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母亲的暴力教育,他写道,“我妈也是大牌党之一。一旦她拿起牌,就不能再惹她;被激怒时,她头也不回,反手一巴掌。亏了钱,自然会泄愤;奇怪的是,即使你赢了。都说吵架就输了。可惜她几乎天天打牌。”
“我妈打我的时候,从来不装傻。一边打,一边要骂:“砍头!" " "杀脑壳!"“放逐!”“短命!”我妈虽然不能说是大家闺秀,但也不是什么寒门。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脏话。现在在编屁股报告,收到的文章经常骂人。这里的“骂”是直截了当的骂人,和鲁迅文章的骂是不一样的。比如在其他刊物上有时也是这样,《野草》里有人骂人“准……”。用笔写文章的人,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如此专制和傲慢。然而,这并不奇怪。也许他们也有一个像我妈妈一样的妈妈。比起我,他们真的更像我妈妈的儿子。"
他接着写——其次,我妈打我的时候,从来不允许我的脚手动。她有一个术语叫做:“走到哪里打到哪里。”儿子也很难像羊一样吃奶。一方面,他受了很多委屈,毫无怨言;一方面,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却耗费了母亲很多心血,让父母的遗体受了很多苦。
二、聂绀弩母亲施暴的结果
所以,关于母亲的去世,他在文章中写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惊讶我没有哭,我也不想哭。就像在隔壁听三件事。这是非常错误的,但我不是一个孝子。其实这种冷漠,早在我妈意料之中,她曾经对我说:“你以后长大了,除了撞你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知子如母,诚哉!”
聂绀弩对母亲死亡的态度是母亲暴力教育造成的。
同时,他母亲的暴力教育导致他——“是我对任何人都缺乏热情,缺乏对热情的感性。”早年,我对生活抱有强烈的悲观情绪。感觉人总是冷冰冰的,连母亲给儿子的羽毛扫帚都只有一把,更别说其他的了。很多朋友一开始对我很好,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同样的友情回答,最后疏远了。很多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兄弟一样,甚至超过了兄弟的感情,但是分手之后,就快忘了。不仅是对朋友,对事业也是。对生活悲观,对事业当然缺乏信念和毅力,也就是缺乏一种激情。不知道为什么小时的体验对人的影响这么大。多年来,我做了各种努力来改正自己的缺点。没有所谓的“少即是自然”,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消除。"
第三,聂绀弩分析母亲暴力教育的根源。
然而,接下来,聂绀弩对母亲暴力教育的根源是这样分析的——
他写道:“我父亲比打他太小的孩子更理智。他能一个一个地说出真相。在很多场合,他说话像个绅士,他的孩子通情达理,更容易说清楚。就今天的普遍情况来看,父亲往往知识层次更高,活动范围更广,视野更开阔,对孩子的小事也不太关注。许多父亲花更少的时间坐在家里。所以,我觉得父亲严厉不要紧,母亲才是最倒霉的。母亲的权威,在家庭中,有时比父亲更大,更无微不至。”
“然而,中国受专制思想影响太久了。有些人倾向于为强奸犯驯服绵羊,但对弱者却是暴君。俗话说‘十年当媳妇十年磨,十年当婆婆!’意思是当你是媳妇,不管受什么样的折磨,都要沉默。总有一天,你会‘一旦你有了权力,你就会为所欲为’。至于对弱者的同情,似乎从来都是欠发达的。中国女性受压迫太多,生活太枯燥,活动范围太窄,知识水平太低。这样会让人变得心胸狭窄,急于找人发泄心中的郁闷。而这个对象,在家里,除了锅碗瓢盆,鸡犬牛羊,真的是独生子女。"
四、聂绀弩说母亲暴力的普遍性。
然后,他写道——我妈绝不是唯一一个喜欢打孩子的人。我想到写这篇文章是因为隔壁有个经常打孩子的妈妈。走在街上,一个母亲般的身影拿起鸡毛扫把什么的,在阿米提维尔恐怖里打孩子也是常有的事。我有一个不可动摇的偏见:不管是为了什么,打孩子永远不应该做,错的永远在大人一边。
五、聂绀弩《如何做母亲?我只有两个字:不要打!”
