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在绑绳子的时候弄乱预约者的头发,尤其是绑上身的时候。如果我不照顾它,我的头发会被压进绳子里。我必须把他们的头发转向左边和右边。
我拔过很多头发,有些很顺滑。当我把手指伸进去的时候,我的头发从手指间滑落。有的很干很涩,仿佛被苦涩的生活浸泡过,变成了没有营养的木乃伊;别人用静电给我电击。当我有意识的抽回我的男人时,她会吸一口气,突然缩着脖子,然后问我,这是电击戏吗?我说是的,这是额外的礼物。
我拔过很多头发,从小就爱做。我妈说我小时候,每当她带我出去玩,只要她不抱我,我就会哭。这时候她会把我抱起来,跟我说:“别哭,妈妈把我的头发给你玩。”
然后就会有一股不知名的洗发水香味向我扑来。在我的记忆中,我妈妈的头发可以打成一个结。好笑的是,我一摇,结就自己滑开了,像变魔术一样。小时候,我从未厌倦过这种魔法。
但是去年过年回家,我看到妈妈头上有很多白头发,好像被苦涩的生活浸泡过,再也没有柔顺的光泽了。所以在那之后,每次头发经过我的指尖,似乎总会有一些烦恼从心里冒出来,不敢说出它的名字。
最近遇到一个可能比我妈小不了多少的预约者。
她说去年刚离婚,孩子在外地上大学。她的高速生活似乎一下子就停止了,于是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
她说,突然回过头来,发现这十年好像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虽然我年纪大了很多,但我永远像复读一天。
这十年来,我和老公一直在冷战。为了孩子,我从来没有离婚过。我每天早上6: 30起床给孩子做早饭,放学送孩子上班,中午11: 00带饭回家吃午饭,11: 30送到学校门口,回去工作一个小时,然后继续工作,下午6: 00下班,回家给老公和孩子做晚饭,吃完饭和老公一起看电视,做任何事之前其实都在玩手机。
每一天,循环往复。在孩子眼里是个好妈妈,在同事眼里是个没有自我的空心灵魂。
因为疫情,没有办法实际预约,我们就随便选了个咖啡馆一起聊天。说到这,她有点激动,拉下口罩,喝了几杯饮料。
然后他反过来教我,“结婚真的要谨慎。婚姻和爱情真的不一样。”
我点头微笑。“那你对离婚有什么感觉?如何看待体验绳索捆绑?”
她说:“半辈子过去了,我也不懂。”他停顿了一下,说:“其实我内心觉得很年轻。看看那些年轻人涂的指甲油和指甲。特别想做,但是洗菜做饭不方便。我一次都没做过。”说这话的时候,她抬起了手,现在指甲已经有了淡淡的颜色。“离婚就好,孩子也大了。我再也不用这么累了。我可以去旅行,做我想做的事情。”
她还拿出手机,向我炫耀她的Tik Tok。“现在时间多了,我也玩年轻人的东西。我拍自己,剪头发,自得其乐。”
说实话,我特别佩服她的勇气。我很少看到有人能在这个年纪吵着要爬出人生这座大山,甚至能反过来骑在上面。比如我妈经常跟我说,人生就是这样,我没有希望。忙了这么多年,希望都在我身上。
我不能理解它。我觉得我妈至少还能活几十年。为什么没希望了?阳光强烈,水波温柔。这个世界还是挺好的。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不就是一种逃避吗?每次想到这里,什么心事就从心里冒出来,至今不敢说出它的名字。
她看我发呆,提高音量继续。其实她很早就有体验绳子的想法了。她很小的时候,在电视上,在书上看到这样的情节,会有一种奇怪的冲动。但当时这种想法绝对是古怪的,会被扣上坏女人的帽子,所以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这样的想法。
她愣了一下,突然认真地看着我。“其实就算不预约,能和你这么轻松的聊天,开诚布公的说我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我也觉得特别放心和舒服。”
说话时,一绺头发掉了下来,她赶紧拨了拨,藏在耳后。我不停地点头。“没错。有什么不能说的,就说吧!”
小时候妈妈跟我说,当你开始说话,停止说话的时候,这句话就是你作为声波的生命终结。但听到的人,有人会记住,有人会忘记,有人会被伤害,有人会被感动。如果你胡说八道,你会成为一个孤独的灵魂,回到你身边。只有好好说话,才能让他们翻身。
所以从小就觉得活着的时候说话很难,不管不顾的开心说话就更难了。但那天下午,我们仿佛成了朋友,像两个酒徒,在满是琼浆玉液的池边舀了一杯又一杯,又醉又渴后又舀了三杯。
聊到high的时候,我就不管了。我问她:“你有没有担心过绳子捆绑的经历会影响家人?比如你的孩子知道了,你担心ta吗?比如‘啊!我妈妈其实喜欢被绑起来。像这样?然后母亲的形象就崩塌了?"
她迅速摇了摇头。“首先,我的孩子不会知道,因为这是我的隐私,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隐私。其次,为什么大家一看就觉得我是“妈妈”?就连你也是。我被‘贤妻良母’的身份绑架了太多年。之前单位每个同事都提到我是一个顾家贤惠的模范妈妈。当我购买成人产品时,我不得不被告知该怎么做。”
说到这里,她甚至有点生气了。“求你了,我首先是一个人,好吗?我也有世俗的欲望。”
拜托,我首先是个人,好吗?我突然被这句话噎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又觉得很感动。这大概是她从十年重复枯燥的生活中总结出来的教训,如此短暂又如此深刻。
眼看时间不早了,她说,谢谢你今天让我甩了自己。我没说什么,她说之后的体验我们再约。我说好的,没问题。
然后我们互相道别,准备回去。她转身的时候,头发也从我的脸上旋过,一秒摆脱重力,一秒摆脱世界,然后垂直流向她的羽绒服。
那种味道我太熟悉了。是被油烟侵蚀了很久的味道,在风吹日晒中跑来跑去,连续工作十几年都想用洗发水和染发剂掩盖。
我妈说是更年期的味道,我觉得不是。那是逝去的时光的味道,追不走。
我刷过很多人的头发,有的年轻顺滑,手指伸进去,头发就从指间滑落;有的被叉干了,像被浸泡在苦涩的生活中,变成了没有营养的木乃伊。
此刻,我看到她失去光泽的头发还在羽绒服上快乐地流淌。我觉得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挺好的。等我到了这个年纪,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想到这里,心里又多了一种担心,不敢说出它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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