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行业像京剧这么尊重“体裁”。没有一个时代像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这样“热衷于流派”。“体裁”中原本所包含的“不固定的、多变的意义”(孙犁的话)在哪里?接近宗教崇拜就是神化!
其实“体裁”就像《红楼梦》里的“岳峰宝鉴”,一边是“凤姐”,一边是骷髅;一面辉煌,一面丑陋。只看到流派的繁多曾经标志着京剧的巅峰,而不愿意正视流派因局限而产生的事实,就会误导人们和我们的梨园。谈恋爱自然是可喜的。爱情泛滥,怎能不搞一场“救国运动”!所以,我觉得极其有必要来个猛拍,说一下体裁的丑。
那么,流派的丑陋在哪里?
恐怕答案是这样的:
1,用祖先的封建道德取代现代人的“民主”和“科学”头脑;2.以先人的审美趣味来限制现代人的判断;
3.用具有农业社会特征的先辈“贫困”来规范现代人艺术生活的华彩乐章;4.以先人的小作坊生产方式封闭现代导演的音美全方位创作过程;
5.用老祖宗的三流戏码嘲讽现代人优雅的爱情杯;6.用先人之术改造现代多功能开发;
7.以“我以为是‘国剧’”的义愤来反对现代人不断扩张的艺术领域,把“国剧”变成“孤岛”作为正常的社会变革。诸如此类。此外,它可能涉及几个有影响力的学校创始人。
(1)谭鑫培的批评。
”程长庚曾对谭鑫培说...只是儿子的声音太甜,近乎柔和,亡国之声也。”我死后,儿子会走自己的路,但中国恐怕再也不是英雄了。这个预测真的是“真的”。在文化精神上,背离了程老板为奠基的英雄崇高美,全面“还原”了昆曲的典雅柔美,产生了一种世纪末的悲凉没落情绪,以适应慈禧破落放荡的需要。四郎探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原文(简介)是“困于幽境,思母常挂心头”,总是恰如其分。谭王更喜欢从昆曲里“捋”到“金井锁梧桐”。留下了不伦不类的话题。然而,“通话柄”已经成为一种模式。直到“谁在乎国家兴亡?”全城都在争“天二”这个名字。这是京剧的福分吗?京剧的诅咒?
②杨小楼的批评。
在一些人眼里,作为“国剧”大师的杨小楼简直是“除了金子什么都不是”。我说,何必呢!人们常常义正言辞地批评“大生产”和“伪改良”。其实追根溯源,一不小心就能追到杨师傅。证据之一:作为一把折叠的剑,夜跑充满了歌舞,慷慨悲凉,被称为“千场”。谁不认为它是一代代“词曲珊海”的精髓?杨小楼接受了“不够卖”的参与,做了一些“改进”;增加许宁霸权,加王伦坐庄,搞“四股荡”,改什么“头戴钢盔倒挂”...并把它变成一部大武侠剧,叫做《夜奔》。大是大,但散是真的。齐如山当然反对。甚至毛润之先生在教裴炎陵的时候,就说不学《夜跑》,去找侯永奎。杨宗师,这叫什么?借用“梨园”的一句话:“浪费时间”。
(3)批评李的“约法三章”,说“一次只能演一个戏,不能合武”,“放弃猴戏”,几乎把一个未来的“全能冠军”“中国美猴王”扼杀在摇篮里。好在我们的“小老板”有自己的想法。
(4)梅兰芳的批评。
“动而不变形”之说,无非是一家之言,却被我们这些习惯了“贾贵”的孩子奉为国家的圣旨。在为它辩护的时候,我忘记了这句话的注脚叫做“京剧的形式绝不能改变”。一部京剧史,真的是“形式上绝对不变”。那么,梅兰芳从何而来?
