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一个熊孩子有多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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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枯先生
荣枯先生
摧毁一个熊孩子并不困难
困难的是摧毁护着熊孩子的大人们!
困难的是摧毁护着熊孩子的大人们!!
困难的是摧毁护着熊孩子的大人们!!!
我堂弟,是我爸亲弟弟的儿子,比我小十二岁,圣诞节生日。
然而他不是圣,而是魔。
堂弟的母亲,是我叔母,叔母一家是河北保定的,叔叔结婚后顺便在保定安了家。大学期间,有一次我去他们家做客,叔叔叔母临时有事外出,家里只剩下堂弟的姥爷姥姥、我和年仅十岁的他。
晚上,我在一边看电视,他抢过遥控器强行换台,我没说什么,毕竟客随主便,开始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他见我毫不在意他强行换了台,便上前抢夺我的手机,根本没有借来一用的意思,直接上抢。我推开他,告诉他电视是他家的我管不着,但是手机是我自己的。他见多次上抢均没有效果,便转换思路,抢走我的充电器跑去藏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他姥姥,意思是您不准备管一管您外甥?她老人家不发一言,转头看向电视。
手机电量充足,我也不怎么需要充电器,所以没搭理他,继续玩手机。他见我对于他藏充电器的行为无动于衷,又再次上前抢夺手机。我再次推开他,但越推他越上前,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掰我手指,张开嘴准备狠狠地咬下去。我见他正要下嘴,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他嘴巴上。
他姥姥这才赶紧过来,抱住堂弟,准备拉他进房间。但是他依旧不依不挠,发了狠要上前跟我拼命,我坐到另一边继续不搭理他。他见我还是无动于衷,转身冲进厨房,拿出一把尖刀,朝我冲过来,眼神充满杀意,而他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我一个闪躲,顺势夺下他的尖刀,愤怒地把他踹翻在地,摁住屁股一顿狂揍。还是他姥姥,赶紧推开我,护住堂弟。。。
第二天,叔叔叔母回来了,我满以为他姥姥会如实地告诉他们这孩子的所作所为,结果就是非但没有,还轻描淡写地说堂弟在家里淘气了,再阴阳怪气地指责我这个当哥哥的就喜欢折腾弟弟。。。
从此,我再没去过他们家一次。
去年暑假,奶奶生病。叔叔一家回到了山东老家,我也推掉了各种事回了家。叔叔为人谦和不争,性情温和,我们叔侄俩关系还好。但我对极度溺爱堂弟的叔母很是不满,我们俩互相不待见,只是碍于情面,表面上依然和气。
因为知道堂弟是熊孩子,家里人,尤其是我父亲母亲姑姑姑父,都疼他疼得像个宝,所以我会刻意远离他,不愿和他产生不必要的纠缠。但越是远离,他就越以为我怕他,然后就越愿意主动挑衅。他每次挑衅,家里以我父母和叔母为首的大人们都看在眼里,却视若无睹,任凭他胡作非为。他开始变本加厉,抢我手机,摔我眼镜,时不时起脚踹我几下。我忍不下去了,就把他推开,但只要我推开了他,他就必定越推越上前,眼神依旧恶狠狠,家里人只有妹妹知道我在忍着愤怒不发作,其他人依旧满不在意。
一天午休,我躺在凉席上准备休息。他站在高处,抓起一个很重的荞麦皮枕头,狠狠地摔到了我脸上,毫无缘由。幸好我已经把眼镜摘掉了,否则那枕头的冲击力完全可以在我面门上把眼镜砸碎,后果可想而知。
