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齐疯了,林自杀身亡。
方思琪是林的《方思琪的失恋天堂》一书中的主人公。小说讲述了十二三岁的中学生方思齐,被邻居补习班的老师李国华以修改作文为由,长期侵犯。最终导致崩溃。她写的最可怕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这部小说是林根据自己的经历创作的,它极其贴近被侵害的视角,直面主人公的苦难。
这是一本我一口气读不完的书。我感到窒息,这让我哭了好几次,中间还要学习很多次。每次看到描述一个12岁的方思琪被自己信任的老师压住的语言。它让我感觉有什么黏黏的湿湿的东西,爬过我的脚趾,膝盖和大腿,慢慢钻进我的腹部和胃部,绞痛我的内脏,让我恶心。我试图摆脱,却被无形的力量束缚。我只能让它吐出粘液,这让我不断感到恶心。我动不了,在里面喊,却听不到声音。我想抓住方思琪的手,飞快地跑过去,跑出房间。可悲的是,除了继续读下去,接受这个肮脏的现实,流下无奈的眼泪,我无能为力。
更何况这次性侵不是一次,而是五年,方思琪从一个初中生变成了高中生,变成了大学生。李国华这个恶魔因为各种原因一直跟着她。直到方思琪发现了李国华的新猎物,她才如梦初醒,但醒来后却是更煎熬的噩梦。这几年,方思琪是怎么承受这种痛苦的?是的,她把痛苦合理化了。经过几天的思考,她想到了唯一的解决办法,那就是她不能只喜欢老师,她应该爱上李国华。因为她觉得她爱的人可以对自己做任何事。她说:思想是多么伟大的东西。我是我以前的假的。我要爱我的老师,否则我会很痛苦。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恶人。他们没有心,没有感情。他们继续作恶。她们是穿普拉达的女魔头。他们破坏单纯,破坏青春,破坏美好,他们以手腕为荣,毫无负罪感。
让李国华决定这么做的是方思琪的自尊心。这么娇气,从小看了很多诗书的小姑娘,什么都不会说,因为太污了。自尊往往是一种刺痛。这里自尊会缝住方思琪的嘴。李国华利用了社会对性的禁忌。如果一个女孩被强奸了,全世界都认为是女孩的错,渐渐地连女孩自己也会认为是自己的错。愧疚驱使方思琪一次次回到李国华身边。内疚是一只老而纯的牧羊犬。
方思琪没有挣扎,没有想要挣脱。当她发出求救信号时,周围的人给了她一个尖刻的回应。一开始被老师强奸后,她问妈妈,“我们家好像什么教育都有,就是没有性教育。”。她妈妈冷着脸说“性教育只针对需要性的人。”后来方思琪看到师生订婚的新闻,试探性地问了问妈妈的意见。她妈回答:“小小年纪就这么骚。”所以她很困惑。她只能爱老师,因为她爱的人可以对她做任何事。
她让自己爱上了性侵她的老师,促使她在羞耻感的背后做出这样的选择。羞耻感的背后是强大的自我,不允许她承受不幸。即使不幸发生了,也要想象成是正义的,合理的。
网上已经有几部漫画了。虽然篇幅很短,但他们描述了女孩在遭受性侵后复杂的心理变化:
“被强奸后的第二天早上,我给强奸我的人做了一顿早餐。”"根据我的喜好,我做了半熟的鸡蛋、黑面包和脆培根."“前一天晚上,他压在我身上说,真好看。"
“我说‘不行’,他问我:为什么不行?”“然后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回答:你好漂亮……”“所以第二天早上,我帮他做早餐。”"但这是我最喜欢的故事的另一个版本."“我反抗,我朝他吐口水,我拼命挣扎。”
“在这个故事里,我很勇敢,但这是假的,不是我的故事,因为我没有那么勇敢,我没有反抗。”“我帮他做早餐,因为我想我可能会有另一个故事。”
“我们出去约会,然后他夸我漂亮。”“第二天早上,我会帮他做早餐。如果我没有说‘不’,这将是一个浪漫的故事。”
“我给他做了早餐,因为当我给他做的时候:半熟的鸡蛋,棕色的烤面包和香脆的培根,我可以假装这一切从未发生过。”“因为女人不给强奸她的人做早饭,而我做了早饭。”“我开始告诉人们我不喜欢鸡蛋。”“天啊!我觉得自己好傻!没有人会对早餐有阴影!”
