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含糊地问我昨晚过得怎么样。我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随后她笑容中透露出的平静眼神让她觉得无趣。“悦中原”的老板听说了,就跟我说,你不要再做酒女了,来找我做酒吧女吧。我有很多在路上的朋友,可以支持你。况且酒吧女的收入未必比酒吧女低。我笑着说谢谢,但还是穿上了那件紫色超短裙。我知道酒吧女孩的小费大部分确实比酒女的提成高,但我知道小费里有汗水,有更多的泪水,甚至那种殷红的东西。
后来客人又来了,带了一个长相普通但打扮花哨的姑娘。他一看到我,眼睛里突然露出了骄傲的神色。他像示威一样抓住女孩的手,在自己青肿的胡茬上使劲摩擦,看起来像个虐待狂。为了防止他无事生非,我只好假装没看见,但是我很担心里面的女孩。
忧心忡忡,脸上还是挂着笑容。我工作时几乎总是微笑。微笑对女人来说是一种动人的温暖,但我知道微笑中也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