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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解读:为什么阮家兄弟只有二五七,一、三、四、六哪去了?

不少人觉得阮氏三雄,是正儿八经洒脱风尘的江湖好汉,可我觉的就是鸟为食亡的亡命徒。

1、残缺不全的葫芦兄弟

阮氏三雄是阮氏兄弟,但阮氏兄弟不等于阮氏三雄,毕竟阮爸爸和阮妈妈,一***生了七个。

阮氏兄弟按照正常的名字排序,应该是跟葫芦兄弟没啥区别的,就是大娃二娃这样的:

阮小一、阮小二(在世)、阮小三、阮小四、阮小五(在世)、阮小六、阮小七(在世) 。

也许会有人说阮家只有二五七,因为这是阮家整个家族的排辈,一三四六可能是堂兄弟。

哪有没有有这种可能呢?当然没有了,咱们不以《水浒传》以外的书作参考。

就以水浒中,已经存在的例子作参考,看看水浒世界是不是这么排辈的。

江州知府蔡德章,是蔡京的第九个儿子,所以江湖人称蔡九知府,书里是这么介绍他的:

“ 原来那江州知府,姓蔡,双名 得 章,是当朝蔡太师蔡京的第九个儿子,因此江州人叫他做蔡九知府 。”

因为蔡德章是蔡京的第九个儿子(甭管正史上蔡京有几个儿子,就以《水浒传》的设定为准),所以才被人戏称做蔡九,蔡九,蔡小九,是不是跟阮家兄弟的排名一样朴实无华?

人家太师家的儿子,都是根据自己家孩子数量排名的,水泊边上的阮家,自然不会搞特殊。

而且您看是江州百姓这么称呼蔡德章的,这就说明是群众立场,那阮家爹妈也是平头百姓。

肯定也是家里生几个,就怎么跟他们排行起名,小一、小二、小三、小四的顺下去。

同样的例子还有武家兄弟嘛,大哥叫武大郎,二弟的别名就叫武二郎,以此顺延下去。

既然已经排到了阮小七这里,那咱们只能保守估计,阮妈妈最少生了七个儿子。

因为你的确说不准,阮小七后面还有没有其他的兄弟,所以只能保守估计。

但是七个也不少了,几乎是直追当朝太师蔡京的水平线了,跟葫芦兄弟的人数持平了。

那既然阮家最少有七个兄弟,除了现存的二五七,号称是阮氏三雄,那一三四六哪去了呢?

咱们今天主要说说这个问题。

2、不是什么正经渔民

阮氏三雄是济州府石碣村人氏,家就住在梁山水泊边上,平时就靠打鱼为生。

所以就给了我们一种误解,这苦逼混在社会最底层的哥仨,就是老实巴交受欺负的渔民。

您要说他们是渔民的话,其实也不算错,因为这哥仨确实打鱼,但这只是他们的第二职业。

他们的第一职业,那可比打鱼带劲多了,说出来您可能不信,这哥仨以前是干走私的。

跟他们打过交道的郓城老乡吴用说过:

“ 这三个人是弟兄三个,在济州梁山泊边石碣村住,日常只打鱼为生,亦曾在泊子里做私商勾当 。”

其实说他们哥仨走私也不准确,准确的应该说是他们哥七个都是走私的,走私亲兄弟嘛。

浔阳江上的一霸,专门垄断走私行业的,不就是张横、张顺这哥俩吗?兄弟有财一起发。

相比于在陆路做私商,在水里做私商更方便些,一来是容易藏身,二来是监管松懈。

所以无论是浔阳江,还是梁山泊,都不乏做私商的人,那阮家七兄弟,自然不会落在人后。

反正是做私商嘛,在梁山泊里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其实就是买卖一些被官府管制的物品。

比如卖些私盐,李俊的贴身马仔童威、童猛,就是干这个出身,虽然现在满大街都能买到盐。

但是在古代盐是被官府垄断的,除了出于统治上的原因,利益巨大也是不可忽视的。

有利益就会有人上,有管制就会有走私,私盐只是走私的一个典型表现,但肯定还包括其他东西。

阮家哥七个最早就是靠走私发家的,因为走私这东西利益实在太大了,更何况阮家人多力量大。

所以他们肯定不是挣扎在温饱线上,而是发家致富了,这活下来的哥仨,都痴迷于赌博。

赌博是要本钱的,如果哥仨一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那还有闲钱闲工夫去赌场消遣呢?

