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把羊卖了？”
妻子花了很长时间谈论这件事。
树没有说话，从兜里拿出一支烟。
大树家里有两个孩子。大女儿快上大学了，二女儿也到了上学的年龄。
“我卖了羊来支付我女儿的学费，”树说着，掐灭了香烟。
“大娃出去上大学，我带你和二娃进城打工。我们再苦再累也没什么，可以给两个孩子存点钱，他们还要上学。”
妻子看着树，点点头。
不久，家里来了一个收羊人。两个羊贩子嘴里叼着烟下了车。
“这只羊养得很好，也够肥的，”其中一个卖羊的说。
很快所有的羊都被抓进了车里。
“最多五千，”羊贩子吐了一口烟说。
“你看，我卖给你这么多羊，我再给你三百。”
“三百？不会吧。我们不做慈善，所以我们要吃饭。”羊贩子看了一眼那棵树。
另一个羊贩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数了五千，塞到树手里。
“你数数，数数”
树接过钱，数了数，递给了妻子。
“正好5000，”妻子说，又数了一遍。
树看着车里的羊，有点舍不得。
晚上。
我妻子正埋头打包行李，准备明天带去市里。
“宝贝，我们明天去城里好吗？”树摸着二娃的头说。
“爸爸，我们在城里住哪里？”
“没事的，爸爸。做点什么。”
“我准备好了，”妻子说。
“树，那些羊是不是进了屠宰场？”
当他说话时，他妻子眼里出现了泪水
(2)
大树背着一袋行李，他老婆抱着二娃，三个人上了去城里的车。
二娃在公共汽车的摇晃中睡着了。
“二娃，醒醒，我们该下车了。”母亲摸了摸二娃的头，把她叫醒了。
二娃第一次到车站。看到站里这么多人，她非常害怕，紧紧地拉着妈妈的手。
“喂，平子，你现在在工地上工作吗？”大树联系了同村的朋友。
“哦，好的，我去工地找你。”
“走，我们先去找大坪子，”树对妻子说。
“哥，你从结婚有了孩子，你得赶紧找个地方住，这孩子上学也是个问题。”平子嘴里叼着烟说道。
“明天早上，我会和你嫂子一起去找地方住。我和你嫂子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树说。
他老婆和二娃睡在大平子的床上，大树和大平子睡在地上。
二娃抱着妈妈睡着了。
树闭上了眼睛，却睡不着。
我可以和老婆在工地上打工挣钱，也可以租房子住，但是二娃上学的问题怎么解决？
“啊，”树叹了口气。
(3)
树和他的妻子边走边四处张望，注意着电线杆上贴的小广告。
“嗯，都一上午了，也没有合适的房子。”妻子坐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馒头递给树。
树接过馒头，咬了一口。
“这个广告上登的房子太贵了，”大树摸着怀里仅有的5000元说。
他们走进巷子，挨家挨户问有码的人。
“我的院子里有一个乱糟糟的房间，”一个女人犹豫片刻后说道。
“没关系，我们可以看看房子，”树说。
15平米的小房间，窗户不朝阳，房子有点暗，有点冷。
“大叔，那里有炉子，我们可以省很多钱，”妻子高兴地说。
“房子本来是用来存放杂物的，既然你觉得合适，那就便宜点给你吧，”女人说。
房子虽然小，但适合两个人住。
“我们终于有地方住了。”树终于笑了。
"我们可以在那里建一张床。"
"我们可以在那里放一张桌子。"
"我们可以在那里放一个橱柜。"
……
(4)
找到住的地方，大树精力充沛。
大树买了一捆塑料薄膜，把已经掉皮的墙包起来。
“这样你就不会在衣服上蹭了。”树笑了。
嗯（表示踌躇等）...