最后,给天下母亲的忠告是——“如何做母亲?我只有两个字:不要打!”。
只看到如何做父亲的文章,没人写如何做母亲的,好像母亲生来就是干这个的,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为什么不呢!男人不做自己的事,新女性怕对母亲好,不做。女生特别多病,特别害羞,所以说话的人很少。
但是,问题是存在的。
我母亲不知在什么时候去世了。说句题外话,她的死和抗战有关。家乡沦陷,老人们为了躲避鬼子,每天要翻山越谷,衣食住行的问题都解决不了;六七十岁,一直被称为暮年。蜡烛会被耗尽,风太大了。它晃了几下,终于熄灭了。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很惊讶我没有哭,我也不想哭。就像在隔壁听三件事。这是非常错误的,但我不是一个孝子。其实这种冷漠,早在我妈意料之中,她曾经对我说:“你以后长大了,除了撞你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知子如母,诚哉!
十年前,我二十多岁,在南京当官。当了官,要坐将军府,要开会,要宴请。有一次,我在一个很突兀的会上偷看了一本小孩子看的书。我记得是中华书局出版的,是黎锦晖这种人写的。标题好像是十姐妹什么的。这次会议也与抗日战争有关。一位先生站起来演讲了很久,很有激情。最后他说我们的国运真的很差,观众席上已经有人在哭了。他指着我,台下所有人都转向我,于是我赶紧收起了十个姐姐。原来我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哭了。
十姐妹之类的都不是什么好的童书,那时候的他们永远也不能打动我。但是写的很有意思,还有一些童言童语让我想起这本书应该是我小时候看过的,但是我小时候没有看过,所以我就想,小时候的生活是多么黑暗啊!我大概是这样想的,但没觉得流泪。
其实所谓的“黑暗”不是别的,就是经常挨打。打人者往往是我妈——往往,意味着除了我妈,我爸和我亲爱的老师们也打我。
中国很多女性的日常生活就像沙漠里的风景一样简单,一辈子做的事情就那么几件。几个朋友的老婆几乎每天都在打牌,几乎就像天生就是打牌的料。不过,也难怪没有打牌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他们似乎也做不了比打牌更好的事情。我觉得他们太不值钱了,但我一想,又觉得对不起他们。
我妈也是扑克党之一。一旦她拿起牌,就不能再惹她;被激怒时,她头也不回,反手一巴掌。亏了钱,自然会泄愤;奇怪的是,即使你赢了。都说吵架就输了。可惜她几乎每天都打牌。
但是,打牌也有打牌的好处,就是打牌的时候,她没时间管我。一切的一切,只要她打理,我就忍不住有点心疼。我父亲一开始经常不在家,后来去世了。其他人相距甚远。房间里除了我和她,只有女孩和妈妈,她们没有资格说话,根本说不出话来。不管她在这种场合想对我做什么,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有一次我大概只有六七岁。有一天中午,我一个人在大厅里玩——我小时候经常一个人玩,突然听到我妈在大厅里叫我。虽然我年纪小,但是我一听她的声音就会知道她的情绪。我觉得这一次的声音充满了无限的爱抚,仿佛我迫切需要拥抱、亲吻、亲吻我。我没被爱抚过,也没听过这么爱抚的声音。至少我的记忆是这样的。子曰:“唯女小人难养,近则低人一等,远则怨。”我大概是个天生的恶棍。小人得宠,难免骄横跋扈。这叫得意忘形。我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和我妈躲了起来。我躲在厢房的门角,我妈不肯喊。母亲继续喊着,连乖孩子也喊了出来。声音是那么的轻柔,仿佛还在我耳边。这是我童年听到的唯一一个爱抚的声音。越是这样,我以为她想和我玩,我就越想逗逗她。我越是保持沉默,那声音就越是渐渐逼近。当我从正房喊到大厅,撞到厢房门口的时候,我也把头伸进去探索了一次,但是没有看到我在里面,我和。我努力忍住笑,保持沉默,她就喊着往大门口走。妈妈今天陪我玩,我很开心;我妈走在我身边,我没发现她。多有趣啊!我非常高兴。我掩饰不住喜悦,忍不住笑了起来,于是我笑着从门角跳出来,大喊:“我来了,哈哈,我来了!”“一边喊,一边笑,一边跳。但当她转过身,看到她的脸,我知道情况不妙。她的脸上完全充满了杀气,不,应该说是“打气”。但是,躲在门角落里沉默是不可能的!