但是走私这种事,在历朝历代都是要被打击的,阮家兄弟也一样,平安落地是不可能的了。

3、对官府的极端仇视

在从事走私一段时间后,阮家兄弟又回归打鱼生活了,但是兄弟七人只活下来了仨。

剩下的一三四六哪去了呢?有两个可能,一、被梁山干掉了,二、被官府干掉了。

为什么说有可能被梁山干掉呢?因为仅存的哥仨回归打鱼后,王伦就在梁山竖起虎皮大旗了。

而王伦为了保证梁山泊的战略安全,上山不久就把梁山泊封禁了,打鱼都不能进去打。

那哥七个走私的时候,还蛮荒的梁山应该就是最好的藏身之地,所以大概率会与梁山起冲突。

但是从后文哥仨还有意上梁山的情节看,一三四六的消失,应该跟梁山无关。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被官府干掉了,毕竟你这走私是违法乱纪的事,官府不可能不管。

官府既然要管,那肯定要坚决打击阮家兄弟的走私,过程不得而知,但结果是阮氏三雄回家打鱼了。

那就说明官府对他们的打击很严厉,收到的效果也很良好,阮家兄弟的走私帝国被一锅端了。

掐断了阮家兄弟的财路还不算,官府还抓获了阮家哥七个,要治他们的罪,要杀他们的头。

但是最后的结果是只杀了一三四六,或许是这哥四个罪名比较重,又或者不配合官府办案。

总之这哥四个是被正法了,剩下侥幸逃脱的哥三个,也不敢再走私了,老老实实回去打鱼了 。

但是二五七对于官府的态度,可谓是深仇大恨,吴用正话反说,认为官府不让打鱼时。

阮小五愤愤不平的叫嚣道:“甚么官司,敢来禁打鱼鲜!便是活阎王,也禁治不得!”

打鱼是正经行业,官府没有权利过来禁绝,但是走私可以,这还是影射当年走私被整治了。

在说到官府为何不围剿梁山时,阮小五又愤愤不平的开喷,极尽讽刺羞辱之能事:

“ 若是那上司官员差他们缉捕人来,都吓得尿屎齐流,怎敢正眼儿看他! ”

这就是官兵在这哥仨眼里的形象,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剿贼无术,扰民有方。

因为打不过梁山,哥仨还站在旁边冷嘲热讽乃至破口大骂,就是在看官府的笑话嘛:

“如今也好教这伙人奈何!那 捕 盗官司的人, 那里 敢下乡村来!”

在说到官府无能的时候,阮小二又补一刀,抱怨官府对他们的整治是挑软柿子捏:

“ 如今该管官司没甚分晓,一片糊涂,千万犯了 迷天大罪 的,倒都没事! ”

言外之意不就是:那些落草为寇的土匪,你们有能耐去铲平啊?欺负我们走私的算什么好汉?

我们当年走私又不是谋反,就是想挣俩钱花花,你对我们赶尽杀绝,有本事杀草寇去啊?

