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起的很早，打扫了屋子，做了早饭，迷迷糊糊的拍了拍我，告诉我不要起的太晚。
终于等到长假，我翻了个身，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着了。
再睁开眼睛，有点不对劲。
我妻子正在客厅看电视。我坐起来，打呵欠，挠痒痒，突然觉得不对劲。
我的胸口，为什么有点肿？
再仔细一摸，顿时惊出一身汗，睡意全消。
感觉棒极了。
我立刻低下头，跨过高耸的双峰，盯着自己的睡衣，不知所措。
颤抖的手撩起睡衣朝里看:大宝宝不见了...
这一定是一场梦！我一直告诉自己，迫切需要躺下来继续睡觉。
“别睡了，该起床了。”妻子在客厅大喊。
我使劲捏我的胳膊:好痛。
我们做什么呢出去了怎么解释？夫妻一夜成姐妹？
“饭凉了！”妻子又开始催促了。
我毫不留情的起身，出门前忍不住摸了摸胸口。
真的很舒服。
我哭丧着脸走出卧室，老婆一边看电视一边头也没抬，一颗一颗往嘴里塞葡萄。
“饭在餐桌上。”她说。
我弱弱地叫了一声，“老婆……”
声音都是女性化的。
她抬起头，嘴边的葡萄掉在了地上。
“你是谁？”她站了起来。“哪个野女人穿着我老公的衣服！”
像侦探一样，她开始分析:“昨天晚上，我下班回来晚了，老公早早洗了澡，躺在床上。那时候你肯定在卧室，怕我抓到他躲在衣柜里或者床下。”但今天是假期，我不出门，你也不能出门，所以你被迫出现。哼，那个臭男人躲在哪里？让他出去！"
我急了:“你脑子里不就看了一些肥皂剧吗。怎么好像天天盼着抓个奸？”我是你的丈夫，我...我已经变成女人了！"
她歪着头:“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我自己也不相信，”我难过地说，“但我中了彩票。”
她上下打量了我半天，最后冷冷地说:“把衣服脱了。”
“什么？”
“想证明清白，就脱衣服。”
“这样不好吗？”
“如果你是我老公，你还会尴尬吗？”
我想这是事实。男人活着的时候，因为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有时候真的会“对她坦诚”。虽然他的性别不同，但身份还是合法的。
另外，我还没好好观察过这具尸体...
想到这，我就没了顾忌，把睡衣全部脱光了。
老婆光着身子盯着我看，让我觉得自己刚进妓院就被皮条客检查，又羞又恨。
过了很久，她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怎么比我的大……”
更大的是什么，就算心里知道，也不敢问，只能确认两件事。
一是她接受了我变成女人的事实，二是她好像不太开心。
等我重新穿上衣服，老婆示意我坐下，我就坐在沙发的一角，像个等待审查的犯人。
“我先解释几点。当你是女人的时候，不许找哥们，不许去澡堂洗澡，不许摸自己。”我和老婆先“约法三章”。
我说:“这不是重点。我要做多久的女人？国庆节后我怎么上班？”
“到时候我给你请假。”我妻子似乎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辞职。”
“不，你别管，我是女的！”
“我介意。你怎么变成女人了？”妻子若有所思地说:“做小猫小狗不是更可爱吗？”
“哎，把不喜欢表现的这么明显，很伤自尊。”
“我是说，这没什么。我不能穿我衣柜里的一堆衣服。我们可以一起穿，一起买。对了，刚刚在淘宝上看到几条漂亮的裙子。请帮我看看它们。”
“变成女人的好处就是我可以让你更放心，在buy buy买？”我一点都受不了。老婆的脑回路让我崩溃。“人们会受不了的。你怎么还像没事一样？”
我突然闭嘴，老婆哆嗦了一下:“你刚才说什么？”
“你怎么还像没事一样？”
“前一句。”
“我受不了了。”
“不，你说的是‘人家’，你刚才在发嗲！”
“我不是，我不是。别瞎说。”我赶紧否定了三联。“你真讨厌——”
客厅里一片寂静。
过了很久，老婆说:“看来这个妹子真的想干。”
比变成女人的身体更可怕的是，连内心都是女性化的。
我情绪低落，老婆热情的拉着我的手安慰我，但我总觉得她好像很开心。
