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炸了锅,早自习还没完,布什同学和布莱尔同学突然跳起来追打萨达姆同学,大伙爬在墙上看热闹。教室里书包、板擦、文具盒满天乱
飞,布什同学从书包里拿出板砖,使劲招呼,不料萨达姆虽然饿了好几个月,精气神不散,躲闪灵活,毫发未伤。
同学们发出嘘声,校广播站的半岛小通讯员纳闷地问CNN小通讯员:“布什家的板砖不是号称装了摄像头的吗?怎么这么半天都打不
准?”CNN说:“不是我们无能,是敌人太狡猾,没见他老往课桌底下钻。”半岛突然惊叫起来:“凤凰妹回来!危险!”原来凤凰妹为抢
校报的头条,冲进教室中央想采访课桌底下的萨达姆同学,小水通讯员见风头被抢,赶忙也跑到教室中间摆了个POSE。
布什老砸不中有点急了:“布莱尔,你上那边包抄,咱俩堵他。”布莱尔同学忙跑过去:“老大,我到了!”话音未落,布什同学一砖
正砸在他脸上,紫了一片,“哎哟喂!”布莱尔急了:“打萨达姆,你打我干什么呀。”教室里嘘声一片,布什忙解释:“误伤,误伤,下次
不会了。”话音未落,又一砖砸在布莱尔脸上,布莱尔连滚带爬到霍华德同学身边:“晕,你帮我顶一阵,你是不是还记着两百年前我爷爷占
他们家院子那事,想公报私仇啊。”霍华德同学说:“我就上去晃晃,主要还是你们俩的事,我帮你们打架,家里人都把我骂死了。”
同学们不干了,和萨达姆同住在石油大院的一帮哥们儿吵吵起来:“打成这样,就没人管管他们吗?班干部呢?班干部上哪儿去了?”
小江同学见大伙都看他,忙站起来,走到布什同学身边:“有话好好说,怎么动不动就讲打呢?不是说过了吗?殴打自己同学是不对的,就算
没打到小萨,打到桌椅板凳,窗台上的花花……”
董建华同学问小胡同学:“二哥,大哥怎么还是这几句啊?同学们都不耐烦了。” 小江笑容可掬地说:“别吵,别吵,让我把话说完,
我们班干部一致认为,应该马上停止殴打,大家到办公室去投票,在小学生守则的框架下解决这个问题,好不好?你们不听?还打?那我可就
要——继续抗议了!”
小江同学在不满的目光中回到墙边,对小胡小董嘀咕:“想当老大,就得先忍着,毛老大当年被追得满操场乱跑,鞋都跑掉了,最后不
照样翻盘?这是智慧……”小胡和小董崇拜地看着小江,若有所思。
施罗德同学悄悄对普京同学说:“布什这么狂,你就干看着?你也是老大,上啊。” 普京同学叹了口气:“我不做老大已经很久了。想
六十年前,我们家为了保护房产,打得多艰苦,还不是把布什赶出了家门!”
施罗德同学脸色有点发红:“老普你搞错了吧,那是我们家干的。”普京惊醒:“啊,对对,我们两家打得稀巴烂,倒全让布什他们家
摘了——”他越想越生气,大吼一句:“打什么呀!”
布什说:“你课桌里有凶器。”普京说:“你找着了吗?再说你手里拿的那是什么呀!是你姐姐的裤衩啊!” 布莱尔说:“我们带家伙
是老师认可的!”希拉克同学忍不住了:“胡说九道!你说打就打,规矩是你定的?想当年,老子也阔过……”后半句他只是心里想,没说出
来。
普京蹭到小江身边:“哪天咱哥俩儿聚聚,这俩小子太嚣张了。小希小施也来。”小江说:“了解,不过我得先把家里的事了了。”说
着瞟一瞟阿扁同学。阿扁同学正在跳着脚叫好:“老大,打得好!”突然看见小胡同学正瞪着自己,吓得一哆嗦,忙去拉布什的袖子:“老大
,板砖别扔完了,留点儿给我。小江小胡瞪我——” 布什累得直喘,不耐烦地说:“他们不敢,你先一边呆着去。”
阿扁对小胡说:“你别牛,我老大在这儿呢。”小胡说:“你信不信我现在扁你?”阿扁往布什那儿蹭了蹭,说:“你打呀,你打我呀
!”小江小胡小董上去乒砰一阵暴打,打完小江说:“你们听见了,是他让我们打的。”小胡耸耸肩:“我活这么大,头一次听见这种要求。
”
阿扁苦着脸说:“我不就是想和你们分家吗?我退出江湖行不行啊。” 小江小胡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人心就是江湖,你怎么退?