我的愤怒到了极限,站起身走上前。妹妹意识到我爆发了,故意骂了堂弟几句,但到了那时,已经没有什么能压住我的火气了。我推开妹妹,一只手把他按倒在地,另一只手开始暴揍。父亲,母亲,姑姑赶紧过来阻拦,但根本拉不开野兽一般的我。姑姑挡在堂弟面前,一边拦着上前开打的我,一边压住恶狠狠盯着我想要反击的堂弟;父亲母亲两人拉我,我急于挣脱,反手一推,把母亲推翻在地。我去扶她的时候,姑姑急忙把堂弟拖出了我的视线,走的时候还不忘嚷嚷几句责骂我的话。
接下来是父亲对我劈头盖脸的辱骂,我一直都看不起父亲这种让我百般厌恶的人,于是回骂,剑拔弩张,母亲则在一边嚎啕大哭。他骂着我,要我滚出他的家门;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告诉他我本来也不乐意待在这种地方;他让我有能耐不要花他的钱;我说没有你我照样活下去。。。 。。。收拾完,顾不得母亲的挽留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门,来不及跟奶奶告别。
离开后,母亲给我发短信,诉说她和父亲的想法,说堂弟是叔叔的孩子,我们不能帮着教育,他是做的很过分,但是碍于叔母的面子,只能听之任之。
我回短信,认为把孩子养成这样子是叔叔叔母当父母的失职,是他们的一味溺爱让孩子变得无法无天。而且,叔母任凭她孩子挑衅我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到碍于我父母的面子。我骂父亲是个窝囊废,只知道溺爱堂弟,却从来没有给自己亲生孩子一丁点的关爱。
我开始怨恨父亲、叔母和堂弟,因为我认为是他们让我选择了离开。
我走了以后,晚上吃饭奶奶见我不在,不明缘由的她执意放下碗筷,去我床上躺着,说要等我回来一起吃,说我不可能不跟她打招呼就离家外出。。。打完这一段,我已经在深夜里泣不成声。
后来奶奶病情加重,我赶回家里陪她度过了最后的二十天。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再次离开,不带一点儿的留恋。
虽然可以怨恨,但我终究还是摧毁不了熊孩子,更摧毁不了护着熊孩子的大人,我只能选择无休止地远离。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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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原回答,首先回复那几位让我单独痛揍堂弟一顿的朋友。这个方法不可行。我堂弟绝对是世上少有的那种顽劣,我只能用魔来形容他,毕竟有谁十岁就敢手持尖刀去捅自己的哥哥。只要我不能把他打死,他就绝对不会屈服于我,如果你们看到我越打他越反扑上来撕咬我的场景,以及他那个死死盯住我想要杀了我的眼神,就会明白他有多犟了。再者,只要我不能把他打死,那他就会去告状,全家人除了奶奶和妹妹,所有人都向着他,这也是为什么他敢这么嚣张的原因。只要他告状,那我立刻成为众矢之的,叔母不会直接指责我,但是她经常指桑骂槐,要是我打得狠了,她还会张罗着带堂弟回河北,那样子我就又成了逼走叔母的罪人,爷爷会是第一个把我赶出家门的人,而且这种时候,姑姑姑父父亲母亲也会毫无疑问地选择指责我(从而讨好叔叔一家)。他们永远都会认为,一个孩子,再淘气能淘气到什么程度呢,我作为哥哥,就应该处处让着弟弟。
这也再次印证了我刚开始说的那句————摧毁一个熊孩子并不困难,困难的是摧毁护着熊孩子的大人。我要想摧毁堂弟,就需要先把挡在他前面的爷爷父亲母亲姑姑姑父叔叔叔母以及堂弟的姥姥姥爷一并打倒。我和他们,总有一个是错的。
接下来是针对评论区的几个认为我对待父亲的态度有问题的人,我做出的自己的解释。虽然还没开始往下写,但是我确信我写的内容一定会带有我的个人情感。
我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父亲和母亲经常吵架,因为各种事情吵。
