。电影《蛋壳里的幽灵》一经上映,就在全球(尤其是欧美)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好评如潮,为《蛋壳里的幽灵》赢得了国内外的广泛关注。1996年,电影《蛋壳里的幽灵》击败了好莱坞明星施瓦辛格主演的经典电影《真实的谎言》,占据了当年美国公告牌视频销量榜(Billboard杂志评选的家用DVD销量榜)第一名。甚至《泰坦尼克号》的导演詹姆斯·卡梅隆也为这部电影的日文LD版写了一篇文章,昆汀·塔伦蒂诺甚至称赞了这部作品。对于漫画来说,这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押井守曾经说过,“改编原著,如果不加入自己的新思想,这样的改编就是多余的。”因此,电影《壳中之鬼》似乎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士郎正宗漫画中的漫画元素,大大弱化了经常令读者困惑的政治宗教背景,甚至为了突出主题而简化了二次元的信息内容,将故事背景从四次非核世界大战后的日本搬到了香港,而是在银幕上呈现了押井守习惯性的阴郁现实主义、冷酷和压抑,为影片打上了鲜明的赌注。而紫苏那句成为经典对白的“互联网无限广阔”所隐含的看似悲观的结局,却充满了希望和热情,既符合漫画家士郎正宗对人类未来的乐观态度,也体现了对进化独特的全新定义,即科技进步也可以视为生物进化的一种方式,从根本上模糊了人与机器的区别。既然意识可以看作是某种信息集合体的衍生物,那么在高科技背景下,灵与肉的对立就根本不存在了——这样的意识实际上已经被物化了,物质对于意识在时间上的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但当意识可以被随意复制、创造和修改,意识的物质承担者可以被随意替换时,这种“意识”真的可以说是“人”的“意识”吗?正因为如此,安井正通过电影中主角紫苏的口来表达他/她的疑惑:“...当我浮上水面时,我似乎变成了另一个我”。苏索对这个问题的肯定回答,是1995年EVA复兴后日本ACG界呈现的泛末世论情结中的一个异数。
就人物塑造而言,电影版和漫画版的人物差别是相当大的。漫画版的女主角苏索是一个非常狡猾、坚韧的女人,甚至被同事称为“母猩猩”;电影中,苏西依旧硬朗,但比原著冷漠了许多,这也让她自我怀疑的情节更加合理。就次要角色而言,电影中的角色比原著丰满了很多,巴特、黄娟等也不再像漫画中那样只是路人A、B多了几个名字。即使在很多特写镜头中,巴特的表情也几乎能让观众从他的瓶盖眼里看到复杂的眼神,这不能不说是赌井的技巧。
电影《贝壳里的幽灵》的配乐是由川井宪次创作的,他在1987年和Yasui合作创作了《红眼镜》。前不久,这个爱打麻将的老头被徐克专门请来负责七剑的配乐。在亚洲,他是和久石让一样著名的作曲家。但是他被中国乐迷所熟知和崇拜。一开始可以说完全是因为《贝壳里的幽灵》的评分。尤其是影片开头那段让无数人津津乐道的鼓+保加利亚合唱。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认同这部电影的音乐,但几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音乐中的神秘、诡异、神圣、肃穆的感觉,有时还有点无力。与SAC和SSS中菅野洋子的配乐相比,川井宪次的音乐缺乏时代感。这是它最大的缺点,但同时,也是它最大的优点。虽然菅野洋子使用了大量的摇滚音乐元素和电子合成器,使得她的音乐非常适合果壳未来高科技背景下的《人鬼情未了》,但相比之下,川井音乐走的“神秘主义路线”更容易让电影观众迅速理解导演的赌井想法,并进入对影片所反映问题本质的思考。就像这样,很多人觉得菅野洋子在SAC和SSS中的表现真的很出色,有风头盖过动画本身的嫌疑。但是我觉得,大部分原因可以说是电视版/OVA版和电影版在很多方面都不一样,比如思想主题,整体结构等等。无论是2002年的SAC,还是2004年的SAC 2nd GIG(GIG的意思是全球信息网格)以及最近的SSS(SSS的意思是固态社会),主题都没有过多的纠结于思考与存在的问题,而是聚焦于存在之间的个体差异以及个体意识与集体意识的关系。相对于影片的主题,是一个相对“超前”的问题;就时间长度而言,电视和OVA都有不可比拟的空间优势,所以电视和OVA的整体框架比电影要宽松。我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有音乐的作曲家在创作中有更大的活动空间也是可能的,也应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