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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散落成星河

第一章 今夜陪我,我就离婚

夜深,月光照进漆黑的房间,将夏末本就苍白的脸色映得更加惨白。

她的眼睛空洞无神,凝滞了一般望着床头柜上那张新郎新娘都没有笑容的照片。

手机里嘟嘟的声音一直响着,这一夜她不知道打了多少遍这个号码,那边不接通,她就一遍遍固执的打下去,手机不接,她就打座机,直到接通为止。

终于,他还是接了。

怕听见他冷声的质问,她语气有些急促抢先唤了他的名字。

“沈仲寒……”

可就接下来在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如果她说,沈仲寒,我要死了,你来看看我好不好?他会相信吗?

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骗子,是个不惜一切跟姐姐抢男人的疯女人,她的话,他会信吗?

手里的诊断书捏紧又松开,她想跟他倾诉,她想抱着他哭。

可这些卑微的事情,她不是没做过,每一次都被他狠狠推开,每一次都被他认为是在装可怜。

半晌,她终于只是说:“你想跟我离婚吗?”

沈仲寒已经不耐烦,听见她这么说,一时有些语塞,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个女人恐怕又是在耍什么把戏,毕竟她最擅长的就是耍手段。

见沈仲寒没有回应,夏末接着说:“要是想离婚的话,今晚来陪我,我给你签离婚协议书。”

离婚两个字,夏末从不敢说出口,但是她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能让沈仲寒来她身边,让她能够寻求一点点温暖,最后的温暖。

沈仲寒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冷冷笑了一声,她三年前为了嫁给他,连自己亲生姐姐都能害,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费尽心思才成了他的女人,她肯离婚?

这不过又是她的手段罢了,这样狠毒的女人说的话,他绝不会信。

“夏末,你以为你骗得了我一次,还能再骗我第二次?”

锋利的语气,刀子一样割在她的心头,叫她的脸色更加惨白。

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骗子而已,不择手段骗婚骗感情,就连她答应离婚,他都不肯相信。

夏末扯开苍白的笑容,最后说了一句,就毅然挂断了电话。

“离婚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你不来,就再也别想摆脱我,我劝你想清楚。”

她没有逼他,她只是在赌,把她只能用一次的赌注拿出来,赌沈仲寒会来。

夏末缓缓起身,把诊断书塞在了口袋里,坐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里面苍白的不像话的女人,如果沈仲寒来了,看见她这副样子,会不会更嫌恶她?

拿起眉笔,轻轻描了描眉,又拿起正红色的口红,涂在嘴上盖住苍白的唇色,她的模样生的很好,素颜时就已经足够让人喜欢,稍稍描画,就更显得明艳。。。。

可即使她再好看,他爱的也不是她。

夏末换了一身薄透的睡衣,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既然是逼他来,那她总该表现出自己的主动给他看,让他知道,她今天是铁了心要留住他。

坐在沙发里,听着玄关处的门锁转动,她的唇角微微勾起,她抛出的赌注真的很诱人,沈仲寒即便万般不愿和她处在同一个空间,也还是来了。

用守护了多年的爱情,换她和男人唯一也是最后的一夜缱绻,她已经无法考虑值得不值得,她现在只想要沈仲寒,只想抱着他。

挺拔的男人走进客厅,夏末微微勾起红唇:“不是不会再信我了吗?”

沈仲寒眯起眸子,黑眸中写满厌恶:“夏末,我警告你,别挑战我的耐心。”

难道又是她的手段?看来他这三年对她还是太仁慈,她竟敢一而再的骗他!

为了平息他的愤怒,夏末拿起茶几上的文件走到他面前,上面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十分惹眼。

她弯着红唇,笑得落寞:“陪我睡一夜,我就签了它,从此你跟夏婉相亲相爱,我会滚的远远的。”

沈仲寒盯着夏末的眼睛,考量着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夏末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踮起脚,抱住他的脖子,笨拙的吻上了他的唇。

第二章 连膜都补了,你计划了多久?

第一次,她如此主动,如此强势,几近疯狂撕扯他的衣服,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他推倒在地上,不顾一切的向他索取,妄图从他身上得到哪怕一点点的温暖。

沈仲寒眼中闪过一抹惊诧,转而恢复平静,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冰凉的地上,占据了上风,嘴角是讥诮的冷意:“怎么,终于忍不住,暴露本性了?”

