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那些年，石勒真的是跟着一只北大狼，打逃课老师，泡妞喝酒收弟弟。简而言之，他做到了一般小说情节中的一切，或者说他在一所以严谨校风著称的重点高中。
人生基本完整。当石勒挥舞着他的考勤记录时，薄薄的纸片飞进了垃圾桶。毫无疑问，右手是一张成绩单。如果说出来，你可以为实验班天天闷在教室里的孩子们感到羞耻——考得还不如普通班。还不如直接上五楼来个信仰的飞跃。
除了某件事，某个人。石勒的理想是坐进数理化三个年级的前五名，加上英语前100名——正确，后者是梦想。作为一个小学一年级就打算学理科的人，他在逻辑思维方面的天赋让他在相关领域的表现非常出色。
可惜随之而来的是他糟糕的语法水平。英国老头生气地把自己的答题卡拍在地上，鞋板踩了几脚冲他发火:
“看到了吗？看吧！这也比你画那些东西得到的分数高！”
所以真的不科学。安米修斯不是变态。
数学115，物理92，化学96，英语114，语文103，政治98，历史100，地理97。
.....我看。兄弟，你不是吃褪黑素长大的吧？饶，一个混在大街上的猛人，总是要出一身冷汗。你为什么不读个屁？问清北今年能不能自主招生。提前报名就行了。
他真的没见过这个‘安米修斯’，肯定猜到他眼镜比瓶底还厚。成绩不正常的人肯定会很难看——类似于讨厌富人的心态，石勒咬牙切齿。
事实总能恰到好处地扇你一巴掌，插上的旗子总会在话没说完之前落下。三两个女生从办公室出来，穿着薄薄的白衬衫，径直向这边走来。
石勒起初并不在乎，但他第一眼看上去很帅。当他经过的时候，早上十点的阳光照在他脖子后面的一小块白皮肤上——细细的棕色发尾和洗得笔挺的领口之间，隐隐闪现着汗水，让雷狮精神一振。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好像被一支无形的箭射中了一样。
真的很漂亮。石勒不能说自己是阎孔，但他对美好的事物还是有特别的偏爱，这是人之常情。他的眼睛不客气地粘在别人身上，头转得笔直，颇像一朵向阳的向日葵。然后他转过身，看着白衬衫的一角消失在楼道口。
多年后，石勒回忆起这一幕，觉得自己真的像一辆蒸汽火车，直喘粗气，傻傻的。安米修斯听了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他把书往沙发上一放，修长的指尖摸了摸脖子，笑道:
“我这么漂亮？”
“我没说你长得好看，”石勒解释道。"我想可能是阳光太强了，所以我是老花眼."
他真的搞错了，美是误导，美是误导！
石勒重重地叹了口气。当时他就觉得这个人好面熟，打破头都不记得了。但他有着舞会后全城通缉的灰姑娘的远大志向，派弟弟去体面地约他，但他也约了他。
“你不知道？那是学生会的纪律部长！”
“我在问你的名字，名字明白吗？再用废话撕作业。”
“别，别，别，大哥，我抄了一上午了，请饶了我吧...安米修斯，平安，迷宫范，瘦长修...诶诶！”
哦，不，石勒想。他似乎认识这个人。
还惹了不少麻烦。
02
事情可以追溯到高一上学期。安米修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五好青年，主动报名参加了学生会，课间被分配到卫生检查的岗位。
看起来不像是好工作，其实是。说白了就是个体力活，还得和不会做操的同学打得满教学楼都是。猫追老鼠的把戏每天都精彩上演。
自从只会抓老鼠的好猫安米修斯上台后，这种现象基本消失了。据一位有幸被安专员追上的同学说，他实在受不了安密修斯的唠叨，头疼程度堪比唐僧的念咒。安米修斯刚学了校规和骑士精神，头疼加倍。
于是工作就变得轻松了很多，只要检查一下高一各班的卫生，打个分就行了。与抓逃兵的随意性相比，健康检查的机械化程度要高得多，一般遵循以下流程:
进入班次——检查垃圾桶——检查书柜顶部——擦窗台——离开班次——离开前摸摸门框。
一次不合格扣五分，以此类推，十五次封顶。
石勒闲在教室里看着同学们跑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之所以要求间隔练习留下来打扫卫生，并不是为了集体荣誉感，而仅仅是因为我不想跑。因此，一开始，石勒并没有把走进教室走过场地的安米修斯当回事，而是继续转着他的钢笔。
以至于一直对他很好的班主任第一次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吼了他。原因很简单。难怪安米修斯兢兢业业。
