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学发展到魏晋,其精神和作家的创作态度都发生了变化。这一时期的文学形成了自学运动,重视文学价值和社会地位,讨论文学理论问题。
在这一转变过程中,文学逐渐摆脱了儒家经典的束缚,自由发展。
△ 1.政治环境中的混乱和恐怖
东汉末年,发生了激烈的政治震动。由于封建统治阶级的腐朽专横,外戚宦官争权夺利,吞并土地,压榨百姓,水利不修,水旱连年,使广大人民群众陷入了饥饿流亡的绝境,最终爆发了黄巾领导的农民起义。紧接着是董卓和曹操的调兵遣将,三国之乱由此形成。农民起义虽然失败了,但在那20年间,它打击了有权有势的贵族,追查了贪官污吏的历史,与封建统治阶级进行了持久顽强的斗争,对历史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三国之后,曹丕、司马氏继续篡位,家后、八王之乱,北方外族入侵。结果怀帝、陈相继被俘,西晋灭亡。到了东晋,虽然偏了一段时间,但是王敦、苏君、桓玄之乱,造成了刘裕称帝的机会,东晋也就在这个时候走到了尽头。在这两百年里,阶级矛盾和种族矛盾非常尖锐。内忧外患接踵而至,战乱饥荒不断。人口锐减,人民流亡,也能给我们提供很多古代史的素材。在政治派系对立和篡位不断的专制政治环境下,文人容易受到指责,生活鸡犬不宁。东汉末年的党祸大屠杀,造成了极其恐怖的局面。再比如孔融、米芾、、丁仪、丁е、、嵇康、张华、石崇、陆机、陆?潘岳、刘琨、郭璞等人的谋杀是非常悲惨的。难怪郭泰、袁弘、申屠蟠等人,住在土洞里,躲在树洞里,都成了高适传说中的高适。难怪魏晋文人有意装聋作哑,把情怀寄于药酒,或喜吟幽诗,或摇头谈玄理,或隐居田园,一边赏乐山水。这种环境对文学的转型影响很大。
△二、儒学的衰落与玄学的兴盛
儒家思想在汉代虽然兴盛,但在魏晋时期却极其衰弱。原因是:
一方面是因为自身的堕落,无法维持人的信仰;其次,受时代动荡的影响,失去了封建统治势力的支持。既不是财运之门,也不是养生之道,所以无法维系人心。曹操一上台就采取了法治的政策,他还是受到了惩罚。他需要的人才是有治国之术、用兵之术的马基雅维利主义者,看不起那些讲德行、讲知识、讲究礼义廉耻的儒生。都是这种思想的体现。“实干家不一定能进步;一个有事业心的人,可能什么都做不了”(给个法令);此外,曹丕、吴稚舒云说:“纵观古今文人,我们很难凭借功名荣誉自立。”一个有事业心的人不一定什么都不会,一个文人一定什么都不会,这不符合儒家思想。傅玄在《清源术》中说:“近者吴伟,擅幻,世贵于刑;魏文渴望理解,而世人谦逊而清醒。后来大纲维度不取,但什么都不放的理论,比朝野都多。"于谦在《儒林外史序》中说:"元初至建安末年,天下分崩离析,人心不睦,法纪日衰,尤以儒道为甚。.....一开始有两万多人,分别是郎官和司徒李凌,他们提出要讨论圆山,还有溥仪的学士。虽然重新发了,但在京城看到的还是有一万人,但应该只有几个人写,讨论。当时朝廷官员手下有四百多人,可能操作者的不到十个人,大部分都是吃退休的。呵呵!学术下沉,还有这个。“在这些言论中,反映了当代思想界变化的现实。由于儒家思想的衰落,儒家最初的道家和景宗的文学观已经失去了对文学的指导作用。曹操的文笔朴实明朗,曹丕和曹植的诗越来越华丽。陆机关于创作规律和修辞技巧的论述,以及葛洪的杂文不以德为本,反对重古轻今,都是与儒家文学观念不同的。正因为如此,文学才能摆脱儒家思想的束缚,进入自觉之路。
儒家思想的衰落,随之而来的是老庄思想。当时的那些特权知识分子,面对频繁篡位、相互残杀的政治环境,都想在老庄思想和安身立命之论中寻求灵魂的寄托。老庄的虚无主义思想还表现出反抗政治压迫和伦理道德束缚的精神。他们不喜欢也受不了人为的繁琐法律和虚伪的忠孝仁义的儒家道德。他们梦想回到无奋斗无欲望的原始自然状态,追求幸福宁静的生活。
他们虽然也反抗和批判现实,但却在行动上被动地逃避现实,不去对抗黑暗的现实。所以他们的理论其实对于政治社会改革和民生救济都是无用的。
