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家·春秋》的人物分析是怎样的?
觉新和觉民是贯穿激流三部曲始终的人物,尤其是觉新,是整部作品布局的主体部分。这是一个因为旧制度而失去叛逆性格的年轻人。虽然他心里有是非爱恨的界限,但他也明白,是“整个礼教,整个传统,整个迷信”夺走了他的幸福和前途,夺走了他最心爱的梅和瑞珏。然而他无力挣扎,只能痛哭流涕,承受精神上的痛苦。他是旧礼教体系的受害者,但同时又不自觉地扮演了捍卫者的角色。作者对他有一点批评(通过觉慧,多次批评他的懦弱),但更多的是同情和原谅。读者如果把他当成受害者,只能感到些许惋惜;这种情感往往被人物自身的行动所否定。觉民性格沉稳,比较刻板;作者为他安排了一次相对顺利的邂逅,使他赢得了爱情,克服了逃避婚姻的挣扎。他也在改变和发展,但都是沿着同一条道路。他自信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在《春》和《秋》中,他一直站在斗争的最前沿,毫不妥协地与那些长辈面对面争论,捍卫淑英和淑华的成长。他在给觉慧的一封信中说:“我现在‘太激进’了。你是我们家第一激进,我是第二激进。我要做很多惹恼他们的事情,我要创造第三个‘激进’。”第三个是淑英。淑英的成长与离去是贯穿《春天》的主线,而觉民的活动为这件事的发展准备了条件。《x0d》在女青年中,除了上面提到的一些受害者,作者还在《家》中写到秦和许倩茹,这是正面力量的萌芽,虽然许倩茹只是一个影子,而秦还在觉醒的过程中。而在《春》中,这股正面力量壮大了,不仅秦这个人物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还出现了淑英。她对觉慧的离开使她内心产生了波动,她从慧的经历中深切地感受到了眼前的危机。在觉民、秦等人的鼓励下,她逐渐坚强,终于走上了觉慧之路,懂得了“春天是我们的”这句话的含义。春秋两季发生的事比家里的事更加深了矛盾。《春》以长辈的虚伪和堕落为背景,主要描写了一些心灵纯洁的青年男女的活动,为淑英性格的成长和觉醒提供了条件。剧情比《家》慢,但精神还是一以贯之的。舒华的活动主要在秋季。这是一个单纯开朗的女孩。她率直而快乐的声音,常常会缓解一些场景中的忧郁情绪,给作品带来一些明朗的气氛。终于,她渐渐长大,有了“战斗的欲望”,和旧势力有了面对面的争论。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舒针的命运,就在淑华获得进入这所学校的机会时,舒针跳井自杀了。这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女孩,生活在愚蠢和愚蠢的包围中,从来没有快乐过。她通过自己的经历,揭露了那些长辈的虚伪和丑恶,向人们说明了封建主义对人们精神和肉体的严重摧残。包括栖霞、倩儿、翠环在内的这些姑娘的活动,是作品的重要组成部分。《x0d》对于那些虚伪、放荡、愚昧的老一辈人,作者并没有漫画化,依然投下深深的仇恨和无情的诅咒。从高先生和秋天死去的柯明身上,揭示了表面上极其虚伪顽固的旧制度维护者的本质。在《春》中,作者速写了克安、丁可等人的腐朽活动,他们偷盗财物、囤积妓女、玩弄丫鬟奶妈的行为不堪入目。在他们的纵容和影响下,觉群、石觉等年轻一代的劣根性逐渐形成,恰恰说明这种制度和教育是腐朽的、野蛮的、残酷的。秋写的面扩大了,不限于高家的范围,周、郑也占了很大比例;通过对周博韬、郑国光、冯乐山、陈克家等不同人物的描写,从更多的方面揭露了所谓书香门第的虚伪、堕落和无耻。这既补充了对高家族中那些“柯”式人物精神堕落的揭露,又说明这是一种制度的产物,充分显示了这些形象的社会意义。其他庸俗、泼辣、愚蠢的女性的活动,如陈夫人、王、沈氏等。,都引起了人们对其丑陋形象的深深厌恶。通过一些好心人的牺牲,如惠的死与葬、梅的死和一些不幸宫女的命运,把封建统治阶级的“吃人”和作者极其可恨的感情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x0d”秋末,觉民说:“没有永远的秋天,秋天可能很快就过去了。”作者曾说他“本来为秋天规划了一个灰色的结局,想以觉新的自杀和觉民的被捕来结束”,但在友情的鼓舞下,他决定“洗去小说的色彩”(注:《秋天》序言)。这种预定的计划,更接近于他在爱情三部曲或《灭绝与重生》作品中反复做的艺术安排;但是,在乐观主义的支配下,在欲望的激励下,他终于改变了预定的计划,为自己的作品增添了健康明亮的色彩。早期作品中透露出的无政府主义的思想影响在这里很难找到。尽管小说对新生力量和新道路仍然模糊不清,但它仍然具有巨大的启发性,能够吸引读者憎恨腐朽的制度,为美好的未来而奋斗。中国封建社会经历了一个特别长的历史时期。到了近代,在风雨飘摇的人民革命的持续打击下,它的瓦解仍然极其缓慢;一方面,他们继续虐待、破坏和杀害各行各业的人,包括封建阶级成员自己。所以《激流三部曲》以控诉封建家庭和封建制度的罪恶为主题,具有强烈的战斗意义,激动了几代年轻读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