“我把头发剪短了。”“我不想再漂亮了。”“然而,看看我:看看我的假笑,看看我的拖动,看看我的硬头马靴。没有人会相信我没有反抗。”“我自负、傲慢、冷漠,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这样的女孩身上;像我这样的女孩会反抗,会咬人,除了那天。”
“我不能把它变成一个好故事;我是一个冷漠的主角;我是一个糟糕的演员;我是一个糟糕的受害者;我有一个非常糟糕的故事。”“那个看起来很善良的女孩说:我不应该被这样对待。长相不好的女生说,我也不应该。
“但那不是我的故事。”
“这是我的故事:我为强奸我的人做了早餐,我封闭了自己的一部分,我继续前进。”
“可能几年后,我又开始吃鸡蛋了。”
这个故事其实讲的是一个被性侵的女孩,用自己的方式逃避,给自己“洗脑”,希望骗自己没有被强奸,用做一顿早餐的想法,把一切都当成“约会”。这让她对鸡蛋产生了阴影,甚至开始讨厌自己的长相——她觉得“美”导致了自己被侵犯,没有人会相信她。
就在暑假,我去游泳了。因为人多,我旅游回来。我站在泳池边,等待一个空档。我继续游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用双手抱着我的小腿。我本能的尖叫,用尽全力去掰那个男人的手。我冷静了几秒后,第一反应是内疚,以为不是溺水者求救。我低头仔细一看,发现是个大人。我松了一口气,心想他可能是在和孩子玩游戏,不小心抓错了人。我站在那里等着他露面接受他的道歉。但他从水里冒出来看了我一眼后,就只是随便跟别人说话,做作的表情说明他不认识别人。我看着他继续和别人开玩笑,感觉自己好像被别人打了。这和我想的怎么不一样?当我意识到我被骚扰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我只能站在那里,脑子里有些声音,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是我。这个时候没有证据揭发那个人,又怕被别人知道。我觉得这是一件很丑陋的事情,不应该被别人知道。我不想再像个小丑一样被别人批评指点。还好当时有理性的声音。如果我现在不做点什么,发泄情绪,以后只会陷入自责和自责的深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想来想去,觉得现在不是和那个人争论的时候。我要去找保安。我要把这件事告诉保安。当我向保安陈述完之后,旁边的一位阿姨说:“这个人真的很变态。”这时候,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那么孤独。保安让我指出是谁,我就指出来了。我隐约听到了那个人和保安的对话。他说游泳池里的人太多了。也许我偶然遇见了他们。好吧,下次注意。
我已经不会游泳了,走到更衣室的时候,内心的委屈和不安已经到了极点。我讨厌那个人,但我也讨厌我自己。我今天为什么来游泳?我的朋友忘记带他的游泳衣。为什么我一个人来?为什么我知道人多就下去了?为什么我的朋友没有阻止我?我们不能晚点来吗?想着其中任何一个都有可能发生,我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也不会此刻如此痛苦。我意识到我和方思琪一样。事情发生了,我没有责怪肇事者,而是责怪自己,伤害自己。
事后让我震惊的是。我把这个故事讲给社交网络上的朋友和陌生人听,发泄情绪。我惊讶地发现,几乎每个女生都不同程度地被陌生人骚扰过,有的还被骚扰过不止一次。很多女生选择盯着骂。有的女生选择隐忍,告诉自己下次注意,安慰自己下次会好的。但是,无论女生采取哪种方式,坏人都不会受到实质性的惩罚,只会增强她们再次犯罪的欲望。但是一个坏人的一个简单的行为,可能会影响一个女孩一辈子。一位网友说,她现在还记得,初中放学回家的路上,骑自行车的时候,一个老人一直盯着她的胸部看,每次想起来都觉得恶心害怕。幸好我现在已经忘记了那个男人的长相。我能记得的是,当我流着泪回到更衣室的时候,一个小女孩用怜悯和怀疑的眼神看着我。那双纯净而充满关怀的眼睛让我发现了世界的美好,可以抵消痛苦。我不否认我像方思琪一样合理化了这件事,但是我能怎么办呢?
虽然方思琪的经历比较特殊,我的经历看似偶然,但可能发生在每个人身上,包括男生。当命运选择它的样本时,它是完全随机和无序的。没有那么多必然性。
水木丁说:我真的开始怀疑,过早给孩子读一些不符合他们年龄的书,全面教育他们,用文明彻底抹去他们原有的攻击性,是不是对的。耐心不是一种美德。把忍耐当成一种美德,是这个虚伪的世界维持其扭曲的秩序的方式,愤怒是一种美德。
方思齐《失恋天堂》中的另一个悲剧人物许对方思齐的挚友说,你应该写一本愤怒的书,让人们看到世界的背面,而不去触碰它。我想对林说,谢谢你。我们能看到你的书是多么幸运。不接触也能看到世界的背面。谢谢你。愿你来世做一个平凡的人,过一个琐碎平凡的生活,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