“做女人真好。你可以穿漂亮的衣服，用昂贵的化妆品，出去吸引那些男人的目光，还有你的身材...啧啧……”
“我做你丈夫不好吗？为什么你好像不觉得遗憾？”
“没关系，我除了你还有很多老公。”
我顿时警觉起来:“在哪？”
“在电视上。”她撅着嘴，我环顾四周。阅兵场上，军旗猎猎，镜头扫过一排排帅气的面孔。
“好帅。”妻子感慨地说。
“好帅。”我太陶醉了，摇摇头就醒了。“你以后找不到新男人了！”
“我看这架势，你比我更容易找到男人。”我妻子白了我一眼。“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夫妻却做不到。情分还是有的。”
“但是，但是，如果你有那个需求呢？”
“嗯，我没有太多要求。我就忍着吧。”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开心吗？”
“哦，那是怕伤自尊。”
“什么？”我把它炸了。“现在你不怕我伤自尊了？”
“你是女人，还在乎这个东西？也许以后你能体会到女性的幸福。”
“住手，住手。”我赶紧止住了这个话题。“最紧要的是怎么变回来。”
“为什么要变回来？做女人不好吗？”
“不是好问题，不科学！”
“但这是事实。就算你想变回来，也没办法。”
她的话让我陷入沉思。我妻子是对的。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回来吗？
“看，我睡了一觉后变成了女人。如果我再睡一觉，我还会变成人吗？”我推测。
“然后一睡就变成女人了？我每天面对不同性别的你，你受得了吗？”
“可是我现在受不了自己。”
“好吧，死马当活马医。”妻子说:“先吃饭，别饿着。”
“不，我想保持刚开始的身体状态。”我站起来，正要回卧室，妻子又叫住了我。
她也站了起来，把手伸向我的胸口。
“比我的还软。”她评论说她过得很愉快。“真的很舒服。”
“好无聊啊”我赶紧抽身跑回卧室，就像一个刚被轻薄过的女生。
过了很久，我虚弱的在床上喊:“老婆，你过来。”
她进来问我怎么了。
“我睡不着。”我觉得我快要哭了。“我好迷茫，一点都不困。”
她叹了口气，脱下所有衣服，钻进被窝——她一直习惯裸睡。
“我陪你。”她说，“亲爱的，抱着我。”
我把她抱在怀里。
“刚才是怕你为难，所以我才没在意。其实只要你在身边，你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妻子轻轻地吻了我的前额。“安心睡吧，不要有压力。”
我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但还是用力抱住了她。
渐渐的，眼皮越来越重，又睡着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一缕昏暗的阳光射进来，天就黑了。
我突然坐起来，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在床上。
还是女儿。
心里想哭，难道你这一辈子都是和女人的性别生活在一起吗？虽然我老婆没意见，我也不能说她完全排斥，但是——
我们还没有孩子...
无精打采的穿好衣服，走出卧室，看到老婆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有她在，没什么可怕的。
“老婆，以后我们——”
我刚一开口，我妻子就转过身来，把我的嘴张大了。
对面的...是个男的！
“看着傻？”他粗犷的声音充满了阳刚之气。“我跟你睡过。你没变，我却变成了男人。”
“是吗...我老婆？”我真不敢相信。
“怎么样，是不是很帅？”他转过身来，身高高了很多，身上有股男人的味道，但也有一种对妻子的熟悉感。
“为什么……”我喃喃自语，无法理解。
“无论如何，生活都会过去的。”她(他？)说:“你知道我发现自己是个男人后，看到你躺在床上是什么感觉吗？”
“什么？”
“我还是很爱你的。”
我无言以对，看着他伸开双臂说:“你还爱我吗？”
我盯着他认真的脸，点点头，向他走去。
透过窗户的夕阳里，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