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和艾弗里是两个高度智能的机器人,外表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在他们长生不老的漫长岁月里,他们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有过各自独立但多少有些内在的故事。让我们读一些故事。
这是一个发生在杰克身上的故事,当时他正在执行一项从某个国家营救公主的任务。因为任务的原因,杰克降落在了食人部落“割离”居住的星球上,然后碰巧遇到了“割离”鲁比。
露比和她的族人一样,认为食人是神圣的,被吃掉的人和吃他的人生活在一起。而且,在福什利的人看来,被吃掉是最有价值、最不浪费的死法。露比的妈妈吃了露比的爸爸,爱上杰克的露比渴望有一天吃了杰克。当然,她不知道什么是机器人。她不知道杰克不能吃东西。只能是她单恋。
后来,杰克在执行任务时被困在废墟中,连续几天没有食物和水。为了接近真人,当时制造的机器人也给了他们一种饥饿感。虽然吃东西对机器人来说不是必须的,但如果不吃东西,它们也会和人类一样感到饥饿。鲁比找到杰克时,他快饿死了。鲁比需要几天时间才能看到救援。在不知道杰克是机器人的情况下,鲁比毅然砍掉了自己的左手,扔给杰克充饥。
最后,杰克和公主都被成功解救,救援人员为了逼出绑架公主的恐怖分子,烧毁了森林。鲁比仍然在她长大的森林里。最后,在杰克的胁迫下,救援直升机飞回寻找鲁比,但由于燃料不足,杰克只能放下一个绳梯让鲁比抓住。但是失去一只手的露比,一只手抓不住绳梯。在她松手的最后一刻,鲁比只是盯着杰克,不停地问:“你吃了我的左手吗?”
对于以狩猎为生的福朱里人来说,失去一只手几乎就失去了狩猎能力,直接关系到生存。所以让杰克吃了那只手,就等于把命给了别人。这就是为什么鲁比如此关心杰克死前是否吃了他的手。
不管是出于信仰还是对杰克的爱,露比都想当然地认为杰克吃了自己。就像她一直吃鸟兽一样,如果有一天她需要吃杰克,她会不假思索的去做。
吃人的题材并不少见,但《22XX》的影响是弱肉强食的那种习惯,资源的最大化利用。想想很奇怪,我们不惜吃肉,吃畜禽,却很爱一些家养的宠物。
其实食物链顶端的生物吃食物链底端的生物是自然规律。最多有心的话,就把它们吃干净,不要浪费,而那些对宠物的“爱”,无非是人类为了满足情感需求而进行的一种“自我满足”。就像有些父母打着爱的名义做“一切为了你好”的事情,都是基于自己的精神需求而不是他人的自我满足。一旦他们的“付出爱的”行为被停止,其实最难受的是他们自己。
所以,食物链顶端的物种从来不会对食物链底端的物种有任何真正的依恋,而只是为了自身的生理或精神需求。
这个本该理所当然的道理,却常常被日益复杂的文明和我对其他物种的“爱”所蒙蔽。像往常一样,如果你真的爱你的宠物,你就应该把它放生,让它随意交配,而不是绝育后把它养在家里。甚至保护野生动物也是出于自然平衡的破坏会危及人类。为什么我们不保护那些没有濒临灭绝的动物呢?那些牲畜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所以没必要贴浪漫和感情的理由,就像Ruby让Jack吃自己的手或者幻想有一天吃Jack自己是很自然的事情一样。
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是谁千百年来一直在给人类社会的一些行为镀金?今天,我们几乎忘记了这些规则的本来面目。
埃莉曾经在阿达林星球上救过一个8岁的男孩卡奈。这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星球。那里的10个孩子只有一个会成长为成年人,他们从小就要练习各种生存和狩猎技能,才能很好地生存下去。
然而,被救的金井则是这个种族中的异类。他智商高达300,但身体虚弱,多病。用医生的话说,一个人智商300是一种畸形,会有其他方面的生理缺陷。之后神奈川不到10岁就在医院去世了。
然而,故事并没有结束。后来,艾弗里碰巧遇到了另一个来自爱达林德星球的天才少年詹姆斯。他的智商也高达300,但他很强壮,没有生病的迹象。带着对Kanai的思念和对巧合的怀疑,Avery开始暗中观察James,最终发现了真相:Kanai死后,研究人员将他的大脑移植给了这个叫James的人,让Kanai的大脑能够继续存活。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具新尸体是杀害Kanai父母的敌人的兄弟。因为两兄弟长得很像,金井余的意识把这具身体误认为当年的敌人,每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都想自杀...