大树扯下了有烂洞的旧纱窗。
“啊，呸！”树吐口水，把沙子吃进嘴里。
“你上班年纪不小了，注意眼睛，小心进沙。”妻子在一旁唠叨。
找到房子的时候，大树已经很开心了，不顾老婆的唠叨。
“擦完玻璃，房子感觉像新的一样，”妻子边擦玻璃边说。
“有了新纱窗，房子感觉像新的一样，”树嘿嘿笑着说。
“我这里有一个旧柜子，你可以先用。”楼主叫人搬柜子。
“本来，这个柜子也是要扔掉的。有需要可以用。”
大树夫妇心里一暖，对楼主说了声谢谢。
“哥，我这里有一些被褥。一些工友今天在工地上散步。他们离开的时候留下的。你只是需要它。我给你带来了。”太平子背着麻袋说。
“如果你不嫌弃，就让我嫂子拆开洗吧。可以用。”
大平子放下行李说:“这屋里就是有点阴。”
“平子，我想铺床。你觉得工地上有什么能用的吗？”树递给大平子一支烟。
“只不过工地上有些废砖废板，刚好可以做个床，”大坪子吐了一口烟。
铺好床，他老婆也从工地接了二娃。
大树扭着手里的灯泡，看了看正在做饭的妻子，又看了看在一旁玩耍的二娃，心想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5)
就这样，大树和妻子开始在城里打工。
大树在街边的修车摊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这样上班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每天天一亮，夫妻俩就得出发。
“二娃，醒醒。”他的妻子叫醒了二娃。
“爸爸妈妈要去上班了。起床，睡觉前闩上门。”
二娃现在打开床，闩上门。
树和他的妻子骑着自行车出去了。
大树凭借砌墙和焊接的手艺，得到了工地工头的赏识。
妻子安装沙子和水泥，哪里需要就搬到哪里。
中午，他们匆匆赶回家，吃了点东西，还没休息就匆匆离去。
晚上回家已经八点了。
饭后，大树和妻子躺在床上，胳膊酸痛。
妻子翻了个身，抱住可怜的孩子二娃，想把房子锁一天。
“呼”
这棵树太累了，它已经睡着了。
(6)
大树担心二娃上学。看到二娃到了上学的年龄。
树想到了工头。
“老板，我...想送宝宝上学，但是农村户口来城里上学有点困难。你认识的人很多。看看有没有办法让我家宝宝上学。”树为工头点了一支烟。
工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棵树。
“我认识一个校长，大树，你也知道孩子上学麻烦，更别说我还得帮你求人。”工头吐了一个烟圈。
树理解工头的意思。
“老板，我的工资可以减，只要宝宝能上学就行。”
工头扣了大树半年工资。
幸运的是，经过几个月的拖延，二娃终于成功上学了。
二娃直到上了大学才知道这件事。
(7)
二娃终于在城里上学了。
学校离家不远，二娃可以自己去上学。
学校的一切对二娃来说都是陌生的。二娃害怕极了，不想和别人说话。
老师让二娃坐在前排。
"眼保健操时间开始了。"喇叭里传来声音，然后我想起了音乐。
二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小心翼翼地回头看着其他人。
大家闭上眼睛，低下头，手指按在脸上。二娃看了半天，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几个老师来到门口。他们盯着二娃，指着她。二娃慌了。
“这孩子是新生。他是新来的，不熟悉。”
二娃抬头看见班主任在和那些老师交流。
过了很久，音乐停了，二娃的心终于放下了。
二娃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快到上学的时间了。这时，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些东西。二娃回头看了看正在写东西的其他人。二娃不懂，但也不敢问。
第二天，老师打电话给大树。
“你家孩子好几次作业都没做，也不和其他同学说话。孩子的心理有问题吗？你要多加注意。”
他老婆听说二娃在学校不好好学习，赶紧把手放在二娃身上。
“我告诉过你不要努力学习，不要听老师的话。”说着就掐了二娃的腿。
“妈妈，别打了，妈妈，别打了。”二娃又疼又怕，捂着腿哭。
说完，他老婆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二娃，我爸妈每天那么辛苦赚钱。你要好好学习。”
二娃虽然不懂什么叫起早贪黑，但看着妈妈哭得更大声了。
过了这段时间，老师在黑板上写了点东西，二娃赶紧记了下来。二娃也开始学着把同学压在脸上。
但是二娃还是不愿意和其他同学说话，二娃也没有朋友。
二娃常常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回忆在村里的时光。
(8)
这一天，达娃给大树打电话，要生活费。
“爸爸，我没有生活费。”达瓦的语气有点低沉。
