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努力让孩子们自己读他的故事。戴小乔的故事适合学前班到小学三年级已经初步识字的孩子。为了做到这一点,梅精心挑选了所用的词汇,以确保它们不会超过现阶段汉语教学大纲所要求的难度。这个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其实挺难的。不信你自己试试。
其次,他试图让这个充满笑话的儿童故事成为真正的“本土化”故事。我们常说“功利主义”,但要做好并不容易。这需要远见、勇气和智慧。梅·子涵关于穿小桥的故事是从尼古拉的故事中借来的。他认真向两位法国老师学习,琢磨儿童心理的一般规律,探讨中国儿童面临的特殊问题。他处理问题既现实又艺术。戴小乔的故事绝不是尼古拉斯故事的翻版,而是全新的创作。梅子涵非常了解中国儿童在学校和家里遇到的问题。早在20世纪70年代末,他就开始以学校生活为背景写成长故事。发表于1979的处女作《马老师喜欢什么》获第二届江苏省儿童文学奖一等奖,从此走上了为儿童创作的道路。中篇小说《女儿的故事》为他赢得了声誉和人气,也是一部关于儿童成长的小说。在这部小说中,他非常透彻和真诚地谈到了中国儿童的成长,以至于引起了社会的广泛批评。即使在海峡对岸的台湾省,也有很多亲子读书会把它作为阅读和讨论的素材。
这位学者型作家对孩子的家庭教育、学校教育、渴望成功的社会心态、课内外孩子的负担等问题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而他作为父亲讲述的故事也极大地鼓舞了家长和老师。在《戴小乔和他的伙伴》系列故事中,梅继续从儿童的角度探讨这些问题。
他给这些调皮的孩子带来了一个很不一样的班主任——毛小弟。这个年轻未婚的班主任其实是孩子们的哥们,他还有其他巧妙的方法来对付这些孩子。比如孩子打架打得过火了,他也不生气。他只是来让打架的孩子再演示一遍,然后让孩子根据“实际情况”补上,打个平手;两个孩子“骑车”吓唬老师,老师没有严惩,只是让他们道歉,还特意叮嘱他们“不要骑车”;当他发现这些调皮的男孩子脱下鞋子,光着脚站在课桌上,看谁的脚不臭的时候,他就命令他们不要把脚放下来,赶紧拿着相机给他们拍照,让他们告诉自己的孩子小时候有多调皮...
你看,戴小乔的故事和尼古拉斯的故事根本不一样。戴小乔的故事有更多的负荷,梅子涵并不打算让我们一笑置之。因为这就是现实,中国的孩子比法国的孩子负荷多。
梅子涵毕竟是师范大学的教授,他不能不对学校的教育“指手画脚”。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毛小迪的作文课。这位不一般的语文老师,教孩子写作文要学会“两面”,有“应试作文”和“自己写但不交的作文”两种不同的写法。王孝忠写了一篇不用交的作文,毛小弟表扬了。特此记录如下:
昨天我妈帮我洗澡,把我的短裤,棉裤,裤子都脱到外面了。我说:“你怎么一起把我裤子脱了?”妈妈说:“洗个澡!”我说:“那你们可以一起吃早中晚吗?”妈妈说:“这和早餐、午餐、晚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可以一起脱下我的三条裤子,这样你就可以一起吃三餐了!”
妈妈没办法,只好把我的裤子穿上,再脱下来。我说:“你一定要一个一个脱下来,好吗?”
妈妈说:“我知道,我知道。”
事情要一件一件做,饭要一件一件吃,洗澡的时候裤子要一件一件脱。这个道理不仅要让孩子知道,也要让大人知道。
这样的故事,这样的构图,是法国人格西尼和桑贝无法想象的。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但他们没想到的是法国孩子的幸福。多让人羡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