最后艾莉向金井清明了事实,也唤醒了金井清的记忆,两人终于相认。之后,詹姆斯回到自己的母星进行建筑工作,在一次意外火灾中丧生。然后他的大脑被移植到另一个人身上继续他未竟的事业...几经迁徙,艾弗里终于找不到卡奈,但他一直记得这神奇的缘分。
这个故事在清水玲子众多感人至深的短篇小说中显得十分平淡,是一个延续着艾弗里的思想和一个孩子残留记忆的故事。但是为什么这么普通的故事,看到了还是很感动?已经成为詹姆斯的金井又想起了艾弗里的那一幕,很让人感动。
我们在这里想象一下他们的心态。8岁就看着父母死在自己面前的Kanai,曾经把Avery当成唯一的依靠,而200多年来不老不死的Avery,已经看够了身边的人类一个个离开,所以他非常认真的对待每一个机会。他们之所以渴望彼此的相似,是想抓住自己与世界的联系。
孤独是世界上最不可避免的折磨,即使是性格独立的人,有时也会感到孤独。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人类的社会本能(机器人也是在人类的基础上制造出来的),至今很难解释为什么孤独这种不伤害身体四肢的因素却能如此伤害意识主体。
各方面性能都很高的机器人艾弗里明显看不起金井一个连独立生存都不会的小屁孩,但正是金井一对他独特的依恋让艾弗里感动。只要他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人离不开自己,他就会觉得自己是多么被需要。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反过来会证明它的存在价值。于是一直对存在的意义感到疑惑的艾弗里在金井里的依赖中找到了安慰。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很多人因为工作和家庭需要而找到满足感。如果一个人长期孤独,他会怀疑自己的存在,但如果自己的存在能成为别人的帮助,就能说明自己的存在。很多人表面上抱怨工作有多辛苦,家庭负担有多重,但真正剥离了别人的需求,他也会像艾弗里一样陷入无尽的怀疑和不确定中...
很多在我们身边自然存在了很久的社会形态,都有一个漫长的形成过程,逐渐形成你今天看到的这种状态,一定有内在的原因。
杰克和艾弗里的故事并不总是分开讲的,他们之间也有交集。艾莉是怎么认识杰克的?这是埃莉刻意寻找的结果。
杰克的外形原本是按照一个叫天龙的人做的,那个叫天龙的人是艾弗里的第一任师父。作为一个机器人,艾弗里在230年前爱上了他的主人天龙,并在天龙和别人结婚后自杀过一次,但高性能的艾弗里没那么容易死,这是一次自杀未遂。后来天龙死了,他又自杀了,也失败了。后来,艾莉陷入了无休止的习惯性自杀的怪圈,一次又一次的自杀,却一次又一次的死不掉...
直到有一天,他得知有一个长得像天龙的机器人,他才绝望地找到了杰克。当然,杰克不是龙,只是外貌一样,但正因为如此,艾弗里很容易喜欢上杰克。与此同时,杰克有了初恋的替代品——路易丝。杰克也在170年前爱上了人类,但人类终究会死。后来,杰克遇到了和初恋很像的路易丝。恰好露易丝也喜欢他,于是顺理成章地成了情侣,一起生活。
于是艾莉的介入形成了非常奇妙的三角关系。
后来,杰克带着艾弗里去了230光年外的佩斯米瓦。因为地球的图像要到230年后才能到达那个星球,所以我们可以通过光影残迹看到230年前地球的情况。结果,仅仅是看着天龙还活着的影像,艾莉就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是的,这是一个爱情故事。
其实杰克和露易丝的关系本来就不稳定,不然也没有其他人介入的空间。杰克把路易丝当成初恋的替代品,这自然不是一个健康的动机,机器人和人也不可能长久。然而,路易丝把自己奉献给了杰克,尽管她知道他是个机器人。她甚至在《天使的进化》中用天龙的冷冻精子进行人工授精,只为了生下一个长得像杰克的孩子。
同样无条件的爱也是艾利付出的,他在天龙死后多次自杀,直到遇到了长得像天龙的杰克。
杰克没有得到初恋,艾莉没有得到天龙,路易丝最后也没有得到杰克。这堆感情纠葛其实讲的是一个故事,叫做“有求必应”。
如果世界上所有的爱都是我爱你而你只是爱我,那还有什么悲伤和难过?难道不是因为我爱你的时候你不爱我的时候太多了,所以才会有各种虐心吗?
相比其他百泉社的少女漫画,清水玲子的故事更加冷酷,但也是很多爱情的真实面目。不太好。就因为我爱你深,你就要照顾我的感受。在这个世界上,你连一张好牌都不发,就这么转身到处走。
而这种欲望不仅仅存在于爱情中,也存在于亲朋好友的交往中,存在于对各种事物的需求中。你看一份工作,人家不一定看你;你参加了一个选拔,但是人家第一轮就把你洗掉了;你看中一件物品,但它的高价不肯屈尊...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是你得不到的,无论你怎么努力,哪怕你跪下来求,你也得不到,也不会有什么戏剧性的逆转。
只是每每想到这些,有的人习以为常,不会为父母哭泣,有的人却需要清水玲子泼一盆冷水:你这点小委屈有什么矫情的?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其实到最后,杰克和艾弗里的依赖只是次优选择。杰克还是失去了初恋,艾弗里也没有得到天龙。虽然听起来很残忍,但是很正常。另一方面,如果有人喜欢你到你想死,用各种努力在道德上绑架你,你会很尴尬。
有人说清水玲子的作品属于软科幻,一旦和科幻挂钩,故事难免会变得硬朗。但是,时代君觉得这种说法站不住脚。有很多人打着科幻的招牌宣扬爱情,不一定融入科幻元素的作品一定要“硬朗”。清水早期的《月之子》就是最好的例子,其实是披着科幻外衣的彻头彻尾的爱情故事。
所以清水玲子的冷淡与科幻小说无关,但她是故意的。即使今天允许她用软科幻写故事,她还是会保持这种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