”小泉同学在一旁插嘴:“小江小胡你们小心,老大可以同时打三场架。”小江急了:“当年烧我们家房子还没找你算帐呢,赔钱!” 小胡说
:“哥,他前两天还给自己的杀人犯祖宗上坟呢,就是欠揍。”小泉急了:“我没钱,等我过两天把门口的钓鱼石租给布什老大磨刀,到时候
再说。”小江炸了:“什么!,那块石头是我们家的!我我、我打不了洋人还打不了你吗?”
一个僵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小江,闪开。”小江回头,金正日同学手中的大号弹弓已经拉满,正对着小泉。卢武铉同学和小胡忙扑
上去制止:“你可不能动手,你动手事儿就闹大了。”
小泉同学也害怕,对布什嚷嚷:“老大,他们要揍我!”布什已经满头大汗,说:“对了,呆会儿萨达姆的医药费你出。”小泉悲愤地
叫起来:“什么?!上回就是我出,我哪儿有那么多钱,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布莱尔说:“放屁,就你们家有钱。” 小泉指着小江说:“
他们家最近一直在抢我们家生意。”布什说:“行了行了,萨达姆院子里有油井,屋子拆了也能卖钱,到时候一块分分。”
希拉克同学跳起来:“哈!承认了,你不是为了维护纪律,是看上小萨家房子了!” 萨达姆同学从课桌底下露出半拉脑袋说:“你大爷
,你们现在才知道啊。”嗖一声,一块板砖差点砸中他,赶忙缩了回去。
半岛小通讯员突然大叫起来:“我看见了!这块砖是沙龙同学扔的!”石油大院的同学鼓噪起来:“沙皮打人了,沙皮打人了!”沙龙
把手背在背后,委屈地说:“没有啊,跟我没关系,谁看见了!” 阿拉法特同学举起手:“我看见了,他一直偷偷往布什同学手里塞砖头。”
沙龙说:“你想死是不是?”阿拉法特说:“你来啊,我绑着炸弹呢。”
凤凰妹大叫:“布什布莱尔,全校同学都在操场上声讨你们呢,都说你们是看上了小萨家里的油井,你们赶紧别打了!”布什说:“去
他大爷的,我今儿非灭了小萨不可!”他扒拉着土耳其同学:“你让让,我过去逮他。”土耳其同学说:“我们家说了,不让你从这儿过。”
教室里响起一片喝彩声,突然布什脑门上挨了两个粉笔头:“谁干的!”他跳上椅子问。布莱尔说:“我看见了!伊朗家的哈梅内伊同
学和叙利亚家的阿萨德!”布什说:“你们俩也想挨揍是不是?” 哈梅内伊说:“你敢动我,我把你们家玻璃全砸了!”
小江同学、普京同学也嚷嚷起来:“别打了!手里几块破砖有什么了不起,谁没有啊,课也甭上了,全打烂,谁怕谁?”
安南老师在门外直打哈欠:“不是说两分钟就打完吗?这要打到什么时候啊。”
短剧《家庭战争》
是国法,我打你用的是家法。”
袁小芬忙分开两人:“你就知道打人?孩子不听话是该打,可你不应该老是拧他的耳朵呀。”
刘华斌:“那打哪儿?”
袁小芬:“打屁股。”
刘华斌:“你真糊涂,屁股能听话吗?”
袁小芬:“贝多芬、爱迪生之所以变成聋子,就是被人粗暴地拧了耳朵。爱能假如遭遇这档子事,我看你会后悔、遗憾一辈子!不就是一个石英钟吗,明天再去买一个不就得了。我看潘燕他们买的钻石牌的就很好,我早就看上了。”
刘华斌:“那还不如上海牌的好。宋处长家的就是这个牌子。”
刘爱能泪眼汪汪:“你们别争了,我看还是北京牌的最好。”
袁小芬惊奇地:“你怎么知道?”
刘爱能:“你们每天没听到广播里报的是北京时间吗?‘北京时间’最准确。北京牌的石英钟当然也最准。”
袁小芬:“儿子,你跟妈妈说说,你都有些什么希望?”
刘爱能:“我希望爸爸的手变小,使他不能打我。希望有一台带在手腕上的电视机,爸爸不让看,我照样能在被窝里看。希望脑门上有一扇门,需要知识时,我把知识都取出来,我还希望成为世界上第一个不死的人。”
刘华斌:“你瞧你满脑子‘懒’字,连学习都心存幻想。”
刘爱能:“爸,您喝醉了回家,不一样也是心存幻想吗?妈妈怎么就骂你?”