石勒几乎已经忘记了申斥的内容，但他仍然记得那种屈辱的愤怒感。他对死亡的责任感突然复活，呼啸着冲击着耳膜，脸色变得通红。
绝不向学生会的影响低头！
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但要付诸实施，比他想象的要难。起初，他在倒垃圾之前会清理窗台，所以当安米修斯出现在门口时，他会皱着眉头在笔记本上做两个笔记。
雷狮差点没气死。他一生都在看着安米修斯走出去，咬紧牙关道别。
第二次，他故意调整顺序，按顺序装好等待检查，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然而，当安米修斯走出房门时，石勒突然想起了一件致命的事情。
他忘了清洁门框。
然后安密修斯在绝望的眼神中又写了两张纸条，施施然离开了。
一只雷狮突然失去了梦想。他打开窗户，正要跳出去。幸好被一群人哄下来，厨子太多，才避免了一场悲剧。
只有三件事。连君子都会做，何况君子。石勒恨恨地把扫帚戳到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邪恶由此而来，一个绝妙的计划开始在他脑海中成形。
这一次，倾注了全部心血的安委员又一如既往地检查了一遍。虽然表面上很平静，但这也是对石勒辛勤工作的无声震撼。你以为你天天这样，班级考核就倒数第一了吗？
安米修斯来到后门，显然没有注意到雷狮的恶意目光。他踮起脚尖，摸了摸门框，但没有灰尘——而是别的东西。
他像触电一样把手缩了回来，粘粘的油滴了一手。他突然抬起头，正好撞上石勒高兴的眼睛。
他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低下头，用干净的手在纸上迅速画了几笔，转身大步走了。
石勒长这么大了，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日本人。就算安米修斯给他们班分完了，也是值得的。反正他不喜欢关心这个的人。玩得开心不如打得痛快——虽然高昂的情绪很快就会结束。
他从老师那里得知安米修斯没有扣分。
尽管被人严重戏弄？这实在令人费解。我反而感到莫名的内疚，这并不准确，因为恶人石勒不会有这种事，他认为自己脸皮厚如墙。
油然而生的是关于真诚的钦佩。
为了光明，为了正义，为了责任...像这样的事情他永远也不会理解。
那很有趣。石勒继续转动他的笔，微笑着。
03
暑假的时候，他知道安米修斯升职了，纪律部长自然不用被派到基层做检查工作了——哈，石勒以为是安米修斯怂了，之后也没见他来检查健康。
至于你怎么知道的...世事无常，命运很难说，他叹了口气，然后抱住了安米修斯的腰。
"...太热了，请你松开好吗？”
别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其实他们是在菜市场门口认识的。安米修斯的手被大包包着，天气太热了。标志性的白衬衫汗流浃背，贴在身后，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
一只手及时接过他的食物。安米修斯的头发热得发晕，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是雷狮。他没好气地抓起食物，堆在滚烫的摩托车座位上。
“你让我相信石勒是有帮助的，所以我不妨相信他对我有兴趣。”之后安米修斯评论道。石勒听了音乐。“那你要继续相信，没有错。”
“你在干什么？”安米修斯，一个早早踏入社会的自立青年，深知万事不用心的道理。一双绿色的眼睛在燃烧，警惕地盯着雷狮。
“帮你拿东西。”雷狮看起来很无辜，更别说严肃的五官，很有说服力。但安米修斯不吃这一套。他对食物保护得更紧:“我没多少生活费，你别来找我要。”
最后几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吐出枣核。说出来，很硬气，不惧暴力，很威风。其实安米修斯的内心是空虚的:全盛时期勉强能和石勒打成平手，稍有生病就可能一败涂地。
这里的雷狮已经完全惊呆了。这个傻狍子是不是把自己当成收保护费的对象了？马虎，他没忍住，不想忍。他狂笑，头巾垂下一寸，微微晃动，影子张牙舞爪，咄咄逼人。
“不——我的意思是，我真的想帮助你。”
我想在整个市场上都愿意买。谁想要你打折的食物？雷狮暗暗感叹。
“那你有什么要求吗？提前说，我不太接受。”
嘿，和聪明人说话并不难。石勒一只手靠在椅子上，鼻尖之间也许只有几厘米——他看到自己微笑的影子映在绿色的瞳孔里。
