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看来,鲁迅小说的名字绝对不是出自作者之手。研究它,有如下一些有趣的意义。
一、外形特征的概述。鲁迅小说中的一些名字是勾勒人物性格特征的漫画。如《白胡子》《驼背五少爷》《红眼睛》《赵白眼》等,都生动地刻画出了大经济人物的外貌特征。再比如《阿q正传》里的阿q,光秃秃的脑袋后面扎着一条辫子。这个“Q”不就是他外在形象的写照吗?读着这些名字,我们仿佛见到了它们的主人。真的是“一斑学全豹,一名传灵”。
第二,人格特征的揭示。鲁迅小说中很多人物的名字恰恰揭示了他们的性格特征,使得“人如其名”具有了高度的个性化。《狂人日记》和《长明灯》中的“狂人”和“狂人”是他们最重要的人格特征。《伤逝》中的“小雪霜”也是如此,清晰地勾勒出一张虚荣、健谈的无趣面孔。作为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特有的“假洋鬼子”,这个名字正好把这个人物的封建和买办混在了一起。从这个名字中,我们似乎看到了他见风使舵和投机倒把的丑恶嘴脸。
第三,时代色彩的涂抹。一般来说,名字是从芸芸众生中识别一个人的标志,但它往往被涂上了浓厚的时代色彩,即从一个简单的名字中,我们可以窥见大致的生活背景、时代特征等等。鲁迅笔下的人物所用的名字,如“九斤老太太”,都是从市场上捡来的,极其庸俗,反映了当时的时代风貌。
在旧社会,妻子必须随夫姓,如“华阿姨”和“奶奶”。女人必须随夫姓,如“祥林嫂”;以及根据不命中“五行”取绰号,如“闰土”、“水生”,这些名字都深深地抹上了鲜明的时代色彩。
第四,阶级印记的烙印。鲁迅小说中的人名往往被烙上深刻的阶级印记。小说中的赵爷爷、夏三爷爷、陆爷爷、钱爷爷、爷爷,都是当时有权势的人物。他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叶”字。在旧社会,“爷”是有地位、有特权的人的称谓。《故乡》里有这样一个场景:“他停下来,脸上流露出喜悦和苍凉;动了动嘴唇,但没有发出声音,他的态度终于变得恭敬起来,清晰地喊道:‘先生!.....'我似乎有一种寒意;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一道悲伤的厚厚的屏障,我说不出话。”这段话很明确地告诉我们,在旧社会,一旦成为“官”,就可以和“老爷”相称。
第五,主题思想的寓意。大家都知道于霞在医学上影射了革命家秋瑾。夏为秋,玉为金。然而,当我们把它与另一个角色的名字——华老栓联系在一起时,我们不禁脱口而出。“书?吴澄《舒云》:“中国也是中国。”原来,鲁迅以“中华”这个古名作为两家的姓氏,既显示了两家的亲密关系,也揭示了两家的隔阂。于霞应该依靠而不是依靠华老栓,华老栓应该支持而不是支持于霞。流血的不知道是为了谁,吃血的不知道吃了谁的血。以相互冷漠开始,以相互毁灭结束。光是研究人物名字就能看出这篇小说的主题:人民愚昧麻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脱离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