她一转身就抓住我的耳朵,差点把我拖到大厅里,要我跪下,而她手里拿着一把鸡毛扫帚。“快告诉我,你从哪里偷的钱!”
原来她房间桌子上有一个,最多少了两个铜币。我没偷,但我说我没偷。但是她不相信。最大的原因是她没有偷。她为什么要躲起来?如果是现在,我一定能分辨清楚;但当时我无法理解为什么要躲,特别是说不出为什么要躲。我是一个在城市长大的孩子。我十几岁的时候,经常去衙门看案子。我觉得坐在教室里的师傅总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跪下来说“小一点”的家伙很少是正当的。不是真的没有道理,只是我说不出口,说不出口。有时候,我就想跑出去替他说话。我很同情这样的人,因为我有跪在妈妈面前傻眼的经历。把话转过来,说不出区别,只能耸耸肩,脊椎,屁股,挨揍。我妈真的是高手。她从来没有明确攻击过,一定要追根究底。偷钱要打,不算;说谎要挨打,不算;直到我承认偷了,说买了东西吃,我才罢手。不用说,这完全是一个谎言。
我记得很清楚,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明白了两件事:第一,钱是可以偷的;第二,人会撒谎。
在孩子的记忆中,春节往往是印象最深刻的。过年,穿新衣服,吃好菜,提灯笼,放鞭炮,拜年,拿压岁钱等。,和普通生活是那么的不同,又是那么的吊人胃口,让人一年到头都要过年。几乎一进入十月,我就扳着手指头。还有80天,65天,24天...我期待着新年的到来。
过年只有一点不好,就是禁忌多。死不能说,鬼不能说,穷,病,倒霉,和尚,道士,棺材,官司,监禁,杀人,砍人...不能说,尤其是“敬灶”和“出天方夜谭”的时候。“一切都被原谅”和“孩子的话肆无忌惮”已经被贴在了神的约柜上。是不是看起来可以随便做?但我还不能说。不能说,自然不能做类似的事情,象征那些话的意思,甚至是有些失落或者灾难的事情,比如打碎碗,撕破衣服,打破头,等等。而一个普遍的忌讳就是惹大人生气,被大人打骂。据说在腊月三十或者正月初一,成年人如果被打,一年四季都会被打,虽然那两天吃过好饭,但是一年四季都没有好饭吃。
我十岁或十一岁时,除夕已过午夜。母亲做了年夜饭,备了年酒,在床上烧鸦片烟让父亲吸。至于我,自然,我没有什么可做的。我跑到街上跑了一会儿,看着街上的红灯笼、红对联,热情地赞赏着“生意兴隆天下”这几个字。有时我会跑进屋里给我的小女儿讲故事,看看每个房间的灯是不是都亮着。平时没人住的房间里没有灯光,我甚至敢和爸爸一起靠近妈妈躺着的床边,听他们谈论下一年的人生规划。我父亲是个秀才,他的时代大概是秀才倒霉的时代,至少是一辈子倒霉:他在清朝的时候,没有弄个秀才,祖上传下来一点产业,只留下一间房子——这间房子直到抗日战争结束后才被日本强盗炸了;烟瘾久了,飞不掉;我在地方上做过几件事,也因为被指抽烟而被免职。这个时候我已经失业好几年了,家里一天比一天差。妈妈经常和他吵架。无助的时候,我们期待奇迹,期待神灵或祖先的保佑,把希望寄托在未来的日子里。比如戒烟没什么麻烦没什么病,突然有人找他出去当官,地方上的事情突然没他也要办。既然这个希望等于奇迹,那就要看未知的力量,以及未来,所以父亲虽然是秀才,但迷信程度和母亲差不多,尤其是过年的时候。
"××!"我妈跟我说:“去每个房间都上油,加点照明用的草,把所有的灯都亮着。菩萨会保佑来年的。小心别把油洒了!”
