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年华》的内容不是很复杂。它讲述了20世纪60年代香港的故事。在报社工作的周慕云和妻子、在公司做秘书的苏丽珍以及丈夫搬进了公寓。他们相遇了,彼此没有交集。但是他们的伴侣欺骗了自己,走在了一起,出轨的事实把他们推到了一起。他们在打官司,在倾诉,在回忆,在想象,却没想到在心里偷偷种下了爱的种子。虽然他们说“我们不会像他们一样”,但也不能阻止他们对彼此的感情。两个人在爱与不爱中,在理智与情感中徘徊,纠结,最终没有跨过海湾。两个人就那样分开了,她只能默默流泪。他只能将他的爱永远埋葬在吴哥窟。看完让人想轻叹,心里有一丝凄凉和苦涩。
《花样年华》情节简单,总是淡淡的;没有太多的语言,没有太多的角色冲突,没有太多的场景变换。这就像一个讲故事的人,在不关注别人的情况下讲述和表达自己。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的每一次相遇都是剧情的进一步发展。发现伴侣不忠,两人见面确认,两人再次见面吃西餐,在秘密2046一起聊武侠小说,在云的房间一起吃糯米鸡,然后爱情在生活接触的点点滴滴中萌发。看似平淡如水,却也水到渠成。一个略显通俗简单的爱情故事,让王家卫装饰得气质非凡。而且每一个情节的推进都是音乐拉动的,那种美和特殊性就凸显出来了。从人物来看,主人公和都是中产阶级。他们懂事,有教养。在香港这种半开放的环境下,他们虽然迈出了感情的一步,但却无法彼此相守。在某种背景下,“他们最终做出了那个选择”实际上是可以预测的。而两个人正当时,一个帅气儒雅,一个清丽脱俗;这也为两个人的心最终走到一起奠定了基础。毫无疑问,和云是影片的主角,但他们的家庭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角落。在处理这两个角色的时候,王家卫扮演了一个诡计多端的角色,就像《大红灯笼高高挂》里的师傅一样“只听见他的声音,没看见他”。此外,周太太和陈老师每次出场都被挤在画空间的角落里,既增加了影片的独特性,又暗示了他们的关系是“可耻的”。这两个黑幕人物恰恰是推动剧情的关键。谎言、包、邮件以及他们的暧昧关系浮出水面,导致了云和之间的“同病相怜”。他们开始交往,玩角色扮演,无非是给爱人的出轨找借口。他们一直坚信“我们不会像他们一样”。原来爱情都是这样来的。
这部电影的主题非常含蓄。似乎在故事讲完之后,当我们沉浸在一种淡淡的悲伤中的时候,我们会回过头来思考,这部电影到底只是想讲一个故事,还是真正想表达的东西。其实我自己也很欣赏,才发现导演把他想讲述的那种情感,那个时代的不幸的悲哀,藏在了每一个角落,融在了每一个镜头每一个画面,溶在了每一个字每一个音符。这样含蓄的表达,正是一部优秀的电影应该做的。
我记得老师说花样年华是旗袍秀和音乐秀,那就先说旗袍吧。张可颐纤细秀气的身材让26号旗袍显得很好看。无论是优雅还是华丽,都是恰到好处。这么好看的旗袍下隐藏的是女主角孤独的心。她得不到丈夫全心全意的陪伴和呵护,只能让旗袍的美掩盖和修饰。繁华之下,她对比丈夫出轨对她的伤害。她有教养,善良;她不能像个没文化的女人一样虐街。她只能自己扛。即使丈夫上了小三的门,她也要守护自己的自尊,只能用看似漂亮的礼服养活自己。对于电影的音乐来说,是一大亮点。浪漫的爵士乐,有节奏的三拍,为整部电影增添了一种暧昧而古典的气质。《花样年华》的主题曲《Yumeji'sTheme》由日本音乐家梅林茂作曲,是一首大提琴协奏曲,曲调简单却悠扬,特别符合怀旧的古典氛围。每一次音乐开始,都导致男女主角关系的进一步发展。两个日期的背景音乐,不同的爵士乐和影片的气氛以及其他配乐交叉呼应。周璇的《花样年华》和中国古典戏曲正把我们带入那个时代,用他们的心理言行来体味他们的情怀。说到音乐,就不能不提到影片中人物的语言。导演似乎害怕过多的语言会扰乱电影的意境,对台词的运用非常吝啬。把每一句话都做得精准无比,每一个字都高度凝练,简单的几笔就把剧情和感情解释得恰到好处。但总有那么几句话,我忘不了,好像很伤人。“我们不会像他们一样。”“如果有多余的票,你会和我一起去吗?”