刘华斌:“那是你妈为了挑起战争。”
刘爱能放下书走过来:“爸爸,人为什么要吵架,吵架是怎么开头的吧。”
刘华斌拉过刘爱能坐在身边:“这很简单,比如说,你妈和同事闹不和……”
袁小芬:“根本就没这回事!我和同事相处得挺融洽。”
刘华斌沉下脸:“我不过举个例说说而已。”
袁小芬大吼:“举例也不能凭空瞎说!”
刘华斌两眼一瞪:“那你自个儿给他讲讲……”
袁小芬埋怨:“你尽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刘华斌不服气:“不是我推卸责任,是你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袁小芬:“你说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刘华斌:“就是你……”
袁小芬面红耳赤:“不,是你……”
刘华斌:“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袁小芬:“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刘华斌:“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袁小芬:“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刘华斌:“我就算再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袁小芬:“我会比你无情,比你残酷,比你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最无情、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刘华斌:“哼!我绝对没你无情,没你残酷,没你无理取闹。”
袁小芬:“好!既然你说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我就无情给你看,残酷给你看,无理取闹给你看。”
刘华斌:“看吧!还说你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现在完全展现你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一面了吧。”咆哮:“结婚十年了,我们没有一件事情看法一致!”
袁小芬心平气和:“你又错了,我们已经结婚十二年了。”
刘爱能望望这个,瞧瞧那个,大喝一声:“行啦,我懂了。”
袁小芬歇斯底里:“我真后悔,不该嫁给你!”
刘华斌针锋相对:“我更后悔,不该娶你!”
袁小芬:“当初你瞎了眼?”
刘华斌:“你怎么不像我当初认识的那个袁小芬了?”
袁小芬:“你怎么不像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刘华斌了!”
刘华斌:“你胡搅蛮缠!”
袁小芬:“你血口喷人!你……你这蚤子淫秽、蚂蚁通奸、蚊子轮奸、苍蝇怀孕、大象接生的杂种,专门缩在家里不安好心治老婆,你来世头胎还是个四不象。既然有胆量在家骂老婆,干嘛没有能力混个一官半职,在大家伙儿面前人模人样?车撞死你——狗娘养的,抛尸荒野!”
刘华斌:“你……车撞死你呢!你这猪狗不如的猫鼠嫁接种,放你娘的狗屁。”将烟蒂往地上狠狠掷去:“你很无聊,我上班好累,你说晚上要去散步,我说改天,你就又哭又闹,真是讨厌!”
袁小芬:“你才讨厌,我在家作牛作马为这个家打扫,为你做饭为你生孩子,只要求散个步,你就会累死啦!”
刘华斌:“喂!生小孩是两人的事,又不是我一人的事,你累难道我不累?”
袁小芬:“哼!早知道生了小孩你不管,我根本就不生,我们女人为何辛苦生下孩子,就一定要负责孩子的一切。”
刘华斌:“喂!生孩子又不是你一人能办到,没有我,你生个屁。”
袁小芬:“哼!你们男人有何贡献?”
刘华斌:“哼!没有我的贡献,你生什么!”
袁小芬:“哈哈!你贡献了,好!那看看我们女人的贡献:我怀孕要忍耐呕吐。我要小心饮食。我连生病都不敢吃药。我要为肚里孩子注意一切。我怀孕不便于行。我不再能远行郊游。我坐车都不方便。我要穿上大肚装。我不能放心行房。我要担心肚里孩子是否健康。我要定时去医院产检。我怀孕要破坏身材。我要烦恼妊娠纹的出现。生产后要努力恢复身材,使丈夫不嫌弃。我要忍受阵痛,我要痛苦生产;我也许须要剖腹生产,我也许会有产后忧郁症。我要带初生婴儿,我因喂奶而胸部下垂,我要照顾小孩生活起居,要比小孩晚睡而比小孩早起,我要半夜起床喂奶。我还是要忙一切家事,我要放弃事业。丈夫出门享乐而我得在家带小孩。甚至于走样的身材,是丈夫外遇的借口。这种种一切就是我的贡献。奇怪,这种情况,凭什么小孩要跟着你姓?他的血、他的肉、他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刘爱能冷“哼”一声:“这个家真是莫名其妙!”不耐烦地:“一等儿女有福气,二等儿女走时气,三等儿女靠运气,四等儿女干生气。最后悔的是我!我怎么会到你们家的?”
袁小芬、刘华斌对视一眼,怔住了。
刘爱能:“爸爸,我知道什么叫规律了。”
刘华斌:“是吗,举个例子。”
刘爱能:“到月底你和妈妈准吵架,这就是规律。”
刘华斌:“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刘菊眼眶红红的:“我求求你们别吵架了,好不好?”
刘华斌:“吵架也谈不上,反正……”
袁小芬:“离婚如何?”