结婚之前,她就是个游走在各种夜店的交际花,常在夜店混迹的男人哪个不是她的常客?

为了模仿她的孪生姐姐,她甚至能压制自己水性杨花的本性,装出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要不是夏婉告诉他真相,恐怕他真的以为自己娶的是那个纯洁温柔的女人!

如今,他冷落了她三年,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夏末伸出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声音颤抖的在他耳边呼气:“沈仲寒,我说到做到,只要你肯跟我睡一夜,我马上签字!”

她现在不求他相信什么,她现在只要沈仲寒!

她胸前的柔软在沈仲寒结实的胸膛上摩挲,纤细的腿缠在他的瘦腰上,有意的撩拨。

她的身材真的很惹火,这一阵撕扯,就已经让沈仲寒浑身前所未有的火热。

男人嘴角漫上沉冷的笑意:“好,如果你不签,我也有无数种方法让你签!”

没有前戏,男人挺身而入,生生撕裂了一个女人一生只有一次的美好,殷红的血流了出来。

夏末一声闷哼,忍了一天的眼泪,终于在此刻流了下来。

男人粗喘着在她耳边讽刺:“为了和我睡,连膜都去补了,你处心积虑计划了多久?”

话音落,男人的更加用力的冲撞,将夏末的哭声撞的破碎。

她没有解释,而是抱着他的腰背,愤然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咬出了血,留下了一排深深的齿痕,眼泪和着血流入她的喉咙,愈发酸涩腥甜。

坚硬的地板将她白皙的皮肤硌的通红生疼,她根本感受不到,只有沈仲寒火热的身体,和真真实实的疼痛让她知道,沈仲寒在她最悲伤最难过的时候,还在她身边。

她抱着沈仲寒的腰身,放声的哭泣叫喊,将这三年的隐忍压抑全部爆发出来,她就快要死了,还有什么可忍耐的,还什么是不能做的?

许久之后,一场没有怜惜没有感情的欢僾结束,沈仲寒毫无留恋的起身穿好了衣服,居高临下睨视着夏末。

“满足了么,签不签字?”

夏末蜷缩在地上,浑身散了架一样的疼,泪痕未干,她也顾不上擦,慢慢撑起身子,手臂不稳又重重跌落。

沈仲寒手臂微动,想扶她一把,一想到当年她差一点害死自己的亲姐姐,还装成一副无辜的样子,就叫他万分厌恶,如果不是夏婉苦苦哀求他不要伤害她唯一的妹妹,他才不会留夏末到现在。

姐姐那么温柔,妹妹却毒如蛇蝎。

思及至此,心中那一点点不忍全部消散,沈仲寒将手收了回来抄进口袋,面无表情的等着她签字。

夏末重新爬起来,捡起落在一边的离婚协议书,落笔时终究是犹豫了一下。

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从今以后,就要一刀两断了。

心,怎么可能不痛。

沈仲寒冷嘲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怎么,戏演不下去了,不敢签了?”

第三章 你怎么在这里?

夏末颤了颤,笔尖终于落下,签下了她的名字。

为了让沈仲寒相信,她甚至还咬破了手指,在她的名字上印上了一个鲜红的指印。

将离婚协议书递给沈仲寒,她声音淡淡的问:“可以了吗?”

沈仲寒一怔,神色复杂的看着夏末,她真的同意离婚?所以这一次她没有骗他?

一直以来,他都期待着跟她离婚,如今她真的跟他离婚了,他却突然,犹豫了。

夏末手臂酸痛,举了半天,他始终没接,就将离婚协议丢在了地上,“我的承诺兑现了,你可以走了。”

说完,也不再理会沈仲寒,她撑着身子缓慢的走到浴室,短短十几步的路,她好几次都要昏厥,终于在关上门那一刻,意识抽离,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夏末醒过来的时候,对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愣了好久。

直到家里的保姆张妈发现她醒了,跟她说了好些话,她才回过神问。

“张妈,沈仲寒呢?”

昨晚,沈仲寒是在她身边的吧?

