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想过的生活!我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真的很想改变,但是我做不到!”
“这就是我想要过的生活!虽然有这样的缺点,但我不会放弃的!”
“我曾经有过想要的生活,但最后撑不住了,只好臣服于生活……”
“你应该过这种生活,(省略部分描述)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但是每个人都在过着自己选择的生活。
萨特说,人有选择的自由,别人就是地狱。按照他的说法,极端来说,人的确是自由的。例如,你在监狱里等待秋收。你可以选择等一个月吃断头酒再死,也可以选择越狱——谁说越狱成功的概率极低,抓到就当场斩首,断头酒和一个月就没了。这就是后果,你需要承担。但理论上,你还是有选择的自由。
我们举一个比较温和的例子。五年前,我有一个朋友,进退两难。我爸妈逼我结婚,他不想结婚。我真的觉得生不如死。我帮着出了个馊主意:“那就解决吧!”
“我不想!我和那个女孩还有那个家庭相处不好。”
“那就和父母闹翻吧。”
“那我爸妈多生气啊!我妈心脏不好!”
最后他结婚了,很简单:他最后放不下父母。他试图沟通劝说,用他的话说就是“我爸妈没你爸妈开放。”所以最后,他不得不这么做。我这么说,不是宣扬无知或者包办婚姻,而是让父母难过。我只想明确一点,对他来说,婚姻是苦的,但却是选择范围内最好的选择——比起让他没有说服力的父母伤心,闹翻。(生活感悟m.taiks.com)没有完美的解释,人们只能选择两害相权取其轻。
管仲有一句名言:
“我困了,就尝了鲍叔甲,我和他分的钱多。包书不认为我贪婪,知道我很穷。我已经努力给宝叔找工作了,但是我更穷。宝叔不把我当傻子,知道什么时候是好什么时候是坏。尝过三官三民,被你带动。宝叔并不觉得我邪恶,但他知道我没闯祸。我尝过三战三走,宝叔也不怕我,知道我有老母亲。宫子久战败,被召骤死,我囚受辱。宝叔没把我当不要脸,但他知道我不以细节为耻,名气也不为世人所见。生我的父母认识包子。”
简单来说:包并没有责怪管仲之前的所作所为,因为他知道自己做这个选择会有困难,也绝不会放弃。
有句话叫“幼稚的男人可以为了梦想英勇牺牲,成熟的男人可以为了梦想屈辱的活着”。当然,这可能并不准确。唐绥阳失陷,南霁云本来是“愿意做点什么”——我理解他是想活命,假装投降,做个无间道——但张勋骂他“南巴,一个人死了,不要委屈委屈”,南巴就死了。这是南纪云的选择:他本打算为了某种高尚的目的忍辱负重地活着,但显然,张勋在他的声音里呼喊着宁死也不要失去张勋。
所以,有些男人死得壮烈,并不是因为幼稚。
世间少有南巴、猛汉、睢阳等传说,但总的来说,众生皆苦,每个人都有放不下的有形无形的东西。佛教徒说“不想”是苦的,所以教人“放下”。但是到了那个时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是控制动画的。他不像父亲,他要生儿子了。当了爸爸,他忙得找不到空闲,下午看两个小时漫画,这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事情,但他经常自讨苦吃。和他聊天的时候,我说,有什么办法吗?是的。
——当初不要孩子?那会让你更开心,但是会有长辈的压力,会觉得不对劲。
-对孩子不小心?我会跟老婆道歉,觉得很不负责任。
——所以说到底,他说,养一个孩子,累,很累,很苦,很烦,但是心情还算平静,没什么好后悔的。当然,他也苦笑:要是脸皮厚一点就好了。
有的人嫁给不满意的人,是因为不能出门和父母吵架;有些人拼命不愿意回老家大城市受祝福,是因为不想受“不愿意”之苦;有些敢于辞掉稳定的工作,去做一些事情的人,是被梦想和日日夜夜流逝的时光逼的。每个人的生活和困难,只有自己才能完全理解。生活总是在做选择,很多时候你不可能两者兼得。
所以,每个人此刻正在经历的生活,都是自己选择的——每个人都一定有着无可争议的梦想,但要实现那些梦想,就必须舍弃很多现有的东西。
人人珍惜的东西都是奇怪的,鱼不知道鱼的快乐。我的一些朋友认为理想高于一切,而另一些朋友认为父母比理想重要得多。我的一个朋友觉得开一家西北风味的冷面店比打工有意义多了,还有一个朋友觉得留学挺好的,但是她喜欢每天能准时上班,和男朋友一起吃巧克力。每个人都不肯放弃的东西是如此的不同,以至于世界是多样的。
我一直很尊重那些坚持自己理想生活方式的人(不管多么奇怪)——其实我有很多天真愚蠢的理想一直在践行——但是用菲茨杰拉德的话说“当你想批评人的时候,记住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有和你一样的条件”,我觉得有很多人是违背自己的意愿生活的(对吧?),归根结底只是价值观不同而已。一个人愿意放弃理想,承受内心的失落感。一定是因为命运为他安排了无法割舍的东西(比如我那个被逼结婚的朋友,那个不太会沟通的父母)。只有你自己知道,它对你自己的人生,对你自己的价值观有多重要。
世界是不公平的,很多时候大自然就是个混蛋。只有你自己知道,为什么选择放不下的东西很重要,放下有多难。弗罗斯特的诗说:“很抱歉我不能同时选择两条路。”不管你已经选择或者将要选择什么,不管别人或者你自己偶尔抱怨你没有选择的那条路看起来多么动人,你当初应该做的或者你以后应该做的,都没有什么好羞愧的。选择一种生活就是选择不冒另一种生活的风险。不管别人或者你自己怎么说,你至少已经选择了保留一些你不会放弃的东西。无论是父母,亲人,理想还是安全感,还是很多别人根本无法理解的东西。只有你自己知道,它对你自己的人生,对你自己的价值观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