安米修斯觉得这样的距离太危险了，但他离不开拿着东西的手，只能站着不动，回瞪着雷狮。
他听到石勒说:“做我的家庭教师，价格是你想要的。”
这是隐隐约约的微妙，仿佛没有拒绝的余地。一句话在安米修斯心里转了三个弯，意思完全变了——整天逃学成绩这么好的人还会需要辅导？八成是借口，呸，安米修斯暗吐，不伦不类。还不如直接说‘你长得不错，我想留着你。’是真的，公然作恶也符合你的行为。其实安米修斯是不会在意他的旧怨的，不管他是真的好学还是假正经，只有一点是永远不变的:安米修斯很穷，穷到吃土。赚点外快也是个好主意。
结果，石勒蹭车回家，在好心的邀请下坐了一会儿，这叫试镜。
Yev，这位先生的胡子是被阻断器折的吗？！
随后的事实证明，安米修斯的分析不无道理，至少牢牢准确地抓住了中心主题——明面上的家教，暗面上的攻略。当然，石勒确实认可学习。至少他可以在一个暑假之后把英语abc的文章糊弄过去。至于D篇，他干脆掉笔:“如果让我做物理压轴，我觉得有几个人能做。”不如睡一觉，留点精神给下一个科目。"
安米修斯选择性地忽略了他老板的讲话，在桌子上堆了一张纸，平静下来:
“我觉得你应该在前一天晚上早点休息，而不是利用考试时间补觉到半夜三点半。”
那不行。我喜欢玩游戏而不是睡觉，说话带外地口音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新问题。石勒在王后雄上装死:“我写不完！”再写就死定了。为什么一篇好文章要挖那么多空位？他曾经抱怨过。安米修斯不理他，低头给了他一个选择，五个错误。
石勒觉得安米修斯的专注真的很好看。他噘起嘴唇，侧刘海略长，低头时一绺头发滑落，白皙的手指不自觉地从耳朵旁转开。没有滤镜，风情万种。
年轻人的心怦怦直跳。他看了一眼安米修斯，没有注意到。他假装不低头，继续在特训中挣扎，耳朵泛红。
可不知道的是，答对率差点让安老师一口气上来。喝一口水，勉强咽下对石勒祖先的亲切问候，把纸推给他:
“红圈的重点，我会在题目旁边给你写要点。”
"...安老师，安老师。”雷狮过了一会儿抬起头叫他，频率堪比阎王之死。
“怎么了——”安米修斯俯下身，没好气地说道。
“你看起来不错。”雷狮在他耳边吹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了——
安米修斯的脸晕成灼热的光芒。
04
安米修斯像风一样前进。
“安米修斯！等一下！等一下！”
在雷狮之后，他气喘吁吁。
幸好让他赶上了。他有身高优势——腿长，胳膊长。他抓住安米修斯的书包带，强迫安米修斯停下来。然后安米修斯转过头去挠他的刀，拖着皮带往回走。
“不！不要！你站住！”
是什么让你误以为我会听？安米修斯面无表情地迈开长腿，试图优雅地摆脱追赶的雷狮。
"...我很抱歉！真的对，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让我解释！”
我只需要喊一声你没心没肺，无理取闹。大概明天，校报头版头条就是，校霸石勒为爱痴狂，只为博冷艳回头；解密学生会副主席A姓鲜肉的事情，绕道三里居然是欲擒故纵？
臊不焰的红摊子鞋子丢到石板上，鞋子的主人头也不回，轻轻扔进晚风里:
“我要更多如果你不要脸，请不要跟着我？”
“不，你不要，你听我说，我——”
“我已经说过让我一个人去，你不明白吗？我再说一遍，我不怪你，放手，我得回去做饭了。”
手掌中的皮带突然拉开，雷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大脑超额定功率运转的结果就是失去理智。他下意识的拿出排球的猛劲，跳起来抱住了——安米修斯的书包。
说来话长。只教学校门口城管下的钉子户刘弹了二泉映月，挂着嗓子尖声叫道:“奴才有各种苦——你在跟谁说话！”
都是因为万恶的分科制度，文理的男女比例本来就不公平:文科70多名学生中，只有15名是男性——其中最优秀的也不过是安米修斯，大部分还负担不起运动会的男性项目。因此，当一群女孩在球场上围住安米修斯时，石勒不禁大笑起来。当时的安米修斯身高1米79，在平均身高1米64的文科人中脱颖而出。他微笑地看着安米修斯像往常一样微笑，他能够应付从四面八方递过来的水果和饮料。他不时抬头瞥他们一眼——可能百分之五十是斗志，三分是欣赏。剩下的，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隐隐的挑衅，眼睛盯着对方，火花四溅。