有时候吃着饭,他会因为饭菜不合口味而直接把饭碗摔到地上,然后倚在一边,看着母亲一声不吭地蹲在地上捡破碎的碗;或者因为吃饭时两人言语的不合,他会直接把饭桌掀翻,蛮横地大吼大叫,和母亲互相辱骂,用最恶毒最伤人的话辱骂对方;就算不是争吵,生活里两人也经常用高分贝的声音说话,互相都想让自己的声音盖过对方,压制对方。 诸如此类。
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他们的争吵中,从刚开始的孩童阶段吓得躲到一边,连哭都不敢哭,到后来还试着劝说几句,但是他永远会吼我一句“大人吵架,不该你的事!”,再到后来,我开始习惯这种争吵,到现在,我已经完全麻木,毕竟这种吵架我已经见识了将近二十年。我中考时,他们在吵,我高考时,他们在吵,我放假回家,他们在吵,我在学校里,打着电话就听到他们在吵,永远永远,都在吵架。
不能说我没受到影响。我怕别人高声说话,即使是平常的内容用高分贝说了出来也会让我下意识害怕,觉得那又是争吵;我见不得女生哭,那让我想起争吵时的母亲;我也不和女生吵嘴,因为我见惯了争吵时女人的那种软弱。
父亲经常打我。
童年时因为我把电视音量开得太大了,直接上来扇嘴巴;因为我去商店买东西不小心碰碎了一瓶几块钱的白酒,直接一脚踹出几米远;因为我没及时完成作业,抓起铅笔盒就往我身上砸。诸如此类。
等我稍微大了。因为我不喜欢他在家里抽烟,说了他几句,开始动手;因为他和母亲在饭桌上吵架,我看不惯放下筷子回了房间,便说我毛病多,直接拿起酒杯朝我房间里扔;因为大年初一在亲戚家我不想吃饭,当着所有人的面动手开打。诸如此类。
后来我开始反抗,他也下手愈发狠毒。抓起盘子往我头上砸,拿起盛满热水的暖瓶朝我身上扔,把我身上划得鲜血淋漓。诸如此类。
父亲对我没有关爱。
二十年,我没体会到一点来自父亲的关爱。上小学,放学回家天降大雨,家长都去接孩子,只有我一人淋着大雨步行七里路回家;我门门功课优秀,回回考试第一,得不到他任何的赞许,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我从没见过他对我笑过,更何谈关心;他抽烟喝酒赌钱都可以,我买一双鞋都会被他斥责辱骂;我在自己的家里,话说得多了几句,就会被他吼一句“把嘴闭着!”;学校要求交钱打疫苗,我回家要钱,他总会认为我是要了出去乱花,以至于后来,我就拒绝打疫苗了,无论什么疫苗,一概不打;他至今不知道我名字的正确写法;他从来不用“我儿子”之类的名称来称呼我;我曾以为他可能根本不会关爱孩子,直到我看到他把那个混世魔王一般的堂弟宠成掌上明珠,我作为他亲生的儿子,心里狠狠地嫉妒。诸如此类。
父亲有强烈的大男子主义。
他愚孝,也要求我愚孝。“老人错了不错”,这是他的原话,“老人就算做了天大的错事,但因为是长辈,那错了也不算错”,这是他的解释;他认为父母再怎么争吵,对于孩子,都是“大人的事,不该你的事”,他觉得他和母亲的无休止争吵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对我造不成任何影响;他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攥在手里,母亲买条鱼买捆菜都要找他要钱,还要问清楚买什么花了多少钱,虽然母亲赚的钱不比他少;他认为男人就可以出去闲逛赌钱,女人就不能出去串门,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他在外人眼里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但是他永远都会把受的气撒到母亲和我身上。诸如此类。
二十年,我对自己的父亲的态度,从畏惧,到讨好,从反抗,到无奈,从怨恨,到麻木。我憎恨他这种当父亲的人,生我养我却从来不管我教育我,如果硬是让我报那养育之恩,我宁可切肉削骨也不想欠着他什么。母亲说什么为了我才没有离婚,我恨她没有及早带我逃离这样的父亲,时至今日,我依然会在她和父亲争吵时逼她和他离婚。一个孩子极力赞成父母离婚,他的心里该有多么扭曲?
