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的人物形象:
阿q,身无分文,无家可归,失业,连名字都没有。他住在一座未完工的土谷寺里,只做短工。平日里,只要吃饱肚子,有几个小钱,他就大摇大摆,喝酒赌博,逗弄玩耍,日子过得很满足。后来他的“中兴”之后,更是得意洋洋。他把一把银和铜扔在柜台上,说:“现金换酒”。阿q不仅在生活中感到非常满足和自豪;精神上,也有满足和自满。阿q自诩“过去有钱”或“我儿子会有钱得多”,又说自己“回过几次城”,靠自己的“高见识”更加自负。他嘲笑韦庄的人是“多么可笑的农民”,却不知城里人炸鱼打麻将的本事远不如城里人。然而,另一方面,他又看不上城里人。城里人把板凳叫凳子,用葱丝炸鱼,不用葱叶。他认为,“这是错误和荒谬的。”就这样,阿q在精神上得到了满足。在这种卑微的生活方式下,阿q处境悲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旧中国最明显的民族劣根性在他身上就是精神胜利法和奴隶根。[15]
傲慢:阿q是个很卑微很可怜的人物,却不在乎别人,甚至连老家有钱有势的赵爷爷都认为“我儿子以后会有钱很多”。而且因为我去过城市,连连城的人都瞧不起,嘲讽别人的缺点然后引起骄傲。
自轻自贱:阿q可以贬低自己,在自轻自贱之后,还可以认为这种轻视让自己的“地位”更高。比如被辫子缠住,头撞墙,阿q就自称“虫子”,自贬身份为“虫子”,希望别人放过他。并且在贬低自己是“bug”之后,犯了狂妄自大的错误,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可以贬低自己的人,所谓的“第一”就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于是阿q又在心理上赢了。
自欺:自欺是阿q经常用来安慰自己的表现,让自己得到心理上的满足。比如被别人打,他可以想象被自己的“儿子”打,认为整个世界都不体面,没有伦理道德,于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转败为胜,心满意足。
欺软怕硬:阿q是个很卑微的小人,身材瘦小,口才平淡。无论打架还是骂人,他都不是别人的对手。于是一有冲突,阿q就先衡量对手的实力,专门拿起软柿子捏。迟钝了就骂,软弱了就打。不会打骂,就会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这种典型的欺凌行为也是阿q精神胜利法的具体体现。
《阿q正传》是鲁迅对旧中国病态国民性的集中展示和系统清算。精神胜利法贯穿阿q一生。阿q要被斩首了,他还在用精神胜利法让自己忘记斩首的痛苦。用鲁迅的话来解释精神胜利法:“中国人不敢正视各方面,用欺骗和欺骗来制造一种奇妙的逃避,却自以为走对了路。在这条路上,证明了国民性胆小、懒惰、技术好。一天天满足,也就是一天天堕落,却觉得越来越光荣。”精神胜利法的主要作用是通过欺骗自己,欺骗自己,欺骗自己,来维持奴隶的心理平衡,麻痹自己。阿q的精神胜利法,简单来说就是奴隶面对失败闭上眼睛,用欺骗和欺骗制造的胜利假象来麻醉自己,把奴隶失败的屈辱和痛苦变成精神上的自满,从而使自己成为麻木不仁、安逸的奴隶。阿q喜欢赌博,但他总是输。然而,有一次他幸运地赢得了赌注。他居然“赢了又赢,铜钱变成角,角变成洋,洋又变成栈。”他兴高采烈”,但遗憾的是,“我不知道谁跟谁打了,为什么打。脚步声,大阵眩晕。”阿q也挨了几拳几脚。最后“他那一堆洋钱没了”“一堆又白又亮的洋钱没了”。不过,阿q毕竟是阿q,他还是能想出独特的方法来缓解自己的痛苦。阿q突然“举起右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两个嘴巴,变得很平静,好像自己又打了一个”,于是又觉得“心满意足,胜利了”。鲁迅用近乎漫画的夸张手法,将精神胜利法的荒谬性暴露得淋漓尽致。阿q人民的灵魂中积淀着四千多年的沉重的奴隶意识,这也是鲁迅对旧中国人民灵魂的重要发现。所有的中国人,上至宰相、王公大臣,下至普通百姓,都要下跪。王公、贵族、官员和小吏、乡绅和地主都有双重身份:他们是皇帝的奴隶,也是人民的主人和下面的仆人。只有最底层的普通人,他们“默默生长,枯萎死亡,像一块大石板下的草,四千年”,世代为奴,受封建文化的奴役最深,灵魂中积累了最重的奴隶意识。阿q从来不把自己当人,甘心做奴隶,把做奴隶当成最大的满足。面对压迫,身心虐待,他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阿q精神麻木,是因为做了几千年的奴隶。在等级制度中,被强者欺负似乎是理所当然的,欺负弱者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鲁迅先生曾直言,“他们同时是羊和猛兽,但遇到比他更猛的猛兽,他们就像羊,遇到更弱的羊,他们就像猛兽。“虽然阿q头上的癫痫病疤是比他强的闲人欺负取乐的素材,但阿q和王胡这种既是癫痫病又是胡的人却可以拿它来取乐。阿q打不过王虎,但有更弱的人向他求饶,他得势不饶人。
鲁迅通过塑造阿q的性格,解决了三大问题:1,批判阿q精神胜利法;2.指出了阿q参加革命的可能性和必然性;3.与此相关的是对辛亥革命的深刻评价。
鲁迅不仅从经济剥削、政治压迫等方面揭露了封建制度,而且着重揭露了封建制度以其整个反动的思想体系给劳动人民带来的精神枷锁。鲁迅对阿q精神胜利法的批判,就是要打碎这种精神枷锁,使人民群众认识到这一点。基于对“自尊”的分析,陆俊华指出“人有了自我意识就有了自尊”,“奴隶必须维护自己的尊严才能生存”。阿q的“自尊心很强,甚至达到自负的程度”,因为脱离了实际,就成了“虚荣”,所谓“面子”。在现实生活中的一次次打击和侮辱中,在“自尊”无法维护的屈辱处境中,阿q不得不寻求“思想上的安慰”,于是阿q用精神胜利法来弥补自己实际的失败。精神胜利法使阿q在挫折和屈辱中“转败为胜”。虽然虚无缥缈,但也得到了一些安慰的效果,于是成为他“克敌制胜”的法宝。所以,精神胜利法是一种“自卫反应”,是一种“生存本性”。可见,阿q的精神胜利法和失败虽然是对立的,但其实都是为了自保,都是基于生物本能。然而,虚幻的精神胜利并不能解决“生存要求”的现实问题。比如阿q的“爱情悲剧”,以及由此引发的“生存危机”,不得不进城觅食,虽然一度“死灰复燃”,让韦庄“另眼相看”。这显示了“精神胜利法的失败”。阿q的精神胜利法是变态的反抗,是无知麻木的表现。阿q的精神胜利是“逼出来的”,也就是说,阿q的病是旧社会造成的,也是旧社会反映出来的。阿q是旧中国病态社会的产物,是几千年封建专制主义愚昧政策和等级制度的产物。
《阿q正传》充分反映了赵爷爷一伙是愚昧政策的代表和受益者。虽然他们也有阿q精神,但他们不是傻子,而是傻子,是愚昧的制造者。他们自发或自觉、有意或无意地体现和实现了愚民政策。他们称王称霸,统治着阿q和韦庄的居民。他们垄断了做人的资格和权利,把阿q置于非人的境地。他们禁止阿q姓赵,禁止谈恋爱,禁止革命。总之,我不承认阿q是一个个体,也绝不允许阿q试图争夺人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