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哪个学校有个叫老魏的,是伙房的大师傅。他是附近村的农民。人不干净,穿着邋遢,袖口沾满油污。一头卷毛头发,大黄牙,满脸皱纹堆垒。就是这样一个人,学校聘请他给我们几个没成家的年轻老师做饭。他的伙房弄得那叫脏,毛巾从来不洗,锅盖上不满油尘污垢。尤其是那根晒条上,到了夏天密密麻麻排了一队苍蝇,仿佛赶集一般。但是没办法,在这种极端恶劣的情况下,为了生存我们还得吃他做的饭。饭食自然不会好,因为那时工资少,年轻的老师有的想攒钱结婚。这样五六个小伙子只炒一盘子菜,然后是馒头。所以这段经历是我终生难忘的。不过后来我在附近找了个女朋友,结婚了,很快这种生活就远离了我。
老魏这个人挺会讲段子。
老魏说,从前有个光棍,跟地主家做长工。可巧地主死了,留下了年轻漂亮的小媳妇。这个长工还得在她家干活,因此就对小媳妇打上了歪主意。他要想方设法勾引上小媳妇儿,尝尝她的奶水。
老长工和小东家媳妇一个住在外院,一个住在内宅。到了晚上,少妇把大门一插,自去休息了。这可苦坏了巴望得到小少妇的长工老票。老票说,你不出来,我想法也要把你引出来。到了半夜,起风了,刮得院子物件乱响。长工老票就起来走到牛棚里,把大黄牛解开绳子放了出来,又在牛尾巴上栓了一个铁桶。牛在院里胡走,铁桶便叮叮当当乱响。
老票对这牛并不理睬,任这畜生在外院折腾,他自己竟脱光了衣裤,仰面躺在大炕上睡了起来,这灯也不吹,照的明晃晃白昼相仿。
畜生弄出巨大的响声,少寡妇实在忍耐不住了,就开了门,查看究竟。这一看牛在院子里面撒欢,当下就弄牙小脚跑到长工棚里来喊老票,把牲口拢了。一进门,见屋里灯火通亮,老票赤裸全身,那古铜有劲的肌肉,顿时她目瞪口呆。
本应该她转身逃走,谁知她也是久旱之人,禁不住情欲的诱惑,竟奔着老票走来,顿时效起了鱼水之欢。
老魏讲故事的时候,别人笑他不笑,很能吸引人。在哪个遥远的年月了,让一群光棍汉乐呵了好一阵子。现在想起那段近乎苦难的岁月,这些生活的点滴,依然音容浮现。还年老魏,那个不称职的老光棍汉带给人们的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