但这一思想在晋代却成为普通文人的精神灵丹妙药,在理论上得到阐释和发展,成为当代玄学。当时的名人都在无为、匿名、自由、整齐划一几类名字上下功夫。一方面是玄学,另一方面是对老庄书的解释和推广。言和的《论语》,王弼的《论语》,郭象的《论语》。王弼、韩的《易经注》,钟会的《周易》精气论,阮籍的《易经》论,都是玄学著作。
对老庄典籍的注释和研究是金代学者的必修课。据《世说新语》记载,在湘绣、郭象关注《庄子》的时候,已经有几十个王庄子了。后来数量自然多了。东晋时,智道林开始以佛释老庄,流传一时。我们再来看看当日史传中对杨的认识。始终以“精老庄,通周易”为标准。所以《庄子》研究一时间所向披靡。那一天,名人都是靠讲玄学出名的,连父兄的规劝,师友的要求,都是以研究老庄为前提的。玄学的盛行必然会影响文学。这一时期,许多诗词表现出玄学风格,或明或李之辨。比如曹植的《玄长赋》、《丑石文》、《骷髅头的故事》已经开始,嵇康的《秋行》、《接待诗》、阮德如的诗就比较明显。再比如张华、陆机、孙楚等人的诗,总是透露着道家的话语。从此,风气越来越盛。当孙绰和许逊,连同佛教,诗歌变得更加干燥和无味。诗中说:“在永嘉,你老得谈不上,却又虚荣得谈不上。当你谈到它的时候,你忽略了它的话,它是无味的。所以,在江面上,微波还在传播。孙绰、、桓、郁的诗都是类似道德,建安之风尽。”《文心雕龙》时序说:“中朝以来,高贵玄,江左称盛。因为讲余气,所以成了一种风格,立足于世界之极,而言之义泰。诗必为柱旨,赋为漆园之义。谭道婴续《金》曰:“始有王弼、郝庄、老玄生等论之,俗为贵也。过河佛教特别兴盛。所以郭璞的五言诗开始和道家的词押韵;问及孙绰太原转型祖上,被赐三代之言,诗体尽矣。“这些批评相当准确。
在这种环境下,当代的大部分名人学者都反对传统的儒家道德伦理,追求开放的生活。要么吃药,要么喝酒来麻醉自己的神经,从消极的一面来说,表现了对封建统治者的反抗和破坏礼仪的反抗精神。
寒食散的配方虽然出现在汉代,但却被广泛使用。魏尚书和言和第一次获得了神奇的效果,使他们风靡世界。(关于《世说新语》中的《寒食笔记》)
小姑尝省亲,相见道别。或者嘲讽一下,说:“礼是给我们这一代的吗?”邻家少妇有美貌,在市场卖酒。喝醉了就侧卧。这本书既不自我怀疑,也不疑神疑鬼。
军女有才,死而未婚,却不知父兄,去而泣之,带着所有的哀思归来。外在坦荡,内心纯洁,也是如此。(《晋书传》)
刘令亨酗酒,或在屋内脱光衣服,被众人耻笑。凌曰:“吾以天地为楼,以室为房?衣服,你进入我是什么意思?在吗?”(石硕任新雨生日)
阮人都喝酒,都是咸的,住* * *集合。他们不重用杯子考虑,大壶盛酒,围坐在一起多喝。不时有一群人过来喝他们的酒,或者直接走到那喝。(《晋书·阮贤传》)
言和、王弼、阮籍、嵇康,他们有自己的学识、学识、品质和精神,他们在各方面都有自己的成就。而那些表面浮华的名人学者,必然会变得放荡自大,导致社会风气不良。
开始时以胡穆为主,辅以谢鲲、阮芳、毕卓、杨曼、桓伊、阮福。赤身裸体,在封闭的房间里喝酒,已经累了好几天了。逃将泄入屋,守将不听。逃方便户外脱衣服,会暴露在狗的窦里,偷窥,喊叫。助手很惊讶,说:“别人一定不听,但我是孟祖。”叫进来,一个一个喝,通宵不弃,人方便的时候。(金曙光一传)
这里展示的是所谓“巴达”的真实面目。所以甘宝在《晋代总序》中说:“士以庄老为宗,崇六经。说者以虚薄为论,看不起名。行于身者,以浊为通,窄信。入秀才者以贵卑,为官者以望天为高,勤以微笑。”葛洪也道:“彭?爬太阳穴,横举,或用衣服撩人,或赤身裸体。一次朋友的聚会,一次品味之旅,莫切入德,求学,攻违,传精。见面了就不离不弃。他们一打招呼,包就开始叫家奴,家主看着客人就把狗放了。可能不会,不会结婚,会作为一方被抛弃。有好会,狐蹲饮,争食切,拉苗折。没有羞耻感。一样对你有好处,不一样对你有坏处。