“宝贝，爸爸马上去银行给你赚钱。”
“大学好好学不好。和你的同学好好相处。你应该吃喝。不要舍不得花钱。你有爸爸。”
大树给大瓦汇了一笔生活费后，还交了房租，家里也没多少钱。
“我想上夜班，晚上挣的钱多。”
大树和妻子在一旁商量，妻子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大叔，我们搬来几个月了，没地方放衣服。就几个纸箱子，很难找到衣服。省点钱，我们买个柜子吧。”
树没有说话。
夜班从大树上开始。
这一天，工地打来电话，树从楼上掉了下来。
“嫂子，来医院看看吧。我弟刚从楼上摔下来，被工地的绿网接住了。没什么大问题，但他的腿断了。”太平子有些担心地说道。
“就是晚上看不清，没踩着就从架子上摔下来了。”树向他的妻子解释。
补偿是在工地上支付的。
老婆白天在医院照看大树，大树睡着后回家照看孩子。妻子不工作，家里没有经济来源。
“二娃，你爸爸病了，你妈妈要照顾你爸爸。中午你一个人在家吃饭，把昨天的剩菜热一下，晚上妈妈就回家了。”他的妻子说着，把钥匙挂在二娃的脖子上。
“宝贝，你可以把这把钥匙挂在脖子上，但是不要弄丢了。”
二娃点点头。
“宝贝，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不能给你编辫子。妈妈给你剪辫子，短发好看。”
二娃又点点头。
妻子带二娃去理发店剪了辫子。
二娃没有哭。二娃觉得她妈妈说的有道理。她需要照顾她的父亲。
二娃中午放学回家，从柜子里发现昨天的剩菜，只剩下一碗白米饭，没有菜。二娃在米饭里拌了辣椒酱。
二娃不热也不烫，就开始吃，吃了几口就噎着了。
(9)
这天，二娃放学回家，摸了摸脖子上的钥匙，才发现钥匙不见了。
二娃想起她早上洗脸时把钥匙放在桌子上了。
二娃在她家门口转了一圈。站一会，蹲一会。
不一会儿，二娃从地上捡起一根铁丝，像父亲一样学会了开锁。
折腾了一会儿，二娃饿坏了，决定去医院找妈妈。
二娃凭着记忆，停了一会儿，小跑着，在路上穿梭。
二娃终于看到了书上印的红十字。
“妈妈”二娃喊道。
二娃碰巧遇到了买米的妈妈。
“二娃，你怎么来了？”妈妈看起来很惊讶。
“妈妈，我忘带钥匙了。”
“你怎么来医院的？”
“妈妈，我过来了。”
“这条路上有车。”妈妈一把抓住二娃，上下打量，看看二娃有没有受伤。
“妈妈，我跑得很快，”二娃说。
妻子不吃，就把饭给了二娃。
二娃吃得特别香，一口气吃了好多。二娃已经一个月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这也是二娃第一次见到生病的父亲，他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腿上挂着石膏。
大树为了省钱，坚持出院。
老婆打不过树就同意了。
树舍不得买轮椅和拐杖，就用凳子当工具，跳来跳去，到处搬凳子。
大树回到家，妻子带孩子更方便。
这棵树很快就复原了。
大树想起了老婆的衣柜，但是木衣柜太贵了。大树犹豫了一会儿，买了那个需要自己组装的布衣柜。
(10)
家里从来不给二娃零花钱。大树和老婆都觉得二娃还小，觉得二娃不会花钱，也没地方花钱。
这一天，二娃看到同桌买了冰淇淋吃。二娃也想买但是没钱，只能苦笑。
二娃翻遍了家里的抽屉，找出了几个一角的，翻了好一阵子，终于攒够了买一个冰淇淋的钱。
看到同学吃零食，二娃只能默默走开。
“二娃，你看，这是一个阿姨给你的衣服。来看看好看不好看。”妈妈高兴地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
“试穿一下。”
二娃接过妈妈手里的衣服穿上。
二娃的衣服都是别人给的。
二娃没说话，一直在想同桌穿的新裙子。
二娃过年才能穿上新衣服，买衣服的时候妈妈会和卖衣服只便宜五块钱的阿姨吵架。
这天，二娃去同学家玩。同学家又大又漂亮。二娃抬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二娃越来越自卑。
二娃看到了家里没有的冰箱和家里没有的电视。
二娃想起了家里用废木板和砖头做的床，父亲用废木板做的桌子和板凳，还有带拉链的布衣柜。
二娃没看过动画片，故事书，玩具。
二娃知道家里的情况，也知道父母打工很辛苦很累。二娃从不要求父母给她买东西。父母早出晚归，下班就想躺在床上睡觉，没时间陪二娃，也没时间陪二娃玩。父母不问二娃在学校的生活，二娃也不想告诉他们二娃习惯了家里只有自己。
这天放学，我的好朋友想去二娃家玩。二娃从来不带同学回家。二娃担心她的同学会发现自己住在一个破旧的小房子里。
在好朋友的要求下，二娃终于鼓起勇气答应了。
“我住在这里，有些破，有些旧。”二娃低着头指着门。
“我喜欢这个小家，像奶奶的家，感觉好温暖，”我的好朋友推开门说。
二娃抬头看着她，眼里有光。
这一天，爸爸妈妈带二娃去玩蹦床。
这一天，妈妈给二娃买了一本漫画书。