刘华斌:“这个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但总也下不了决心。”
袁小芬:“这决心看来你迟早得下。”
刘华斌嘴里念念叨叨:“离……明天……就离……”
袁小芬一听,自言自语:“离!就等你这句话。”拿来毛巾,轻轻地、轻轻地将刘华斌脸上和嘴边的秽物擦洗干净,边擦边自语:“这个人明天就要和我离婚,我为什么管他?真是的,这些年,他何曾管过我的死活……”放慢擦的动作:“嗨,冤家哟,就当学雷锋为陌生人做点好事吧,反正明天就离婚……”
刘爱能天真幼稚地:“爸,我真看不懂你们两个,看不懂,看不懂。”
刘华斌:“你有什么事看不懂的啊?”
刘爱能:“你和妈每次离婚挂在嘴边,可每次你们两个人吵架后又恩爱地在一起。”
刘华斌、袁小芬钭眼瞥了一眼对方。
刘菊:“天天叫离婚叫得你死我活的,你看看,都过去几年了,还没离成,是什么原因?”
刘华斌瞅瞅袁小芬:“你问她吧!”
袁小芬瞅瞅刘华斌:“还是问他吧!”
刘爱能:“算了,还是你们两个一起回答吧。”
刘华斌、袁小芬站起,异口同声一字一顿:“反——正——明-天——离——婚!”
301室刘爱能卧室〓〓夜
刘爱能:“上个星期,您打妈妈,妈妈怎么边哭边摔东西?”
刘华斌:“这说明战争不仅会给人类带来痛苦,还会伤及无辜。”
刘爱能:“吵架后妈妈怎么跑到外婆家去了?”
刘华斌:“为了逃避战争,寻求政治避难。”
刘爱能:“舅舅把妈妈送回来,您怎么是好好招待连赔不是?”
刘华斌抬头望着天花板叹气:“一、为平息战争,二、为和谈作准备。”
刘爱能:“妈妈不走了,您怎么笑了?”
刘华斌摸摸刘爱能的头:“战争结束了,世界和平了。小傻瓜……”
刘爱能:“爸爸‘五号机要员’是什么意思?”
刘华斌:“那是地下工作者用的代号。”
刘爱能:“那您和妈妈也是地下工作者吗?”
刘华斌:“胡说!”
刘爱能:“那干嘛您管妈妈‘十三点’,妈妈管您叫‘二百五’呢?”
301室刘菊卧室〓〓夜
刘菊:“妈妈,我不明白,为什么您对爸爸老是不满意?要知道,他把挣来的钱全部交给了您,他一个子儿也没留下。”
袁小芬:“挣来的钱是全交了,但是后来他又用纸牌从我这儿把钱全部赢回去了。”
刘菊:“一等女人,家里称霸;二等女人,在家吵架;三等女人,家中挨打;四等女人,煤气自杀。妈,我看你是属于二、三等女人。”
袁小芬唉声叹气:“一等美女漂洋过海,二等美女深圳珠海,三等美女留在上海,四等美女乡下等待,五等美女下放劳改。嗯,睁着眼睛挑,闭着眼睛过。一失足成千古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猴子满山走。既然跟了你爸,妈也只好识命了。”
刘菊好奇地:“妈妈,家的含义是什么?”
袁小芬沉思:“家意味着你和与你结婚的那个男人,白天一起干活,晚上同床共枕,十年、二十年直到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也还是这样。”
刘菊:“妈妈,假如我将来出嫁,我会有一个像我爸那样的丈夫吧?”
袁小芬微笑:“是的。”
刘菊:“要是我不出嫁,我会成为黎明阿姨那样的老姑娘吗?”
袁小芬肯定地:“是的。”
刘菊:“妈妈,我看咱们女人生活真困难,对吧?”
袁小芬:“对未婚者而言,绝大多数都是一张白纸,当有了经验,却发现已被套住,所以想要在婚姻上‘准’则比炒股还难。婚姻成败一半凭本事,一半凭运气,期望温柔小猫却领回一只凶猛的狼犬,也是常有之事。一个人在爱人的全部生活中,只能占据一小部分,即使你很幸运地占据了较大的部分,也必须学会坦然地宽容爱人身上那些没有自己身影的部分。”
刘菊“哦”了一声,一抬手不小心将床几上的花瓶砸碎了。
袁小芬恼怒地举起手“啪”地打了刘菊一巴掌。
刘菊傻傻地愣住了。
袁小芬心痛地:“菊儿,痛吗?”
刘菊:“没关系。不过你打我一个嘴巴,根据治安条例规定,打人应该罚款50块,快点拿钱出来,我还等着钱赔同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