你们在评论里不明所以就想当然地做出评价,换做是你们,经历这样的二十年,你们还能继续这样心平气和地指责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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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更新一下吧。
收到大家的关心和支持,很是感激,就不一一回复了。谢谢。
这次看完就不必再评论了。
从那次因为熊孩子事件而选择离开,后来奶奶去世后再次离开,我再没有跟家里要过一分钱。在北京靠着兼职了八九个孩子的家教,自己交学费,自己换手机,自己外出游玩,自己养活自己,一年间断断续续给母亲汇了差不多三万块钱。现在本科毕业,来深圳tplink工作了,还是自己养活自己,母亲自己也赚钱,于是一个月给母亲汇一千块钱。
至于家庭,五一时听说爷爷不爱吃饭,特意回家探望。母亲对爷爷各种照顾,他都顽固地拒绝,非要自己生活,筷子都长毛了。我给他把旧筷子扔掉了,换了新筷子。他吃饭之前把筷子在锅里涮一下就想用,我觉得不干净,就在盆里舀了清水,给他刷筷子,他埋怨我扔了旧筷子又嫌我不听他的执意要刷筷子,一怒之下把一盆水掀翻在我身上。这么说来,我爸跟我爷爷还挺像的。我也生气了,摔门而出,回到家,我爸又拿出他的愚孝理论,冲我怒吼,说老人错了也不算错,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我也学爷爷的样子,把一桌饭菜掀翻,指着我爸问他,这样子也不算错是吗?他一言不发。
我再次离开,这次向全家人通知,我和他们断绝了关系,我不想再回到这个三观扭曲到极致的人群里。
明天是奶奶去世头周,很想她,不过也好在我无需再有牵挂。从此以后,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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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31日更新
看到这么多知友、老乡们挂念,十分感激哈,来更新一下目前的进展吧。
我家是山东海阳的,为了远离家庭,我选择了来广东佛山-碧桂园这边工作(准备离职了),还是不要家里的一分钱,准备靠自己生活,计划明年买房安居在佛山。
和家里的关系倒是缓和了很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父亲不再像以前那么跋扈了,也开始时不时体贴一下我母亲,和我母亲一起照顾家里的爷爷。当然了,我们爷俩还是一整年说不上一句话,我有时候会给他发个消息,可他从来不回复啊哈哈哈哈哈。
我过年也会回去过,给他们打点钱或者给他买个做农活用的车什么的。
你们一定更想知道这个熊孩子弟弟怎么样了吧——他辍学了,不想读高中了,死活不想读了,他家里人怎么都劝不动,于是送到一家饭店做前台了————以后怎么发展,其实我不太关心,走好走坏和我没什么关系的。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啦,再次感谢大家的关心~
偶尔还是会梦到奶奶,再过两年就30了,但在梦里,还是像个孩子一样,赖在奶奶身边调皮。醒来也没有伤感,经历了种种波澜,现在已经看得很开了。
编辑于 2021-12-30 20:47
收起?
天地无用
恶劣熊孩子 死不足惜,
2017-03-26
三体
其实真想对付这种熊孩子很简单,找个没人的时候把他双手双脚一捆,拎到厕所,找个毛巾把他脸一盖,往毛巾上浇水就行
2017-03-26
查看全部 14,773 个回答
有没有什么能把你虐哭的古风短篇小说?