常见的一日之言义,一夜之言不劝。“(抱朴子的谬误)这真是金文人日常生活的漫画。文学是生活和思想的反映。在这样的生活思想基础上,文学必然会脱离实际,所以那一天的作品很少反映人们的生活、思想和感情。
△第三,道教和佛教的传播
道家和道教经常被混淆,但其含义却大相径庭。道家代表了老庄哲学。道教虽然也崇拜黄老,但它是一种宗教。道教的形成始于汉末。一方面融合了当时的阴阳迷信思想,同时采用了当初输入的佛教形式。所以在汉明帝时代,黄、老、傅图还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永平八年,复楚圣旨曰:“楚王诵黄、老之言,塔中拜仁祠,三月斋戒,神誓。”(《后汉书·楚王传》)桓帝到了,宫中正式建立了黄老和伏屠的庙宇。后汉书桓帝曰:“以香林孝妆宫,立华盖浮宰老子。”?在这种环境下,翻译经典的事业蓬勃发展。早期翻译经典的人,如、安庆等,都是桓、陵时代的人。道教在农村也得到了推广,因为社会动荡,人民困苦。张玲的五斗米道和张角的太平道应运而生,形成了道教民间组织。
佛教刚来中国的时候,多是口耳相传,但中国人还不能理解它的真正含义,所以就和当时流行的道教混在一起,互相演绎。当时信徒未能区分佛教和道教。因为那天的那些?黄老道士方士,不仅谈饮食,还指导府?此外,还谈到了鬼神还报神社崇拜的方式,而佛教徒最重要的信条是神仙不灭论和轮回报应论,他们也实行斋戒和祭祀,所以双方很容易和解,成为佛道的综合形式。到了汉末,出现了安青、智毅、朱硕佛、康、朱大力的翻译,出现了牟子论佛义的理惑论,于是佛教本身的意义逐渐显现出来。与此同时,道教在民间发展迅速,基础日益稳固。成为民间信仰的宗教,也对当代知识分子产生了影响。比如葛洪,我们不用说,嵇康、王羲之这样的人也是受道教感染的。其力量的传播不仅限于人民。在这个变革时期,佛教也与玄学并驾齐驱,大受畅所欲言的人们喜爱,佛教的发展又推进到了一个新的阶层。
魏晋时期政治混乱,阶级矛盾尖锐,人民生活非常痛苦。符合宗教传播发展的时代。隐居的趋势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出家为道。
那个时期的佛经翻译极为繁荣。如支谦、朱法虎、僧伽伯承、坦莫坦提、朱佛年、鸠摩罗什、昙无谶等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另一个例子是道安、智道林和慧远,他们都是当时的著名僧人。他们不仅宣扬佛教,还掌握了中国的哲学,因此受到时代的尊重。佛教徒在汉末三国时期的读书界没有一席之地。到了西晋,它们逐渐出现。阮湛、余凯与萨满小龙成了朋友,浣影与诸法成了朋友,开启了与名士僧人交朋友的风气。到了东晋,这种风气越来越盛。和尚加入了谈资,文人学佛,成了那天的美谈。这种情况不仅促成了当时的形而上学风格,而且在文学精神上也起了一些作用。追求隐逸、向往山川、鬼神异变说、因果轮回说对诗歌和小说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魏晋文学的精神,固然有反映和批判现实(尤其是建安)的积极意义,但总的来说,尤其是在晋代,文学表现出强烈的玄学倾向,许多作品也表现出神秘的虚无和各种复杂的情感。大部分作家都是浮于上层,无法深入观察民生,又受到政治环境和玄学的影响。他们大多不敢正视现实,往往运用隐蔽的象征手法来表现自己的精神苦闷和对解放的追求,在曲折中表达对封建政治和传统礼仪的不满。许多作家把老庄的思想和隐士的思想、道教的神仙思想、佛教的厌世思想混合在一起,然后用许多古老的神话传说作为素材来描绘各种神秘的世界。于是昆仑、蓬莱成了他们歌唱的仙境,人面兽身的西王母成了观音,王翘、仙门、赤松子、和尚公成了他们的人生理想。《山海经》、《穆传》成为经典,招贤纳士、游仙、饮酒、升天、采药、神女等成为当代文学的流行题材。这种精神在金文学中是相当显著的,值得我们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