我一手拿着清油锅,一手拿着灯草,走到每一个房间,小心翼翼地完成我所做的事情。回来后,我把油壶放回原处,放好。我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下。
“油开了吗?”妈妈问。“是的!”“你没做什么坏事吧?”“不行!”
“没事的,”父亲在旁边说。“声音挺透彻的。”
可是到了天亮,父亲已经够上瘾了,起身准备“拜神”的时候,母亲走到放油壶的地方,油壶却躺在油坛里!原因是什么?我还是不明白。也许不是我的小女儿故意伤害我,就是老鼠先生过不去我。母亲最忌讳,父亲希望这一夜有个好兆头。甩油本来就是赔钱,赔钱,赔钱。就这样,不言而喻,简而言之,当别人家“棒极了”,鞭炮响遍大街小巷的时候,我妈在我爸的帮助下,把我按在椅子上,像猪一样尖叫。我的腿瘸了,所以第二天不能去亲戚家拜年。
又到过年了,但不是除夕。大概是第三天或者第五天。我们庆祝春节半个月。
我叔叔的灵堂在大厅里。他去世一年多了。晚上父亲从别人家回来,感觉不舒服。父亲经常身体不适。母亲说:
“XX,你在叔叔的灵前烧香,磕头几下,求他保佑爸爸清姬。”
“我不要!”我说。“为什么不呢?”母亲和父亲都很惊讶。
我十一二岁了。我已经读高一了,过完年就要进入高二了。那时候学生都很大,我是班里最小的。所以我在某些方面的水平比后来的同级别同学要高。我在学校是个优秀的学生。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人死了是有灵魂的,但那只是谎言。所以,大叔的灵位其实只是写在一张纸上的几个字,永远不会有什么力量去保佑父亲的病。就算大叔真的有灵魂什么的,那灵魂也只是和活着的时候一样;他活着的时候,既然没有看到什么伟大的东西,为什么死了还能创造奇迹,还能称王称霸?父亲的病,显然是体质和保养的问题,绝非鬼神所能为;如果有生死,病在天上,就算大叔有灵,也未必能扭转乾坤;如果能逆转人生,既然叔叔爱他的父亲,就不用烧香磕头,也会祝福他的父亲。我仍然清楚地记得它。我当时真的是这么想的。
但是等等,“为什么不呢?”当我问到我的头时,我无话可答。我还没有能力连贯地说出我的想法。原因一直都是写在文章里,从来没有讲过一次,而且在我妈的影响下,没有陈述原因的习惯,虽然我相信如果我能说出来,连我妈都会原谅我的。我不能说,我说的根本不是理由。我很着急。我低着头,撅着嘴。我可能看起来很丑。
“说吧,”父亲说。“你不说,就按妈妈说的做。”我还没说。我很想说,但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还是低着头,撅着嘴,一动不动。
“你看你多无情!”母亲厉声说:“烧香磕头是你舅舅的错,是你父亲保佑身体好。这太容易了,以至于你不去做。什么意思?”还不快烧香,要不要我请你?"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为威胁和委屈而哭泣,知道一顿饭的痛苦很快就会到来。小时候,我很固执。我宁愿挨揍,也不愿做我答应过不做的事。结果我不知道,我妈手上断了一把鸡毛扫把,我背上和屁股上加了好多青紫色的疤。父亲没有说话,也没有帮忙。因为身体不好想帮忙,想劝阻却又气愤自己没良心。
我妈妈打我的时候,从来不会把我打哑。一边打,一边要骂:“砍头!””“杀了头骨!”“放逐!”“短命!“我妈虽然不能说是大家闺秀,但也不是什么寒门。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脏话。现在在编屁股报告,收到的文章经常骂人。这里的“骂”是直截了当的骂人,和鲁迅文章的骂是不一样的。例如,在其他出版物中有时也是如此,而且《野草》中有些人骂人“准...".用笔写文章的人,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如此专制和傲慢。然而,这并不奇怪。也许他们也有一个像我妈妈一样的妈妈。比起我,他们真的更像我妈妈的儿子。