很明显哥仨对官府的态度,那不是一般的不友善,简直是深恶痛绝,个人情绪不要太明显。

济州官府确实有毛病,但是哥仨这态度,明显是恶意的抨击报复,就是吐槽心里的不爽呗。

当年不让我们发财致富也就算了,你们还把我们的几个兄弟就地正法,这笔账咱们没完。

要是济州官府单纯的打击走私,其实阮家三雄未必会敌视,毕竟王伦也掐断了打鱼的路。

也没见哥仨怎么抱怨王伦啊,甚至有点想去投奔王伦,要不是王伦名声臭,哥仨早入伙了。

所以断财路在其次,断其手足兄弟,才是根本矛盾,幸存的阮家哥仨一直记着仇呢。

生辰纲案发后,晁盖、吴用等人转移到石碣村,济州缉捕使何涛一路尾随追击。

眼看七星团队要被包圆的时候,阮小二发话了:

“不妨!我自对付他。叫那厮大半下水里去死,小半都 搠 杀他。”

都别跟我抢,这事包哥们身上了,不光是因为生辰纲,也是因为兄弟之仇未报,现在是大好时机。

这次来追捕我们的官兵,一个都甭想跑,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心里早憋着一口气呢!

结果就是阮氏三雄充当主力,在公孙胜祭风的加持下,打得何涛五百追兵全军覆没。

这大仇才算是得报,所以阮小二趾高气扬的让何涛回去传话,有种咱就接着干:

“ 俺这石碣村阮氏三雄,东溪村天王晁盖,都不是好撩拨的!我也不来你城里借粮,他也休要来我这村中讨死! ”

哥几个现在是不怕你济州官府了,还当我们是以前没靠山,随便就能拿捏住呢?再敢来劲试试?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只有你来我往的互相伤害。

4、其实就是亡命徒

因为阮氏三雄在吴用面前,抱怨过济州官府对百姓的欺压,结果整的他们就跟小绵羊一样。

其实哪是这么回事啊?这哥仨,或者说他们哥七个,有一个是善茬的吗?都是骨子里的不安分。

其实用一句话来说,压根不是什么洒脱的好汉,就是追求财富的亡命徒而已。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几个亡命的目的就是为了钱,为了荣华富贵的日子,就这么简单。

您要是觉得我贬低了他们的话,您可以看看哥仨的内心自白,他们追求的是什么日子:

“ 他们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官司,论秤分金银,异样穿绸锦,成瓮吃酒,大块吃肉,如何不快活?我们弟兄三个空有一身本事,怎地学得他们! ”

想过富贵日子,正经道路千万条,但这哥仨都看不上眼,就是喜欢当草寇的潇洒生活。

不怕官府,没人约束,分金银,穿绸缎,喝酒,吃肉,如果能有媳妇,那就更滋润了。

完事了不能实现,哥仨还一阵抱怨,我们这一身本事,其实就是混不吝,真是怀才不遇了。

“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我们只管打鱼营生, 学得 他们过一日也好! ”

哥仨没有一个愿意打鱼的,打鱼能有屁的出息啊?打一辈子也买不起房,那还打个屁啊?

要是哪个黑道大佬来抬举一下我们多好?到时候只要有钱花,给他卖命也再说不惜。

“ 若是有识我们的,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若能够受用得一日,便死了开眉展眼。”

等吴用告诉他们晁盖很欣赏你们,想邀请你们去打劫生辰纲的时候,哥仨兴奋到不能自已。

都拍着自己的脖子说:“这腔热血,只要卖与识货的!”亡命徒的形象跃然纸上。

其实别说是劫取生辰纲,就算是有人说让哥仨去皇宫里,找机会刺杀掉宋徽宗。

也不是不行嘛,只要你价钱给到位,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哥仨也是在待价而沽。

所以他们才不是被压迫的小绵羊,反而是利益熏心的野兽,时刻准备下山捕猎。

说回到最初的问题,一三四六哪去了?您看看还活着的二五七,应该心里就有数了。

最后,不可否认,阮氏三雄活得确实洒脱,我也很羡慕这种生活态度,但是仅限于羡慕。

其实如果让我换位到他们身上,我更希望是在梁山泊里打鱼,捞一网金色鲤鱼,唱一曲自在渔歌……

“生来不会读诗书,只在梁山泊里住。小舟飘荡芦花里,村酒深藏在草屋。”

(一家之言,求同存异,感谢您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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