⑤张君秋的批评。
高度综合的京剧艺术被“简化”,“简化”到只是“角在唱”。虽然现在不是回到“抱着肚子唱歌”的日子了。
(6)邱对的批评。
老舍先生读秋的《三顾茅庐》,咬着的耳朵评论说:“这是张飞的妹妹。”《秋》中的“妹妹”倾向“古已有之”,“今更盛”。
7.杨对批评道。
充满了士大夫精神,是“活生生的勇士”。然而,如果你过度儒家化武术,你的角色就会错位。还是武林高手吗?都说昭关之渡藏着勇士的精神,我藏不住,却完全看到了一个杨包森。如果说京剧留给后人的只是“味道”的咀嚼,那么京剧所谓的“博大精深”就要打折扣了。
诸如此类,难道我们不需要超越所有这些“丑陋”,粉碎宗教信仰的“流派情怀”吗?这个时候,我们想提醒你注意“淡化流派,张扬个人风格”的梨园景观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人们面前。
第二部分:风格的辉煌
这幅梨园景观是新中国前十七年培养出来的艺术家创作的。他们是一个群星璀璨,美女无数的群体,至少有杜近芳、李世基、钱浩亮、杨秋玲、胡志峰、孙毓敏、尚常戎、刘长瑜、李炳淑,最晚有杨春霞、李维康、朱时辉。从经历上看,他们大多是* * *和国家培养出来的,吃过“大革命”的亏。在追求中,他们执着于新中国戏曲改革的成功探索,努力提供新的京剧形象。他们最突出的特点就是“淡化体裁,张扬个人风格”。他的创作成果:杜近芳在《谢瑶环》中的飘逸风格,《阳门少女》中杨秋玲的阴柔灵动,《陈三亮爬楼堂》中李世基对新声腔的探索,《春草奔月堂》中刘长瑜创造的“绿色”效果,《红灯记》中钱浩亮掀起的“红色风暴”、《白蛇传》中“红色风暴”李炳淑的“滑稽脸”声音,《疯狂的梦》中孙毓敏的绝妙创意, 尚在曹操和身上寻找当代意识与传统技艺的深度结合,朱世慧在《升官》里开创了“丑命”的新事业 ...很难想象没有这些“演员”鲜明的个人风格。
其中,我们只谈刘长瑜和孙毓敏。
刘长瑜坦言,“我什么都不是。”。虽然被誉为“新训派”,但在骨子里,她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包括“狂梦”在内的“孙八法”的建设中。孙和刘努力的结果,很像尼采提出的悲剧诞生的“日神”和“酒神”。在继承和发展荀学的基础上,他们创造了两种文化精神。
1、
20世纪60年代,刘长瑜的成功作品是卖水。这部折子戏强化了歌舞,集可贵的精神完整性、优美的民俗性和极高的观赏价值于一炉。在基调上,更倾向于“当代美”的建构。一个“花名”成了刘长瑜的奠基仪式。从此她朝着这个方向发展,风靡全球,影响深远。她的作品振兴了中国京剧,在80年代振兴京剧时期显示出不可估量的历史价值。我们可以称她为“花神”。
2、
20世纪80年代,社会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京剧改革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如果没有应变能力和高超的创作思维,很难驾驭这个时代。孙毓敏的《疯狂的梦》从京剧的软肋,即复杂生活的表现能力不那么风骚的地方打开了一个缺口,实行了文化上的突破,最终为京剧增添了一个新的疯剧品种。相比较而言,《刘长瑜》是一首赞美诗,而《孙毓敏》是一部漫画。语气上,她更倾向于“真实与超越”的审美追求。一部《凤冠梦》不仅在今天,而且在中国京剧史上都有警示意义。我们不妨称她为“梦神”。
风格就是人。孙、刘两家都宣传过个人风格,是“花神”却是“梦神”,具有东方的智慧。实际上,他们发起了一场“创价学会运动”,为京剧创造了新的价值和永恒的价值,淡化了流派,走向了老子的道路——“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我称之为“大派无派”的境界,比什么都重要。2000年,我们需要卖水和梦想。到了3000年,也许是一位美国“中国问题专家”突然发起成立了“东方花神”研究会“和“东方梦神”研究会”,吸引了世界各地的戏剧家来京“考古”,考察刘长瑜研究佛学与中国“青京剧”和孙毓敏的关系。新世纪将是个性更加宽容、更加发展的时代。因此,完全可以断言,这个时代必将成为“格调”的世纪,必将成就“格调”的更大辉煌。
对于“天堂”里的百岁老人荀慧生先生,我谨代表刘长瑜和孙毓敏作如下报告:我们的“花蓝”开满了东方的梅花、樱花、荷花,还有西方的玫瑰、丁香、紫罗兰,我们将高度融合。我们的“梦”世界将在不断的渐变中得到突然的升华,那时的中国歌剧将更加美丽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