宫墙往事
「姐夫,你只打算娶姐姐一个人吗?」我勾住他的衣带。 「江,紫,芙,」傅乔听见差点没把后槽牙咬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叫我?你是准备叫一百年吗?」「一百年太久,等你真的死在我床上我就不叫了。」傅乔叹了口气。他下个月就要南征。临行前特意来跟我偷最后一次情。为什么这么说呢?男未婚女未嫁,我们此刻解衣裳享鱼水的地方,是我闺房的小阁楼。这阁楼本来是用来藏书的,藏夫子教我读了十余年的诗书。但最近三个月一直在藏男人。还是姐姐的男人。姐姐是辅国大将军唯一的嫡女,端庄秀丽知书达理,是所有男子梦想的那种正妻。我是辅国大将军唯一的私生女,母亲不是青楼女子不是妾,是爹爹的乳娘。没有错,乳娘。说起来我就犯恶心。恶心他们,恶心我自己,顺带恶心我身上的傅乔。「傅乔,傅乔......」我用指甲掐着他背上光滑紧致的皮肉。他受了疼轻哼一声,却也无暇管顾。「你回来是不是就要娶江朝瑰了?」「她是父皇定的太子妃。」「那我是谁?」「你是江紫芙。」他搪塞道。「我问你我是谁。」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把他掀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等会儿再说好不好?」他求我。我没有说话,也不许他动。因为只有此刻,傅乔是最脆弱的。「先做太子良娣,再做皇贵妃,再做圣母皇太后,再做......」「你怎么知道我会活得比你长?」「妖精怎么会活不过人?」他见我语气和缓,立即趁势反攻。我知道我是见不得人的妖精。几个月前傅乔来给江朝瑰下聘的时候,主母笑盈盈地说,夫家三书六聘明媒正娶,娘家陪送十里红妆,才是一个女子最好的归宿。她的眼神意味深长。我的母亲佝偻惭愧的样子,显得更老了。我没有。我也笑盈盈地看着她,心说你且看着,傅乔明媒正娶的是谁。心里放这句狠话的时候,我其实连傅乔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就因为他是江朝瑰要嫁的人。江朝瑰没有错,他也没有。他们就是前世作多了孽才会遇见我。傅乔自那一夜以后,就去打仗了。我阁楼上的软塌充满了他留下的痕迹,他的味道。他说江紫芙,被子不许换不许洗不许折,不然你带了别的男人来我也不知道。「我不能带别的男人来吗?」我挑衅地看着他。「除非你想跟他一起死。」他穿上靴子起身头也不回。我真希望他死在战场上。起码比死在我床上好。至于傅乔为什么会上我的床,他自己是这么说的,打小见到的都是端庄正经的,看见大家闺秀心里就犯恶心。所以来找我这放荡的。我问他为什么不去找妓女体验个够。他说那种学来的放荡太恶心了,只有我,混若天成。我就当是夸我。能靠上床跟当朝太子扯上关系,也不错。毕竟,这是我活在这世上最纯洁的关系了,男欢女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其余的什么也不是。我跟江朝瑰不一样,她端坐在府里就有人来说媒。我这样,只能死在我的小楼里。或许是被毒死,或许是失足跌死。等我死了,我爹娘怎么造我的秘闻就会跟我的尸体一起,再也见不了光。没有一个人想要我活。但我依旧要活。不是傅乔也会是别人的,皇帝啊首辅啊以及那个胡子都白了的尚书大人。都可以。也许是因为后路太多,他夜里再翻我窗的时候,我非常平静。「江紫芙,我活着让你失望了?」「不敢。」「不敢就是想,」他卸下糊着血和泥的头盔,差点没把阁楼的地板砸穿。「仗打完了?」「没有。」「那你回来,」我笑得比当了太子妃还开心,「不会是专门跟我睡一觉吧?」他闭上疲倦的眼睛,把脑袋扎在我胸前不说话。高高的鼻梁骨戳的我肉疼。因为他真使劲儿。「你到底回来干什么?」我揪着他的发髻往外拔。「看看你有没有勾搭别的男人。」