雷狮把排球拍在地上，来回穿梭到手心。他抬起头，大声吹口哨，观众尖叫着，好像要掀翻体育场的屋顶。对面的安米修斯看着势头也很稳定，大步跨过场地，微微颌首作为会议仪节。没关系，震撼到不了台上所有女人，雷狮迷得七荤八素——锁骨在领口下若隐若现。今天安米修斯解开了三颗扣子，真的很难得。
多亏了尖哨，雷狮至少拿回了他的小承诺，真的不要了。他在认真考虑交出胜利果实——让美女。不过转念一想，自身实力相当，故意放水怕只会适得其反。
安米修斯的发球没有他男人的一半直，角度也很刁钻，就是不出界。石勒这边一开始出乎意料的落后，石勒咬牙思考也不成问题。美貌与风度固然重要，江山也没必要失去他。眼看两场比赛都打成平手，加时赛难免会有一场恶战。雷狮举手制止了队员，并没有太多恶意。他屏住呼吸说道:
“赢对面大排档我请客。”
尤其是材料不够，雷狮脑子一热补充一句:
“看到绿色的眼睛了吗？我赢了，我当众向他告白。”
这就像打了一针强心剂，士气高涨到连石勒自己都害怕，但话一出口，他就不得不走向发球台，深吸一口气，瞄准对面。球把他的胳膊轻微撞伤，他以破风之势直冲后方。
安米修斯看到球来得又硬又急，比分是平的。谁赢得第25名是关键。他的脑海里充满了胜利者和失败者，然后他冲向预期的着陆点——
不得不说这个球进退两难，进一步触网，退一步就是出线。安米修斯拼尽全力掐够，反手就要过网。雷狮只是扫了一眼必要性，进行了恶意反击。可惜，可惜，他只是撞上了一个他应付不了的头，安米修斯的。
显然，他低估了后果。最终，安米修斯得到了帮助。毫无疑问雷狮班赢了，理所应当实现自己激情表白的承诺。但是，表白的对象倒了，还是他自己做的手刃——听的人都啪的一声，叹了口气。在那之后，雷还是去梦里找了安泰，这确实不错。反正现实中，怕是要吹了。
雷狮在这里什么都不在乎。这要看安米修斯跳起来时的伤势。几个月前，他可能看着对方苍白的失败就拍手。现在只有打卡的焦虑。他真想拽着安米修斯的衣领把他摇醒，然后和他说话——这很正常，这很正常，不是吗？事实上，他也是。安米修斯的眼睛半开，嘴唇一起一伏，走近了一句也听不见。
石勒听到他说，“别看我。”
然后安米修斯歪着头闭上眼睛，无视周围的噪音。石勒不能留在文科班杀人的眼里。毕竟不惹女人是原则。他没精打采地回到队伍中，双方敬礼，但另一边没有安米修斯。石勒低下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生活突然变得索然无味。有个胆大的人探身过去，厚着脸皮问小吃摊在哪里。哦，它不是在沉默中死去，而是在沉默中爆发。雷狮一记回旋踢把识得好坏的人扫倒了，可怜的人就做了一个人体沙袋。幸运的是，石勒非常生气，他给医院送去了水果和鲜花。虽然他很不情愿——听说是被迫来的，当然那是后话了。
他不相信安米修斯还没有冷静下来。如果没有，他也无能为力。如果他不反击，不责骂，不报复，他只会在安米修斯身后生根发芽，化为尘土。说实话，他不喜欢，这违背了所谓的原则。然而，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变了很多。当他终于有了个人的模样，他的内心也有了一个嵌入的轮廓。如果他贸然拔出，会感到难以忍受的空虚。
石勒静静地听着这句话，慢慢松开皮带，头也不回地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安米修斯对他的突然妥协感到非常惊讶，一时间愣住了。
“所以呢？那时候你为什么追上我？”大雷狮埋在枕头里闷闷地问。
“让我看看...你不说我会忘记排球比赛。大概，可能，可能你是怕误会什么吧？”
石勒在心里疯狂地在网上称赞安米修斯的情商。你知道你误会后就走了，但你最好说清楚。文科生的逻辑真的很难理解。雷狮叹了口气。
“我...我不生你的气。”安米修斯脸红了。“我只是觉得在这么多女生面前受伤太丢人了。”
真的很开心，然后他们就拥抱在一起，形影不离。据目击者称，至少有十副墨镜被打碎才能看到整个过程。总之告白就告白了，然后大排档就理顺了，大家都开心了。
05
"...然后，请二年级一班的年级代表石勒上台介绍学习心得。”
石勒很少认真，但他没有ppt，也没有手稿。他被年级主任傻眼了，觉得一年级这么疯狂。
他砰的一声坐在椅子上。手里的一把王后雄啪的一声脆响拍在桌子上，又加了一个扩音器。后排的瞌睡也突然醒了，场上一片激荡的寂静。
环顾四周，果然遇到了一双绿色的眼睛，真的是绿色的，像是藻类疯狂生长的湖泊。湖的主人对他微笑，雷狮只是转动话筒，缓慢而平静地宣布:
“有人问我用什么辅导材料提高英语，薛金星还是曲逸仙——”
“现在我要告诉他，当然是王后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