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夜晚也给了这个偏僻的江南小镇一丝凉意。
浅浅小心翼翼的给苏赫穿上外套，苏赫心里一暖，侧身看着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谢谢。”
浅浅也摇摇头，然后去拉行李，苏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只觉得此刻百感交集。
苏河的门并不难找，但当她再次站在它面前时，她感到陌生了。毕竟我已经九年没回去了。
“小荷，”亚撒拍拍她的肩膀，“你不进去吗？”
苏河犹豫着要伸手，却突然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眼熟的眉毛，但是头上加了很多白发，好像皱纹加深了很多。
“妈妈……”可能是喊出来这个名字太久了，苏赫的声音干得不像话。
妈妈怔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小荷，你不是说明天回来吗？”今天这么晚了..."
“阿姨，小荷睡不惯外面的宾馆，我想让她回来好好休息。”浅浅也很及时的帮助了尴尬的两个人。
苏河感激地看他一眼，却对上了他温柔的目光。
“嘿，那就快点...快点进屋去。你爸爸也在家。”
苏河点点头，浅浅也提着行李，一手牵着苏河冰冷的手，两人一起进了大门。
虽然九年过去了，但苏和的小院子里什么都没变。还有，这样安静的小镇，似乎也无法改变。
父亲正在院子里喝茶，这时他看到那两个人明显吃了一惊。他手里的茶壶歪了，滚烫的茶水洒在手背上，但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苏老爷子看到这一幕，有些想笑。当年那么机警的父亲，现在会那么疯狂吗？
“小禾回来了，还不快去做饭！记得多煮点好吃的。”
“好，好。”父亲急忙下厨房，苏和觉得不可思议，母亲训斥父亲:“他...会做饭？”
“要不是你身体不好，你不会这么早退休。你必须整天在家做些事情，”母亲解释道。“你的房间早就打扫过了。去看看吧。”
苏河点点头，向房间的尽头走去。白炽灯一亮，眼前的景象就像点亮了一张老照片，一点点清晰。
粉色的壁纸，米色的单人床，16岁前拍的照片，靠在房间角落的写字台，上面堆着未完成的漫画书……一切都像是9年前，仿佛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个小屋了。
“房间很温暖，”浅浅也盯着墙上的照片笑着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吗？很可爱。”
“别看了，小时候长得好丑……”苏忍不住伸手去挡那些照片，却被浅浅抓住，抱在胸前。
"我是第一个进你房间的男孩吗？"他颇有把握地问道。
苏河惊呆了，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外面传来她妈妈的声音:“小荷，饭好了，快出来。”
“马上就来，”苏河挽住他的胳膊说，“我们去吃饭吧。”
我到的时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晚饭是家常菜，但好像是精心准备的。菜品确实比9年前丰富多了。
父亲给亚撒倒了一杯啤酒，苏却一把夺过来喝了。母亲吃了一惊，但没说什么。她只是伸出一只手给她一个光滑的背。
“小黑，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苏和的脸酡红，抿嘴一笑，“爸妈，我那天是不是第一次联系你们？我要结婚了。我没开玩笑。这是我的未婚夫。我们已经认识五年了。他是一名设计师。他很善良，对我很好。所以我这次回来是想告诉你，我要结婚了。你怎么看？”
“禾，我们……”
苏和摆摆手，打断他:“你肯定没问题。他的父亲不是罪犯，他的家庭也没有破产，也不会给我带来什么灾难，所以你肯定不会反对……”
“小荷，”父亲艰难地开口，“只要你喜欢，我们不会有什么意见。”
“我喜欢？”苏河脑袋昏昏沉沉的，但还是听到了他的话，但这句话在她听来却是最大的玩笑，“开什么玩笑，我喜欢吗？我喜欢世界上最卑微最无力的东西！”
“小贺，别这样跟你爸说话。你要结婚了，我们都很高兴。”
苏和接过啤酒，一口接一口地喝了下去。她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浅浅也皱起眉头，抢过她手里的啤酒:“你喝醉了。”
“我没醉。”苏又要去抓那瓶酒，但他的脚步已经开始蹒跚了。
浅浅也揽着她瘦瘦的肩膀说:“叔叔阿姨，小荷喝醉了。我带她去休息。她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说那些话。不要放在心上。”
“我女儿，我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苏和的母亲叹了口气。“算了，明天再说吧。”
浅浅也扶着苏河向房间走去，苏河是有名的“一杯下肚”，他平时不让她喝，但她没想到一到家就喝这么多。
他把苏和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掖好被子。苏荷微红的脸颊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可爱。浅浅也拂过她的脸颊，却碰到一滴滚烫的眼泪。