张妈动作顿了顿:“我发现您昏倒的时候,没看见先生……”

夏末垂眸掩去落寞,原来他早就走了。

不想让沈仲寒觉得她在装可怜,却又侥幸的希望他能发现她快不行了,给她一点呵护。

惨淡一笑,沈仲寒那么爱夏婉,就算他知道了,恐怕也不会把他的爱分给恶毒的夏末一丝一毫吧。

……

支开张妈,夏末去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医生面色凝重。

“夏小姐,你脑部的恶性肿瘤有扩散的趋势,要尽快手术,上次你说回去和先生商量一下,你家先生怎么说?”

上次医生就已经告诉了她,手术成功率只有30,一旦失败,她就会成为植物人,如果不手术,她就会死。

夏末喉咙酸涩,说不出话,她要怎么说?她的先生,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连见面都要用极端的方法才能实现,她哪有机会跟沈仲寒说更多?

手紧紧捏着衣角,她声音低落,带了些祈求:“医生,我再考虑考虑,我的病别告诉任何人,行吗?”

“夏小姐,你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期,再拖下去,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夏末默默点了点头,一步步挪了出去。

生命危险吗,如果她死了,能换来沈仲寒一点点惋惜和心痛吗?

自嘲一笑,如果她死了,恐怕沈仲寒会立刻将她忘了,然后高调的和夏婉在一起吧。

抬眼,夏末对上一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眸光沉了沉。

她的双胞胎姐姐,此刻正伏在沈仲寒的怀里,无助的哭着。

“仲寒,医生说我再也不能弹钢琴了,我该怎么办?”

沈仲寒将夏婉小心拥在怀里,眼中全是疼惜。

“婉婉,我已经联系了世界著名的骨科医生,一定会让你的手恢复,你一定可以弹琴。”

一抬眼看见了夏末,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凛冽骇人。

一个女人的心能有多狠,为了争抢一个男人,竟然能把自己的姐姐绑架,还把姐姐的手打断,然后若无其事的冒充对方去做新娘。

夏婉的手再也不能弹琴,她那么爱钢琴,就这么被夏末生生毁掉。

她怎么下得去手!

沈仲寒脸色愈发的冷。

夏婉像是感觉到他的变化,回过身,看见对面的人,她十分害怕的往后跌了一下,语气也变得惊恐“末末,你,你怎么在这里……”

沈仲寒见夏婉这个样子,心疼的要命,紧紧揽着她的身子,柔声安稳:“别怕,我在这,她不敢把你怎么样。”

转而,他的声音倏然冷下去:“谁让你来的,不知道婉婉不想看见你吗!”

第四章 哪个更痛?

夏末失笑,沈仲寒的心,始终是在夏婉身上的,连夏末身上穿着的是病号服都直接无视。

或许他看见了,只不过不关心罢了。

夏婉缩在沈仲寒的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脸挑衅又得意的看着夏末。

夏末出乎意料的平静,沈仲寒不想看见她,她也不想看见沈仲寒,不想看他对别的女人那么温柔,然后转脸对她那么冷酷。

她强压下心里的情绪,默默走自己的路,夏婉见这一套没法激怒夏末,忽然大声说:“末末,我已经把仲寒让给你了,我也没怪你害我弹不了钢琴,为什么我们姐妹每次见面你都要这么冷冰冰的对我?”

夏末脚步顿住,嘴角泛起冷笑。

夏婉的演技,已经到了能够随意颠倒是非黑白,任谁看了都不疑有他的程度。

罢了,夏婉说她是抢了姐姐男人的贱人也好,是痛下杀手打断姐姐胳膊的毒妇也好,她都已近没力气,也没心思去辩解了。

不论怎么解释,沈仲寒也不会相信她。

到底是谁打断了对方的手,谁抢了对方的男人,她们心里都清楚。

无心和他们纠缠,她只想回自己的病房静静的待着,谁也别打扰她。

可偏偏,沈仲寒和夏婉就站在她病房的门口,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能希望沈仲寒因为厌恶她,马上和夏婉离开。

像是看穿了夏末的心思,夏婉不仅不走,反而走到夏末身边,拉起她的双手,表情温柔,带着身为姐姐对妹妹的怜爱。

口中却用沈仲寒听不见的声音说:“夏末,如果你早就把沈仲寒让给我,那现在说不定你会过的好一点,走到今天这步,都是你自找的,你可别怪我!”

尾音加重,在夏末还未意识到的时候,夏婉狠狠掰过她的手腕,接着两人不知怎么就倒在了旁边的座椅上。

夏末怎么也挣不开,右臂结结实实撞在椅子扶手上,钻心的疼痛顿时席卷了她的神经,冷汗瞬时冒出来,痛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夏婉撕心裂肺的哀嚎起来,“啊,末末你为什么推我,我的手臂,好痛,好痛!”

