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柏文站着不动了一会儿,但似乎她不想叫醒她。她只是运气好,被压在背上。后来,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从她的手掌中涌出,慢慢流向薛云的身体。当夜色完全笼罩丹巴峰的时候,薛云的脸色褪去,出现了微微的红晕。见薛云似乎醒了,苗柏文立即把手放在地上,把皮袍披在身上,留下一个酥油和糍粑的皮袋。谢冷阳不由呆了一呆,“你来救她,却不把她带下山?”
苗柏文静静地盯着薛云。“我会带她下山。你怎么能活下去?”
谢冷阳不知道苗柏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群人跟他有什么关系?却见苗走近薛云,蹲下身子,伸手从她紧握的拳头里掏出了破铃铛,嘴角带着调皮的笑容,就像一个小男孩在父母的花园里拔苗一样。谢冷阳再次大吃一惊。苗柏文表现得很奇怪。救了薛云,偷了破钟,还是要了她的命,但是不好问。苗柏文接过铃铛,举到耳边,轻轻地摇了摇,听着铃声笑了。再弯下腰,把手伸进薛云的包里。袋子是空的,绑在袋口的胶带散落一地。一定是薛云被困在风暴里的时候就散了,里面的东西都已经丢了。苗柏文遗憾地拍了拍手。“她兜里的东西都没了,血月的解药也没了。”
谢冷阳大吃一惊,他俯下身,把手伸进了薛云的包里。他一摸,真的是空的,现在出了一身冷汗。这个解药没了,血月为什么要没救了?但谢冷阳仍依稀记得,吴先生曾说崖下的文景有望治好血月。目前没有来自薛云的威胁。如果她能成功带走红菱,她就可以去青子崖就医。或者如果这个破钟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用一个愿望换取血月的恢复也不是不可能。
还没想完,苗文白的手已经抓住了自己,“走,去丹巴寺的峰顶”
谢冷阳纳闷,“你不是救了薛云吗?救了她,为什么还要去丹巴寺?”
苗柏文扔下铃铛,嘲弄地笑了。“你的记忆力很差。你忘了还有一个被卓玛的信部带到庙里了吗?你是不是要等到我妈醒了再去拿?”
谢冷阳恍然大悟,陪着他走了几步说道,“你不会想让薛云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吧?毕竟她是你妈妈。”
苗文白冷冷一笑。“她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她拿走了铃铛,也许她想与天地同在!为什么她什么都想要?她太以自我为中心了。我不喜欢把我妈妈看成一个疯狂的野蛮女人。当她成为了圣女,她就应该是圣女。有些事情是女人不该做的。女人可以有一点不同。像卓玛、秦这种,叫有个性,叫可爱...但如果她们像我妈一样出格,就叫贱人。”
谢冷阳还是不明白,只是隐约明白,他现在很讨厌薛云。也许吧。哪个孩子不希望自己的妈妈是一个温柔美丽懂事有爱心的女人?
没有雪和风的阻碍,山路并不难走,但越接近峰顶,寒冷越重,呼吸略显迟缓。谢冷阳收紧了厚袍。在山顶上已经可以看到佛寺的屋顶。屋顶上,一只黑鹰在空中盘旋,腿上闪着银光,不停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就像月光下天空外的声音。鹰本来是一种精神上的东西,现在它在殿顶盘旋,越来越神圣,越来越骄傲。看到谢冷阳和苗柏文上山,他们像黑色的箭一样嗖地一声,从开着的窗户跳进了左边的房间。
谢冷阳听到铃声,又看到了熟悉的黑鹰。他确信那一定是伸江,绑在他腿上的铃铛一定是坏了。白苗文点点头。“那是卓玛的鹰,铃铛还在腿上。据推测,他们还没有被住持丹津发现。”说着,爬了几步,谢冷阳也跟了上去,此时整个山顶上的丹巴寺都呈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