苏和不安地动了动，然后喊了一个浅浅而熟悉的名字:“贾瑞……”
浅浅也震惊了，到底有多少思念能把冰冷的酒凝结成眼泪？
2
那天晚上，苏老爷子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个我九年没梦见的人。
那时候她才初三。班里的同学都很懒，值班的任务都推给她，一放学大家就溜了。苏荷花了一个多小时打扫了整个教室。她又累又饿，心里充满了委屈。这时候沈嘉睿出现了。他穿着校园里最普通的白衬衫，但他很容易比别人看起来更好。
苏河不知道为什么还在学校门口，犹豫着走过去。他听见他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这么慢？我等了很久了，我好慢……”
“我没让你等。”
“喂，我们走吧。”沈佳睿把背包扔在肩上，转头问:“今天作业不多。一下子问完就不要一直烦我。”
“来我家吃饭吧。”苏河用谄媚的语气说道。
“不行，我得打游戏。跟你吃饭是浪费时间。”
“什么，不要以为你是天才就可以轻视我们普通人。小心变成方永忠！”
“是方仲永吗？”沈嘉睿忍不住翻白眼。
苏和脸红了，在心里不停地重复着:他是天才，他是天才，我和他比起来岂不是自取其辱？
正叽叽喳喳，发鬓突然多了一朵粉红色的白玉堂，贴着女孩精致的脸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喂，你为什么卡在我的脑袋里？我不卖自己去埋葬我的父亲……”
沈佳睿皱着眉头解释道:“这是隔壁班的女生给我的，说白玉堂有什么花语。我怎么知道什么是花语？”
“果然还是那么受女生欢迎。”苏河沉思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嘿，我回来了。我先走了！”苏河有意转移话题。
沈佳睿一把抓住她的书包，威胁道:“喂，连抄我作业的机会都别说。”
"……"
“我想我需要和你妈妈谈谈你周考不及格的事。”
“嗯，我说了。”苏河嘀咕了几句。
“说大声点会死吗？”
苏和一下子挣脱了沈嘉睿，跳到门口喊道:“我说白玉堂华宇是我——思——代——子！”
本来我是要跑的，没想到沈佳睿好看的眉毛皱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梨涡笑:“勉强同意。”
哎？苏河惊讶，却被沈嘉睿耀眼的笑容惊呆了。
直到今天，她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一个微笑就会让她记住自己的一生。
那时我醒了。苏河盯着天花板，阳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却一点也没有照在苏河的心里。
她起床，穿好衣服，站在院子里的狗屋前发呆，留了张纸条，没说要去哪里就出去了。
妈妈看着苏河，目不转睛地盯着狗屋，解释道:“乐乐去年死了。它太老了。”
苏禾没有说话，只是俯下身子，轻轻抚摸着狗屋上刻着的字:妈妈苏禾，爸爸沈佳睿。她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写的了。那时候，也许她只有七八岁。两个小孩花了半天时间搭建了一个狗屋。我记得她一心一意刻字的时候，沈佳睿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她。
转眼间，已经这么多年了。
“小荷，”母亲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一件事你父亲一直没有让我告诉你，但现在你要和亚撒结婚了，你应该可以把事情抛在脑后了。其实沈嘉睿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
“什么？”苏河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停止了，心里隐隐作痛。
三
苏赫和沈佳睿是青梅竹马。虽然他们住得很近，但他们的家却相距很远。
苏赫的父母都是上班族，家境普通，并不宽裕。但是沈嘉睿不一样。他的父亲是市里的高官，母亲也是市高中的特级教师。沈嘉睿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过。无论是奥数还是英语，物理竞赛还是数学竞赛，只要沈佳睿参加了比赛，就从来没有拿过第二名。
苏和从小就仰慕沈佳睿，这种仰慕在岁月的发酵中渐渐演变成了爱情。无论是沈嘉睿秀气的眉毛，还是耀眼的成就，无一例外都是苏赫喜欢的。
用一个恶心的比喻来说，沈嘉睿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惊艳了苏赫整个年轻的生命。
或许是苏和提到沈佳睿太频繁了，她父母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当时是苏禾中考，成绩不在市重点上，但多亏了沈佳睿妈妈的帮助，苏禾才有机会和沈佳睿一起上学。
可能是因为这个，也可能是沈佳睿太完美了，所以她父母没有干涉这件事。
那时候的日子一帆风顺，美好到让苏他觉得一旦毕业就可以和沈佳睿牵手接吻，结婚生子，白头偕老...