「要是勾搭了呢......」他猛地抓住我的双肩推开我,却不松手,倦怠的眼睛,变成了狼的眼睛。「我的刀下多你一个鬼魂不算多。」一把短刃抵住我的咽喉。我被冰得一哆嗦,这一哆嗦就破了皮。「没有勾搭别人。」再犟嘴就没机会犟下一句了。「怎么证明?」他还不松手。「你上回走床铺都没动。」「别的地方也可以。」......「那你杀了我吧,我以死明志。」我眼一闭心一横,不再讲道理。傅乔扔了短刃解我衣裳。「仗真的没打完?」「真没。」「那你到底回来干什么?」不是我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怕他任性离了前线国没了,我就更加容易死掉。「说过了,看你有没有勾搭别人。」「你为什么要在意一个浪荡女的德行呢?」「跟我睡过的女人勾搭了别人,是对我的羞辱。」傅乔从一个战场上回来,又投身另一个战场。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他恢复了倦怠,似乎又累又困眼睛也睁不开,把我的腿搬到他的腰上,满意地睡去。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道:「江紫芙,你没有说谎。」「何以见得?」「你也很想我。」他的语气非常得意。早上再一睁眼,身边人已经不见了。傅乔完了。从他渴望我对他保持忠诚开始,他就完了。我可以要他的命,也可以跟他一起活下去。故事发展到这儿,我松了一大口气。世间太多姑娘执着地要一个男人的承诺和心意,可这是最不值钱最不可靠的。甚至不如睡服他来得实在。我要傅乔带我离开江家永不回头。即使跟江朝瑰一起。但在他南征的第三个月,我真的遇见了别的男人。没有勾搭,是遇见。我在潋滟河上的画舫上喝了一夜的酒。可是酒对我来说,就是水,靠着栏杆小憩不过是因为彻夜未眠有些倦。那公子唤了两声见我不应,怕我熟睡落水,上船来看我。可是他却醉得脚下虚浮,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等他的小厮划船从岸边赶来公子早就英年早逝了,我只好一个猛子扎下去把他捞了上来。夜风吹得人直打寒颤。醒了他的酒,醒了我的睡意。「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在下安骁,家父户部侍郎安和仁。」「救命之恩下一句往往是以身相许。」我看他一脸正经,按捺不住调笑一句。没想到这孩子晶莹冷白的脸刷得一下红了。我有罪。平日跟傅乔虎狼之词来去惯了,都快忘了正常男女该怎么说话。「行了,我爹骠骑大将军,姓江的那个。」安骁神色惊喜。「不是江朝瑰,」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怎么可能大半夜出门。」「是在下冒失了,江家还有别的小姐也是正常的。」「也不算别的小姐,我母亲是我爹的乳娘。」他似乎在理清这个关系。「怎么样,恶不恶心?」我看着他的眼睛一脸期待。「恶心,」安骁认真作答,「但那是他们恶心,跟江小姐没关系。」「我跟他们没关系?那我是什么样的啊?」「心慈貌美,机敏聪慧。」「安公子醉了,快回家吧。」我挤了一把裙摆上的水,自顾自地跃上岸离开,没有回头。「还不知道江小姐芳名。」他的声音有些急切。「江紫芙,」我怕他听不真切,解释了一句,「紫色的芙蓉。」可是世上原本没有紫色的芙蓉。走回家时我的脑袋已经有些发热,只好搬出浴盆自己烧了些水来泡澡。我用毛巾蒙着脸,闭着眼睛休息。脑海里却止不住地思量这个人。傅乔说我放荡,主母说我贱种,我爹说我孽障。心慈貌美,机敏聪慧。我第一次听见这么好的词。他知道我是江家见不得人的孩子,还这么说。不是骗我,就是爱我。见面不到半个时辰,爱我的可能着实不大。那就是骗骗我这个可怜人。真想听他再骗一次。但是应该听不着了,因为傅乔下个月就要班师回朝。