影片中的特殊镜头也被大量使用。移轴镜头的运用在《花样年华》中非常突出,整部电影仿佛随着镜头展开,一个充满怀旧、悲伤、孤独的画面开始了。镜头移位的主要作用是穿越场景,从一个场景到另一个场景,或者从黑场到新的场景。影片基本是在室内拍摄的,狭小的空间,昏暗的走廊,昏暗的面馆,摇曳的路灯,一套五颜六色的旗袍,通过镜头的移动而变换。另一个功能是渲染剧情,影片中的几个经典镜头都是通过移动镜头来完成的。当穆云和苏丽珍本周第一次见面喝咖啡时,是两个人发现他们的伴侣不忠,所以他们要求彼此验证。起初,是云的小心试探,问他在哪里可以买到和一样的皮包。苏丽珍的回答是他们都是邻居,不会喜欢同一个皮包。这时候镜头在两个人之间的移动还是很慢,而当苏丽珍说,我也有一个问题要问你的时候,镜头移动的速度突然加快,营造出一种紧张的气氛,让人感受到两个人面对情绪变化的压力和心痛。另一个转变是当他们在酒店写小说时,镜头一直在移动。镜头前的云和之间隔着一面三面镜,镜头在三者之间不停移动,营造出一个真实又虚幻的分不开的场景,折射出两个纠缠在一起又不敢承认和在乎对方的人的感情。还有很多固定镜头用来表现人物由远及近或由近及远的全过程。例如,在拍摄云上楼梯和他走进一家出租旅馆的场景时,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跟随人物,而是让摄像机固定。先是拍腿,然后拍楼梯,再拍全身远近。固定镜头给人一种客观的感觉。回顾整部电影,没有主观镜头,却是固定的客观镜头。每一位观众都像看客一样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爱情故事,让整部电影的氛围完好无损。还有就是拉拍的使用。在拍摄的一周中,沐云或者苏丽珍上楼,逐渐退却,表现出两个人承受着孤独、背叛、寂寞和悲伤。远方,随着时间,渐行渐远。
《花样年华》中蒙太奇的运用也非常生动。王家卫通过隐喻蒙太奇和重复蒙太奇的手法含蓄自然地传达了影片的主题,既表现了男女主人公的情感变化,又暗示了20世纪60年代香港社会的真实状况,赋予了影片时代色彩和社会意义,提升了影片的艺术价值。隐喻蒙太奇是表演蒙太奇中的一种艺术技巧。隐喻蒙太奇是“将表达不同意象的镜头意象连接起来,从而在镜头组合中产生类比、象征、暗示等功能的蒙太奇”,能给人以生动、耐人寻味的感觉。在《花样年华》中,王家卫多次运用隐喻蒙太奇来处理影片的细节,大大增强了影片的艺术感染力,增加了影片的含蓄美。还有反复出现的主人公云和走过狭窄的楼梯,从家走到面摊,又从面摊走到家的画面。这个画面反复出现,表面上是主角生活的一种表达。这就是重复蒙太奇的手法。两个蒙太奇的结合,让整部电影更有深度和艺术性。
花开如梦,风过无痕。在花里胡哨的岁月里,他们曾经相爱过,即使不能在一起,也像一个花开的美好季节,风一吹,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