每每想到这里，苏和都会忍不住笑出来，而沈佳睿则奖励她一句爆:“别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认真写作业！”
“哦，你是个天才。你就够了。”
“你怎么知道我以后一定会娶你？”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这辈子就靠你了！”
“喂，别突然靠过来！”
原本如此美好的生活，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全部打破。
那天是暑假期间。苏和在家看漫画。突然有人打电话来。她跳过去把它捡起来。她听到电话里传来沈佳睿妈妈焦急的声音:“小荷，佳睿出事了。他想见你。快来医院。快点。恐怕已经晚了……”
苏赫的漫画书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封面上主人公的笑脸依旧灿烂，她却突然慌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苏和一直在祈祷沈佳睿没事，可是老天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沈佳睿的伤势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她的腿被一辆卡车压碎了。虽然做了手术，但下半身还是没有知觉。苏和去医院的时候，沈佳睿又陷入了昏迷。他的父亲正在安慰哭泣的母亲。苏老爷子躺在特护病房外面，但是他看不到年轻的的眉心。他只听医生说至少需要50万元才能治好沈佳睿，否则下辈子就得坐轮椅了。
现在，苏和会说，就算冒着生命危险，她也要赚50万。但那时候，她还只是一个17岁的高中生，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家向父母要些钱，哪怕只是九牛一毛。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父母连一分钱都没给她，而她父亲到了，也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他父亲地位那么高，没办法。”
苏他不知道她父亲是不是对的。她能做的就是日复一日的待在沈佳睿身边。她的少年现在瘦得可怕，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偶尔醒来也不说一句话。
苏老爷子也不敢说什么，因为她怕一点点打击就会压垮沈佳睿。
然而，上天最终并没有眷顾苏禾。不久之后，沈家瑞的父亲被别人告发，被判30年有期徒刑。他的母亲也因持有非法钱财被判入狱10年。
苏和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筹钱给沈佳睿治病，但法律，不管沈佳睿是得了重病还是急着用钱，只是用一纸轻判把沈佳睿推向了地狱。
就是在那个时候，沈佳睿开始有了自杀的念头。他以晚上睡不好为由，向护士要了一些安眠药。他每隔几天就要一次，不到一个月就存了几十次。他毫不留恋的吞了下去，却因为苏和及时发现而获救。
醒来的那一刻，沈佳睿的眼里没有一丝喜悦。他对苏和说:“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不能让你死，”苏河几乎恳求地摇着他的手。“请不要离开我。”
“小荷，我爸妈不能陪我，我亲戚可以躲。没有医药费，我可能很快就会被踢出医院。就算我有幸活下来，以后也是个废人。我找不到工作，生活不能自理，一辈子都要拖累别人，所以我求求你们，不要逼我活下去。”
这么多天，沈佳睿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跟苏河说话。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却没有说出甜蜜的情话，却深深的对这个世界绝望。
苏河知道她一直胆小，但为了沈佳睿，她必须勇敢一次。
苏和一次取了家里干净的存款，也就几万块钱。她不知道这是父母几年积攒下来的，现在沈佳睿需要钱。
她先去医院交了欠下的医药费，然后去学校休学，准备全心全意照顾沈佳睿。
整个过程中，苏和特别清醒。毕竟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喜欢的人，有什么好怕的？也许年轻时的爱情就是这么不折不扣，即使前路布满荆棘，我也会不顾一切的勇往直前。
只是苏和没想到，学校没有批准她的休学申请，所以她先通知了父母。那天，她正在医院给沈佳睿喂粥。她的父亲突然冲进来打了她一巴掌，用近乎咆哮的声音说:“滚回家去！”
那碗粥终于洒在了沈佳睿白色的病号服上。苏河被拖回来哭，沈佳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带着隐晦的表情。
这件事很快像风一样传遍全镇，并在恶意的谣言中逐渐走向极端。九年前和现在相比，人们不仅思想封闭，而且明显鄙视早恋。
父母认为苏和在这件事上羞辱了他们，学校也没有放她走，只是把她关在家里反省。
苏和趁着父母上班，偷偷打破窗户，爬出来拼命往医院跑。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要自己的少年好好的，就够了。
但医院告诉苏和，沈佳睿已经出院了。虽然病情不太稳定，但他还是坚持出院。
苏他不知道身体这么差的沈佳睿能去哪里。后来有个小护士告诉她，沈佳睿住院的时候，父母来过几次，尖刻的话语深深伤害了少年仅有的自尊，于是他不辞而别，离开了苏和，离开了他曾经骄傲的青春。
四
沈佳睿的离开，宣告了一切都不再有意义。苏和无法原谅父母的行为，当天就离家出走了。在随后的几年里，她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因为只要想到少年沈佳睿在世界某个角落的风风雨雨，她就难过得控制不住自己。
直到我妈想尽办法联系上苏和，告诉她沈佳睿已经因病去世。苏和呆了一会，才发现自己终于要面对多年不敢面对的结果。
父母拆散了我的关系，我悲伤地离开了家。那是我收到男朋友死讯后的第五年。
她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拒绝任何安慰。
当初那个苏荷和今天的苏荷重叠在一起，九年过去了，像一块精致的铁，把所有的棱角都熨得干干净净。
她现在站的地方是沈佳睿任教的中学，教室里隐隐约约传来读书的声音。苏和挨个办公室搜查，在一间办公室前停下。
"你做完这一页上的所有练习后来找我."