他打了胜仗后要娶妻。还要依仗功劳多求皇帝赐他一个良娣。可是他说:「江紫芙,我其实不想娶你,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我冷下脸推拒他滚烫的胸膛。「说说罢了,看你小气的,」他使了更大的力圈住我,「这点气量实在不适合给人做妾。」「是吧?我也只想给人做正妻。」「我能做主的话你做我奶奶都行!」傅乔叹气,「你知不知道为了迎你进府我既得罪了我爹又得罪了你爹?」「傅乔,你说这话不怕折寿吗?」我一下子笑了。「为了睡你也算为了你。」他也笑了。娶江朝瑰做太子妃的同时,额外饶我这个良娣。消息传到府里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正在吃饭。因为我爹气势汹汹杀到我的小院子里时,胡子上还沾着一块蟹膏。「江紫芙!你不要脸!」「我为什么不要脸?」「要不是你不知廉耻勾搭太子他能知道有你这号人物?」他恶狠狠地瞪我,似乎要把我瞪出两个洞来。「您说得对,我就勾搭了,现在傅乔宁愿伤您的脸都要娶我,他爱我爱疯了!」老头子气急,给了我一个力气大到把我打到跌倒的耳光。「没胆打死我的话,就不要再动手了。」「你说什么?」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然等我做了太后,第一件事就是灭你满门,」我站起来把裙子上摔破的洞扎了个结。「是不是还想知道我怎么做太后啊?我告诉你,我先害死江朝瑰再做太子妃,皇上死了我就是皇后,傅乔死了我就是太后。」一片沉寂。良久,我看见我爹的神色里充满了恐惧。但显然,不是因为我的话。「二小姐疯了,」他对左右家仆说,「把疯子的话当真还外传是要掉脑袋的。」一群狗仗人势,正气凛然来问罪的人,仓皇地逃了。疯子真的这么可怕么?但能在这个鬼地方过完最后一段安生日子,也不赖。主母说过的十里红妆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府里光是请来给江朝瑰做喜服的就是绸和庄最好的八位绣娘。那衣服真是华贵好看。红的耀眼,金的闪光。我没有金的,红的也穿不得,只能穿玫红。我娘给我量身的时候,感叹道,芙儿丰乳纤腰,日后一定得夫君喜欢。我心说,我已经在藏书阁里得他喜欢过不知多少个夜了。她什么都知道,却假装只是普通娘亲给普通姑娘裁嫁衣。随她好了,也许以后再也见不着面。日子过到傅乔娶妻的前一晚,深夜府里依旧喜气洋洋欢声笑语,我心里不知为什么燥得很。从后门出去在街上乱踱。许是命中注定有这一劫,我踱到了潋滟河。月光照得河水波光粼粼,花舫上的歌女伊伊侬侬地唱着情意绵绵的歌。我正听得入迷,被一个充斥着惊喜的声音喊回了神。「江小姐!」一个人影在船上冲我挥手。驶进了才发觉,正是我平日惯乘的那只。更近了才发觉,那人是安骁。我上了他的船。「江小姐似乎很喜欢夜里出来。」「你在等我?」我最不喜欢浪费时间。「是,难以忘怀。」安骁的眼睛像小狗一样忠诚而无辜。就那么看着我。一丝不忍从我的心里闪过,只是闪过。「没有用了,我明天就嫁给人做妾。」「江小姐瞧不上在下也不该说这样的气话。」小狗的眼睛依旧亮晶晶。「太子明天娶妻你知道吧?」「知道。」「我也嫁他,他们觉得这太丢人了,所以没有人知道。」终于熄灭。我突然特别特别难过,比新婚之夜死了丈夫还难过。要是傅乔没上我的床之前遇见这个人,他会不会请我做他的正妻啊?那我也穿大红色。就算没有绸合庄的八个绣娘往上绣金线,我也一定艳绝京城。鬼使神差地,「我突然说,安骁,我们睡一次吧,从来没有人说我心慈貌美,你这么说了,我就永远忘不了你。我也要你永远忘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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