其次,我妈打我的时候,从来不允许我的脚手动。她有一个术语叫做:“走到哪里打到哪里。”儿子也很难像羊一样吃奶。一方面,他受了很多委屈,毫无怨言;一方面,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却耗费了母亲很多心血,让父母的遗体受了很多苦。
我当官的时候,我妈成功地说了一句“不打仗就不是大人,而是官。如果我以前没有打你,你怎么会有今天?”为了证明她说的不正确,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放弃自己。
有一出戏叫《看客》,讲的是刘备在吴栋相亲的故事。有一年我也演过《坎罗吉》里的刘备,结果也不好。据相亲对象说,我没有家教。大概是因为我不善于与人打交道,傲慢无礼,等等。我真的没有什么家庭教育,也不知道中国有没有家庭教育。至于我感觉到的,很简单,是我妈的一把鸡毛扫帚。我从小就很孤僻。我不喜欢和人交往,在热闹的场子里也适应不了。这就是羽毛扫帚教育的结果。小时候,我一直以为别人都是被妈妈疼爱的孩子,不理解我的苦;我不想进入他们快乐的人的圈子。就算有时候陷进去了,也是开心一会儿,然后我妈满是“鼓励”的脸,手里拿着的实物,我立马就觉得我和别人太不一样了。“高兴了,求杖举”是一句俗语,意思是高兴了之后会挨打,也就是会伤心至极。一次快乐带来悲伤,两次快乐带来悲伤。久而久之,就像欢乐和悲伤有必然的因果关系一样,为了避免悲伤,我害怕看到欢乐。小孩子有一个很奇怪的东西,一起到处玩,不知怎么的,就会有矛盾。这样的场合,别人有最好的办法制服我:“告诉你妈!”“这句话我现在几乎都听到了,消化不良的晚上我也怕自己有时候会做这样奇怪的梦,更别提当时对我的精神打击了。
鸡毛扫帚教育的另一个结果是,我对任何人都缺乏热情,对热情也缺乏感性。早年,我对生活抱有强烈的悲观情绪。感觉人总是冷冰冰的,连母亲给儿子的羽毛扫帚都只有一把,更别说其他的了。很多朋友一开始对我很好,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同样的友情回答,最后疏远了。很多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兄弟一样,甚至超过了兄弟的感情,但是分手之后,就快忘了。不仅是对朋友,对事业也是。对生活悲观,对事业当然缺乏信念和毅力,也就是缺乏一种激情。不知道为什么小时的体验对人的影响这么大。多年来,我做了各种努力来改正自己的缺点。没有所谓的“无足轻重”,直到现在也无法彻底消除。
另外,鸡病教育的结果是我的懦弱,退缩,自我否定。从小我就觉得天地间,我只是一个罪犯,惩罚随时会落到我头上。中国的社会真的很奇怪,虽然有很多治国平天下的书,充斥着炒作;但其实家庭靠的是母亲的羽毛扫帚,学校靠的是老师的板子。“国家”或“世界”的拉平恐怕也要靠膨胀的鸡毛扫帚和板子。在这样的社会里生活,会终日“如履薄冰”;坏事还是真的不敢做,好事忍不住不敢动。这个不敢做,怕鸡毛扫帚;那个不敢动,拍拍板子;有一天我会问自己:“我能做什么?”子曰:“四百五十而无识,则不惧也。”我快四十岁了。如果我不能去东方或西方,我真的“不害怕”曾经有过很多职业机会,都是因为我的孤独、无助和懦弱而失去的。我没有野心,但很多都是因为我妈的羽毛扫帚。
我妈绝不是唯一喜欢打孩子的人。我想到写这篇文章是因为隔壁有个经常打孩子的妈妈。走在街上,一个母亲般的身影拿起鸡毛扫把什么的,在阿米提维尔恐怖里打孩子也是常有的事。我有一个不可动摇的偏见:不管是为了什么,打孩子永远不应该做,错的永远在大人一边。
我不是教育家,也不是心理学家,不知道所谓的家庭教育应该是怎样的。我只相信,不管是什么,永远不可能是打架。不知道家庭教育对人的身心影响有多大。但我相信,挨打对孩子的影响永远不会好。
