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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一份五分钟左右的单人搞笑脱口秀稿子

写作思路:相声这种表演形式主要是由相声演员用叙述的方法把一段故事说给观众,表演单口相声的演员可以叫做叙述人。由于叙述人把他所熟悉的事物,用第三人称叙述的方式说给观众听,这就决定了叙述人在叙述故事过程中以采取客观的态度为主。

正文:

我是说笑话的,我给您做大报告,行吗?哪位也比我有学问,我要做报告您非退票不可。要说我的学问,是连一知半解也不够,九牛一毛都不是哇!说学问哪我没多大学问,我说我是文盲、这话亏点儿心,比文盲啊强不多,斗大的字认得两车,认得儿十字啊,马马虎虎。

到如今认字的人多啦,差不离儿的都拿一张报纸看。原先认字的人太少,有个认字的,这就是“圣人”。好比马路旁边儿贴张告示,围着好些人看,看的人全认字吧?不是。不认字他也看什么哪?他那意思让别人念念,别人念念他好明白明白呀,这就是不认字的痛苦。赶巧啦有人念出来啦,这他算没白瞧;要是赴上这位认字的怕念错了叫人笑话.心里明白不敢往外念,这位不认字的瞧着干出汗!

说这人嘴里嘟嘟囔囔!您可别问他。因为什么?别看他嘴里嘟囔,他未必认字。我怎么知道哪!在解放以前的前二年,在官银号那儿贴了张告示,有一位嘴里直嘟囔,可不认字,不认字怎么会嘟囔哪?他买了个烧饼,一地吃烧饼啊,一边儿嘴里直嘟囔!他嚼烧饼,嚼烧饼得啦,他偏出声儿装像儿。这儿呀拿烧饼咬一口;

“嗬,嗬,可以,不惜!”

“不惜”呀是材料不少,里头麻酱啊搁得多!

“了不得呀!’又咬了一口。“了不得”怎么回事,烧饼个儿小啦,“了不得”!

旁边儿站着一位也不伙字,打听打听啊。跟别人打听也好,单跟吃烧饼的打听,怎么?他嘴里嘟囔啊!

“嗯,了不得呀,可以,哈哈……”

“什么呀?”这位紧着问。

他不认字,怎么说呀!他把手伸出来啦!

“写的是什么,您哪?”

“烧饼,你吃吗?”

“嗐!我说那上头的。”

“上头是一层芝麻。”

“我说那黑的。”

“黑的是火大点儿,烙煳啦!”

“我说那有红圈儿的那个!”

“有红圈儿的你自己买去吧,那是豆沙馅的。”

俩人哪抬了半天杠,驴唇不对马嘴!

说还有这么种人,什么样儿人哪?认字马虎。这个字他瞧着它像什么,他就念什么!街上常有这种事:糖炒“栗”子呀他念糖炒“票”子,北京“午”门他念“牛”门,医院念“酱”院……还是常见的事。

我眼见过这么一件真事,什么事呀?这话在七七事变以前啦,在官银号老铁桥一拐弯儿呀,那儿有一十霓虹灯——我一说,天津老住户都想得起来。霓虹灯是佛教会安的,晚上挺亮。那一行字是什么哪?“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那天有一位先生走在那儿呀,正赶上我上园子打那儿路过,他站在那儿高声朗诵:“嗬,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赔产。”“菩萨”他念“赔产”,观世音赔谁的产哪?这是真事!

还有一档子。在北京有个五牌楼,就是前门大街的五牌楼。在我十八岁的时候,五牌楼南边儿路东有个关闭的酒店,门上贴了个条儿,这条儿贴了好几年也没人来倒他这买卖,他写什么哪?按说应该写:“此铺出倒。家具拍卖。”这“拍”字儿不是一个“提手儿”一个“白”字吧?这位先生啊,写了个“竖心儿”一个“白”字:“此铺出倒。家具怕卖。”——怕卖就别卖啦!

还有写信。这个字不会写,一问人,问得不清楚,出了错儿啦!这位老太太呀叫他儿子给她娘家兄弟写封信,合着接信的这个人是这位写信的舅舅。他舅舅出门儿到上海啦。他舅舅到秋天儿爱吃茄子,可是一吃茄子就发眼。姐姐关心兄弟,这天晚上让自己儿子给他舅舅写封信。这学生马马虎虎,归里包堆就几个字:“大舅,勿吃秋茄子,恐其发眼。”他写茄子这“茄”字儿忘了怎么写啦!他一问街坊,院里有一个二大爷,都睡下了。

“二大爷!”

把二大爷叫醒啦!

“什么事呀?就起来。”

“您甭起来啦,我写信,这茄子的‘茄’字儿怎么写?您告诉我。”

“‘茄’字儿不会写?‘草’字头儿一个‘加’字儿。”

这个“加’是加减的加,他给写了一个住家的“家”。写到发眼的“眼”字又忘啦!

“二大爷,眼字怎么写呀?”

“‘目’字旁,一个乾坎艮的‘艮’字。”

目字旁是眼目的“目”啊,他写了金木水火土的“木”,这就不念眼啦!这封信他舅舅接着啦,一看不知是怎么回事:“大舅勿吃秋蒙子,恐其发根。”勿吃秋什么呢?没这么个字儿呀!发什么根哪?……莫名其妙。

我们街坊还有一档子事,念祭文给人家念砸了。在旧社会,嗬!念祭文的人派头儿可不小,本家儿孝子孝妇——就是本家大爷大奶奶穿着孝服往地下一跪,亲友在四外这么一站,这位先生捧着祭文高声朗诵。我们这位街坊本来斗大字不认得二升,可他偏要充像儿。这祭文上写的是谁上祭哪?就是这孝子孝妇哇夫妻俩。他一念:“孝子”,“孝子”俩字念得挺清楚。本家儿呀姓潘,名叫良显——潘良显。他把孝子念完啦,这仨字儿一个也没念对!“孝子,翻跟头!”

他念完了,这本家儿子一听:“怎么啦,翻跟头?这叫什么礼节呀?怎么让我翻跟头?”

他没动弹。茶房过来啦,茶房听先生指挥,一拍本家儿子肩膀“大爷,您翻吧,这不是先生让您翻的吗,您翻!”

这本家儿大爷跪着跟茶房嘀咕:

“我没练过!”

“没练过不要紧,先生让您翻的,我抱您腰,您翻。”

这儿一抱腰,本家儿三十多岁,还真灵,本儿,翻了个跟头,完了跪那儿啦!他往下念:“孝妇”,孝妇是本家大奶奶呀!旧社会时候女人不写名字,娘家姓什么呀是什么“氏”,这位大奶奶娘家姓乜,就是之乎者也那“也’字儿没有那竖儿。

他一念“孝子翻跟头”,翻完啦!

“孝妇,也氏。”

本家儿大奶奶跪在这儿一听:“也是?我也翻跟头吗?”

茶房不能过来呀,老妈子过来啦:

“大奶奶,您翻吧,这不,大爷都翻啦,您也翻!来,我抱您腰。”

这位大奶奶为难啦,六个月身孕!你说翻跟头吧,又怕小产;不翻跟头吧,又怕失礼!没法子,翻吧!老妈子不敢使劲儿抱,这位太太跪在地下抬起一条腿来,跟先生商量:“先生,跟头我可翻不了,这么着吧,我拿蝎子爬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