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过年之前的一小段时间开始,我们项目有几个同事,开始迷恋上麻将。我不会主动邀约,有时候被叫也会拒绝,是去的次数最少的人。对待麻将的态度,算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视情况而定:几个熟识的朋友,***处一室无所事事的时候,我很乐意奉陪;若要通宵达旦,就不太喜欢。可我为什么有时候又会跟着一起蹚浑水?桌上的四个人,一般是输了的人说散,其他人才好说走。总不能谁赢了就说走,别人会这么想:唷,赢了钱就想跑啊。
若说人在牌局、身不由己这样的话,有辩解开脱的嫌疑,打了就打了,还找什么理由?所以,最好的做法还是,咱干脆不上牌桌,也就没了诸多是非。
说起打牌惹是非,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幼时母亲因为父亲打牌后的争吵。母亲也不是完全不准父亲打牌,只是强调要适可而止,不要深更半夜归来,也不要因打牌而误事。因为父亲不遵守规则,他们俩不知道吵了多少架,这种事情我又插不上嘴,再加上年纪尚小,就在一旁看了听了好几年。这件事的唯一好处,就是让我知道赌博确实不好,严重影响家庭和谐。我现在基本只是过年才上牌桌,平日里那得关系十分到位才请的动我。即便这样,未来女朋友或者是老婆十分讨厌打牌的话,我也便不打了,反正没有十分热爱,何必闹矛盾。
我母亲只是和父亲争吵,算是日常矛盾之一,情节不算严重,我们村里有好多“事情闹大了”的案例。谁家老公半夜归来,战战兢兢立在门口,一个劲儿敲门,里面就是没动静。难道是老婆睡着了?确实是睡着了,而且叫不醒,因为你永远无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老公性子弱一点的,就在门口连连道歉,被门里的人骂一通也就开门了;或者干脆找邻居、亲戚家借宿一晚,天亮了再想办法。遇着两个人都是性急的,那便要大吵三百回合,吵完不过瘾的就要动手了。就贪图一时半会儿的乐趣,就让旁人看了笑话,毁坏家庭和谐,实在是不划算。
今年春节,第一次去表姐家新居,房子刚装修完两三个月,甚好。姐姐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我和姐夫在客厅聊着房子装修的事情。我看他们家房子还有块两三平米的角落,就说这地方可以整个休闲娱乐的地方(我的意思是诸如读书角之类的地方)。姐夫以为我说的是麻将桌,便说他朋友准备送他一台麻将桌,可我姐死活不同意,后来就只好算了。这个话题不好继续讨论,我转到其他事情了。不过这一条,我支持表姐。如果自己家不是大别墅,满足起居生活的要求就好,麻将桌最好不要摆在家里。桌子往那一放,谁能保证每次来的都是知心朋友,到时候什么张三李四都来打扰生活就不妙了。就算是好朋友,大家约在外面摸两把,完事儿就各自回家,挺好的。总往谁一个人家里去打麻将,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我还有个老师,我很尊敬他,什么都很好,就是有一点喜欢打牌。因为对他的尊敬,所以我没有刻意了解他的生活,老师就是老师。只是后来听说,那些年,他经常熬夜打牌,输多赢少,日子不太如意。
讨厌打麻将的人,自有讨厌的理由。深陷其中的人,又无法自拔。就像,明明都知道吸烟有害健康,还是那么多人义无反顾。父母教导小孩,总说要做正确的事,别做坏事。当成年人做着曾经禁止孩子做的坏事时,却说:哼,小孩才分对错,大人只图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