沈仲寒眼看着两人倒下的时候就冲了过来,他就知道夏末一定不会给夏婉好脸色,却没想到她竟然敢当着他的面伤害夏婉。

紧要关头他已经将夏婉抱住,摔伤的只有夏末。

他将夏末一把甩开,她的头撞在墙上,脑中顿时嗡嗡乱响,一阵天昏地暗。

沈仲寒抱起夏婉匆匆离去之前,还不忘对夏末撂下狠话:“夏末,如果婉婉的手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定废你双手!”

夏末坐在地上久久没法起身,直到经过的护士把她扶起来,她才艰难的发出声音:“麻烦帮我看看我的手,我以后还要弹琴……”

话说出口她顿住,以后,她还有以后吗?

紧急检查了一番,夏末的手臂二次损伤,以后再也不能弹琴。

夏末抱着手臂窝在病床上,哭了又笑,如同疯癫一般。

“什么都没了,都没了……”

第五章 那就等我死了再说吧

她在医院没住多久就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她的那个小家时,出乎意料的,沈仲寒竟然在。

微微有些诧异,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手臂往后退:“你来干什么?”

他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气氛突然变得严肃,烟雾缭绕也没法让他的冷硬的五官柔和半分。

沈仲寒脸色难看,那天她跌倒后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这些天他始终放不下,终于下定决心来看看她怎么样了,结果她就是这副态度?

语气,不自觉变得冷硬起来:“这几天你去哪了!”

夏末嗤笑,她一直在医院,但凡沈仲寒对她上心一点,都不会不知道她在哪里。

她明白,沈仲寒绝不是在关心她,以他有仇必报的性子,说不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沈仲寒见她不应,霍然起身将夏末按在了墙上。

“答不上来了?让我猜猜,你是出去鬼混了吧,去了哪个夜店,醉色?还是夜欲?说啊!”

后背砰地一声撞在墙上,痛的她皱了皱眉,苍白的小脸漫上了无所谓的笑:“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爱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反正在他心里,她就是这样的女人,水性杨花,人尽可夫,肮脏不堪,承认与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

沈仲寒的额头突突的跳了两下,手蓦然收紧,她终于承认了。

本以为听她亲口承认,他会觉得大快人心,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却莫名的愤怒,他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这个女人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他为什么要愤怒!

深呼吸,平复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沈仲寒还是那冷酷无情的样子。

“你爱怎么糟践身体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现在我要你跟我走!”

说着,沈仲寒拖着夏末就往外走,她手臂有伤,被扯的生疼,下意识挣扎:“你要干什么!”

沈仲寒的大手牢牢攥着她,强硬到不留一点余地。

“婉婉一直希望跟你能跟她好好相处,你却一直在伤害她,我要你去给她道歉!”

夏末的心蓦然一凉,果然,他主动到这来怎么可能是因为在意她!

“我可以给任何人道歉,唯独夏婉,她不配!”

夏末狠狠在他手上咬了一口,沈仲寒吃痛放开了手,她用了十二分的力气猛一把推开他,跑进房间将门反锁起来,靠在门背喘气。

胸腔起伏的厉害,心里堵的要命。

沈仲寒追上去在门上重重砸了一拳,声音低沉,怒气已经遏制不住:“夏末,出来!”

夏末在门内咬着手压抑的流泪,她都已经离婚了,他还要她怎样?

夏婉得到了一切,那么高高在上,夏末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连最后的自尊也要拿出来被人踩在脚下吗?

“沈仲寒,你要是真的那么讨厌我,那我死,我成全你们两个,够不够?”

她抵着门背,语气很弱,却带着一股倔强。

夏末低哑的哭声,让沈仲寒的心狠狠缩紧,可也仅仅是一瞬,他的脸就一寸寸冷下来。

他隔着门板,声音愈发的冷,“夏末,你敢威胁我?我告诉你,就算是死,我也会把你从坟墓里挖出来,让你跪下来给婉婉认错!”

夏末哭着哭着无望的笑了,终有一天,她和她最爱的男人,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连死都不肯让她安息,沈仲寒,你的心到底还能有多狠?

“那你就等我死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