不仅仅叫家庭教育,还包括父亲对子女的教导。但照顾孩子,经常陪在孩子身边的,是母亲。俗话说“父严母严”,我的经历却恰恰相反。父亲不打太小的孩子:他们比较理智,能一个个说实话。在很多场合,他们说话很绅士,孩子有道理,更容易说清楚。就今天的普遍情况来看,父亲往往知识层次更高,活动范围更广,视野更开阔,对孩子的小事也不太关注。许多父亲花更少的时间坐在家里。所以我觉得父亲严厉不要紧,但母亲才是最倒霉的。男主外,女主内,这是一种古老的习俗。母亲的权威有时比父亲的更大,更无微不至。
有人可能会说,妈妈要管教孩子。世界上经常有溺爱孩子的母亲,对孩子百般宠爱,让孩子从小什么都干。这样的母亲值得反对。还不错。不过这里要注意的是,这种妈妈应该是因为没教过孩子而反对,而不是因为没打过孩子。
“打为刑”的老做法是以打带教,教打结合,打教结合。事实上,这两者是不一致的。玩是最方便轻松的事情,用手就行;教学需要方法,它必须麻烦更高贵的东西:大脑;而有些人的脑子根本就没用。人有一种惰性,喜欢避重就轻,容易回避困难;既然能用手解决,又何必费脑子呢?大脑是一种东西,使用时聪明,不用时迟钝。时间久了就会变成猪油,就算现有的教学方法都会消失,更别说希望它产生新的方法了。更何况人都喜欢任性,打架是一件任性的事;习惯又会变得自然,变成习惯就很难改掉了。如果你投身于教学惩罚,你将不得不打而不是教。
如果你愿意先不玩了,哪怕一时没有什么教学方法,只要你肯动脑筋,总会想通,学会的。
但中国受专制思想影响太久,中国的人性往往是为强奸犯驯服绵羊,而为弱者做暴君。俗话说:“十年媳妇磨十年,再十年婆婆!”意思是当你是媳妇,不管受什么样的折磨,都要沉默。总有一天,你会“一旦有了权力,就为所欲为。”至于对弱者的同情,似乎从来都是欠发达的。中国女性受压迫太多,生活太枯燥,活动范围太窄,知识水平太低。这样会让人变得心胸狭窄,急于找人发泄心中的郁闷。而这个对象,在家里,除了锅碗瓢盆,鸡犬牛羊,真的是独生子女。
像这样,怎么做妈妈是个大问题;叫妈妈不要打孩子,不仅不是一种刨根问底的理论,还有些不近人情。还好我的文章不会被每个妈妈看到。中国现在大部分妈妈大概都没有阅读文章的能力、习惯甚至自由,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大的影响。我的初衷只是想和那些有兴趣做妈妈的人,和那些有兴趣劝别人做妈妈的人聊聊,这样一两个孩子可能就少被打一两次了。
如何做一个母亲?让别人宣扬真理,我只有两个字:不要打。
聂绀弩简介————————
聂绀弩(1903-1986),新中国著名诗人、散文家,“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自由主义者”(周恩来戏),湖北京山人。他用的笔名有叶儿、二丫、小金都等。聂绀弩的诗新颖而不失韵味,幽默而又充满苦涩,被称为“独特而随性的风格”。
聂绀弩1924进入黄埔军校,1925就读于莫斯科中山大学。
1927回国,任中央社副社长。
1932年加入左翼联盟,1934年主编《中国日报·趋势》副刊。
1938年到延安,不久到新四军编辑《抗敌》杂志。
1940参加《野草》编辑部。
1945至1946任重庆商报、新民日报副刊编辑。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香港《文汇报》总编辑,人民文学出版社副总编辑,古典文学部主任。
1986死在北京。
散文有《关于知识分子》(1938)、《历史的奥秘》(1941)、《蛇与塔》(1941)、《血书》(1949)。还有燕奴散文(1981)、诗集《三草》(1981)、中国古典小说随笔(1981)、三一生诗集(1)。
聂绀弩是中国现代杂文史上继鲁迅、瞿秋白之后,在杂文创作上取得突出成就和巨大影响的人物。作品《如果我是国王》入选人教版七年级语文教材。(据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