熟悉的声音和句式，在苏赫漫长的少年岁月里出现了无数次。她靠在办公室的门上，眼睛突然红了。
“沈老师，我真的不想做这些数学题。我根本无从下手。”
“如果你认真做，你总会成功的。不这样做，就解决了。”
“真的，沈先生真是了不起。难怪班里那么多女生看上老师了！”
苏和眼神一动，不禁绽开了笑容。原来这么受欢迎。
“你们这些孩子，我有什么用？”
“是真的，”女孩强调道。“老师好漂亮，教得好。虽然他的腿…那又怎样？大家都喜欢老师。”
沈嘉睿笑道:“这是什么小孩子的主意。”
“你为什么这么说？老师没那么老。学生时代不是有老师不喜欢的人吗？”
房间突然陷入了沉默。就在苏和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听到他轻轻的说了一句“我为什么不喜欢？”
女孩突然来了兴趣，问:“是谁？”
“我们认识很多年了。虽然没说过话，但我真的真的很喜欢她。那时候我想当然的认为我可以很轻松的给她幸福，但是后来我的腿受伤了，不仅没有照顾好她，还让她受了很多苦，所以我最后还是离开了她。”
“那不是很可惜吗？”
“经过这些年，我想通了。对我来说，她就像是一段珍贵的过去，我永远无法回头。对于她，我可以点亮暂时的黑暗，但不会是一辈子的港湾。年轻的时候，总会太执着于一个人，但最后，往往不是这个人。”
“那如果她回来找老师，老师会和她在一起吗？”
苏和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觉得自己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但是没想到，这一次沈佳睿的回答特别简单:“不，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我也应该有。”
苏透过窗户看见了那个男人温暖的笑容，仿佛时间从未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她举了手，但最后没有推门走进去。
沈嘉睿，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觉得你开心就好，真的。
然后我再怎么努力，都没关系。
五
苏和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浅浅正在门口等着，见她回来马上迎了上来。
“小黑，你去哪了，我手机打不通。不知道会不会担心？”
苏河很少看到邵也焦急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着急？我不会丢的。”
浅浅也吞吞吐吐地说:“小荷，今天听姨妈说了你的一些往事。”
苏和的笑容有些僵硬，但还是说:“我会告诉我妈，我骗她结婚的事……”
浅浅也打断了她的话，微微一笑:“小荷，别忘了我们是因为他才认识的。”
那是五年前，苏和刚刚得知沈佳睿“去世”的消息。她淋了一整夜的雨。她晕倒在街上，被送往医院。因为没有家人，亚撒还在医院照顾了她一天一夜。就是那天晚上，苏和一直叫着沈佳睿的名字。浅浅也猜到一定是她很重要的人，不然也不会难过的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后来两人渐渐熟识，被苏和的坚韧、善良、乐观深深吸引。后来，苏和再也没有提起过沈佳睿。浅浅以为只是小插曲，就再也没问。
但昨晚苏和表现得好像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男人，于是他问了他姑姑，得知两人感情如此深厚。所以这一次，他会输吗？
“浅薄也。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想我还需要时间。”苏垂下眼睛。“对不起。”
“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浅浅也笑着拿出了那束一直藏在身后的白玉堂。“阿姨说玫瑰是你最喜欢的花，我就去市里买了。”
那一束娇艳可爱的野蔷薇，花瓣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看起来像是多年前那段珍贵的记忆。
苏和看着浅浅温柔的眉心，心里有太多的遗憾。这个男人默默陪在她身边五年，从来没有强迫过她。就算她这次谎称结婚，想激怒父母，他也从来没有拒绝过她。
在她需要他的时候，给她所有的关心和庇护。在她不需要他的时候，他退居幕后，承受所有的孤独和寂寞。
如果说沈佳睿像太阳一样，惊艳了她的年轻岁月，那么它只是一轮明月，柔和了她孤独的岁月。
“你知道野蔷薇的花语吗？”
见浅浅也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苏河微微勾起嘴角，忽然红了眼眶。原标题:《两个人》；作者:夏天的最后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