(11)
冬天快到了，小屋里点起了炉子。
冻土，工地无法开工，树和妻子在家休息。
“哈啾”二娃打了个喷嚏。
家里有炉子，还是很冷。
树买了塑料薄膜，打算封窗户。
我老婆也做了厚窗帘。
难得闲着，老婆就把被褥拆包洗了，放在炉子边烤。
二娃正忙着贴出她期末考试得的证书。
咚咚咚。
“二娃，开门，”妻子一边洗衣服一边说。
“姐姐”二娃喊着。
大娃也是寒假回家的。
晚上，家里雇了娇子。
“大家都回来过年了，工地不看了。我想嫁人看工地，还能挣点钱，”正在大树嘴里吃东西的娇子说。
“我住在工地上的活动棚里，有炉子，不冷。”
“吃饭的时候回来的。”
妻子虽然不放心，但也没说什么。
“大树，快过年了。我们给两个孩子买几件衣服吧。”
“妈妈，等我长大了，我不需要买新衣服了。再说我有衣服，你还是给二娃买吧。”
妻子拿出200元给二娃买了件新衣服。二娃高兴的又蹦又跳。
在中国新年那天，我妻子穿了一双红色的袜子。
“妈妈，你的袜子破了，”二娃说。
“没事，妈妈会缝，会穿”，他老婆拿来一个针线盒。
树翻遍了所有的东西，找到了一件看起来很干净的衣服穿。
“爸爸，带我去放烟花。”二娃拔起树，走到外面。
“哦，等等，爸爸，换身衣服，别让火星人的想法烧坏了。”树慌慌张张地解开扣子，脱下衣服。
冬天工地冻土无法施工，家里没有收入来源。另外，大树生病住院，客户帮二娃办理入学手续。家里根本没存什么钱。现在大娃开学需要学费，家里也把钱都拿出来了，但是学费还是差很多。
大树叫大坪子。
“平子，达瓦上大学需要学费。今年我在医院花了很多钱。看，你可以借我一些。”
“兄弟，我过年回家花了好多钱，现在也没多少钱了。这样吧，我先借你五百。”
“好了好了，哥又麻烦你了，谢谢，谢谢”
“小李，这是哥哥大叔。我可以向你借点钱吗？”
“哥，我不是不给你。今年过年我在家里花了不少钱，真的没有多余的钱了。”
“没事没事，新年快乐。”
“张，我是大树。你能借我点钱吗？”
嘟嘟，嘟嘟，嘟嘟...
“喂？喂？张！”
嘟嘟，嘟嘟，嘟嘟...
(12)
大树咬咬牙，叫来工头。
“老板，我...我想预支我看工地的钱。女儿开学需要学费，家里没钱。我真的没有办法。”树窒息了。
“哦，来吧，你也不容易。孩子上学很重要。”
大树终于给大娃凑够了学费。
大娃走的那天，二娃去车站给大娃送行。回来的时候，二娃哭了很久，要过半年二娃才能再见到妹妹。
为了省钱，大娃只有寒暑假才回家。
工头知道大树生活困难，就让大树住在工地的工棚里，顺便让大树看着工地。大树也很高兴，这样就省了房租和水电费。
大树带着老婆和二娃搬家了。
大树夫妇的生活一如既往的早。
二娃在学校又拿了一个证书，家里的墙上几乎贴满了二娃的证书。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这一天，我突然听到外面有喊声。
“二娃”
二娃急忙跑出门去。
我看到大树被平子扛回来了。大树咬紧牙关，头上冒汗。
“爸爸，你怎么了？”
树不说话，一直咬着牙。
过了很久，树才慢慢地说:“爸爸，我背疼。”
二娃看到树上满是汗水，紧张地抽泣着。
二娃送大树去医院。
医生给树做了检查，结论是树多年弯腰干重活，现在腰间盘严重突出。
这棵树疼痛难忍，行走困难。医生建议树注意观察治疗。
大树听说要住院，拒绝了医生的要求，回家了。
二娃给大树买了止痛药。
大树生病时，妻子更加努力赚钱。二娃承担起照顾这棵树的责任。
家里没水，二娃挑水费劲，一趟只能挑半桶。二娃扛了好几次，才把家里的大桶装满。
二娃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她害怕父亲的病恢复不好，害怕自己照顾不了这个家。二娃气自己没力气，连那桶水都提不起来。
此时此刻，二娃想快点长大。
在家呆了一个星期，大树又去上班了。
妻子很担心，但又说不出什么。
家里需要钱，妻子一个人挣不了多少。
这棵大树顶住了一袋水泥。
“东”
树把水泥扔在地上，撑着腰，喘着气。
树咬紧牙关，扛起水泥，驼着背，弯着腰，艰难地走着。
难道我们每个人，不管多苦多累，都要活下去吗...
(13)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树和他的妻子每天起早贪黑。
“爸爸，妈妈，你们要注意身体安全。”
“达瓦，别怕花钱，好好吃饭。”
大瓦每个月都会给家里打电话，询问家里的近况，而大树夫妇对大瓦说得最多的就是那句“别怕花钱，好好吃饭”。
“妈妈，你看，我又拿到证书了。我现在是组长了。”
“二娃是最好的”
生活似乎变好了。
达娃顺利毕业，找到了工作。
二娃也考上了大学。
树和他的妻子有白色的头发。
大树和他的妻子攒了一些钱买了一套便宜的房子。
“冰箱，放在这里。”
“衣柜，放在这里”
“二娃，把电视搬进来。”
大树家又开始搬家了。
然而，这一次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