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遇见敌人。
我觉得这似乎是我给青云出的最大难题。我们一家三口从外面回来,却留下青云一个人在晚上十点去火车站接我们。感性和理性都没有意义。不过我还是做到了,给青云发了消息——10.05西站接我们,全家回去。
我想到的是让他们过上平静的生活,这个决定违背了我离家出走时的想法和决定。因为我觉得把洛阳和我的儿子文生留在后面很对不起。如果最好是和平相处,如果不是,那就做决定。我知道这对我们俩都不公平,只能说明我自私。我爱青云,却给不了她任何名分;洛阳离不开我。她生下了我的儿子,陪我走过了12年的风风雨雨,而此时我却为她带回了另一个女人。
火车运行的时候,短信在传递,互相诉说着我们几天的离别。青云对我百依百顺,她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伴侣。
我满怀期待和焦虑地数着火车的时间。
青云早出来了。去车站的路上给我发个信息:见面了不会带我回家吧?
我回答:对,老婆,这次我委屈你了。
青云想了很久,叫了另一个叫“廊桥”的人来接她。因为她觉得自己不会早回家。太晚了,你太胆小了。结果被这座廊桥拒绝了。
“廊桥?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但我现在真的希望得到你的帮助。”清云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电话。
“青云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廊桥接了青云的电话。
“我在去火车站的路上。他们今晚回来,让我去接台。”青云如实回答。
“要你去接车站,接他们一家三口?想让你单独见见他们三个?你疯了吗?你还要去吗?”显然,廊桥生气了。
三个月前,青云认识了这个叫廊桥的心理医生。因为我的过激行为,造成了很大的拨云见日的压力。她的内心痛苦万分,快要崩溃了。无奈之下,青云找到了心理治疗师的廊桥。
廊桥是本市著名的心理学家。青云把我和她的一切都告诉了廊桥。说完之后,她的心就放得开多了,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于是,廊桥成了青云的精神支柱。
我们的感情已经到了谁也离不开谁的地步。看不到清云,心就堵,心烦,热。如果青云见不到我,他会很郁闷,想死。这次安排他们两个见面自然不会对青云表现出过分的热情,所以也不能送青云回家。青云想到了廊桥,请求它带她回家。没想到被廊桥拒绝了。
“见了他们之后回家一定很晚了。你能带我回去吗?”
“我没时间,今晚正好有事。”廊桥果断拒绝。
“那好吧。”青云无话可说。可是,她已经答应我去见她了,已经没有退路了。
出租车到站时,廊桥的电话打来:“你现在必须回去,永远不要见他们,听见了吗?!"
“我已经下了廊桥。他见过我。我不能再回头了。”青云很固执。
“你猪脑子?他还能把你绑起来吗?你上车,马上回去。”廊桥完全是命令式的,很明显他气的够呛。
“廊桥,不可能,我们迟早会见面的。”青云说。
“我觉得你真的疯了。你怎么不觉得,如果我是那个女人,或者那个人的孩子,我就不会趁机羞辱你或者揍你一顿!为什么还以此为荣?偷别人老公,还堂而皇之的公开,这世界是你一个人的不是吗?”越说廊桥越激动。
“我知道是我的错,但是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的心已经完全收不回来了,廊桥。”青云对我来说一天比一天深。
“你现在回去,快回去,听见了吗?不然以后别来找我了!”廊桥是严令修建的,然而,青云此时下定了决心,她不会回去了。
“廊桥,我知道你的好意,放心吧,有红云在他们两个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挂了,他在看我,看到我打电话他就追查。”
“你这么怕他吗?陪你去,小心点。”
“交给命运吧,谢谢你,廊桥!”
其实我们打电话的时候青云还没有找到我们。她撒谎是为了找一个不能退的借口。如果我真的看到她在接我的时候和另一个男人说话,而且是在这么晚的时候,我会冲过去抢她的手机,找出她在和谁说话。好在我下了站台之后在站口等她,并没有发现她的任何异常,虽然在青云的心里和任何人的心里打电话都是很正常的行为。
青云回头发现了我们,朝我们家走来。此时,罗阳背对青云坐在出口的护栏上,我和儿子文生面向青云站着。来到前面,我说她来了,罗阳站起来转过身。在我介绍他之前,罗阳已经伸出双手握住青云的手,青云同时伸出右手,不自然地上下摇晃,表示见面的热情。然而,他的表情很不自然。我还问这是不是青云。我敢说我回答了“是”,但是没人听见。后来儿子文生笑他妈没见过世面,连握手都不会。
青云没有笑容的表情是因为多日没有我的消息,他的憔悴和悲伤造成的。罗阳不自然的表情是因为情敌的出现。洛阳面前,青云显得单薄。洛阳若抛出水花,青云必受其害,但他对我威严有加(以前不敢。从前,洛阳是我的主人。现在,我是洛阳的主人。她害怕失去我,所以暂时不敢。
青云问我要去哪里,我没有回答。我四处寻找出租车。在公交车上,我让青云坐在副驾驶位置,我一家三口坐在后面。我跟司机说去XX路,附近有宾馆。一是吃饭,二是离青云住处近一点。我说这话的时候,青云知道我的意思,于是微微一笑。其实青云压力的另一个方面是担心我会让她难堪。在决定回来之前的电话里,我告诉青云,要做好心理准备。骂她或者当着洛阳的面骂她都有可能。目的是让洛阳有个心理平衡。我在青云面前不像猫,青云在我面前却像猫一样乖。尽管如此,在车上的短暂时间里,青云还是显得很活泼可爱,或者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看着他们两个和文生,我突然觉得很遗憾。
其实我是个十足的混蛋!
出租车停在一家烧烤店,那是文生最爱吃的烧烤。
我和文生只能挨着坐。各种菜上来的时候,我们拿起筷子,除了吃没什么好说的——我觉得从任何话题开始都不合适。只见青云只吃了一两块肉,其余时间都是倒酒烧烤。她不能吃东西。我知道。她不能吃东西。罗阳吃的多,儿子一般。这就是一顿* * *饭的尴尬场面。中间说了几句,都是扯皮的话。倒酒的时候,罗阳说也要喝点白酒,我反对。她问她为什么不能喝酒。青云没有吃烧烤,却喝了不少酒。我怕她喝多了,所以我把她的酒倒进了我的杯子里。罗阳一看,也没说什么,还把她的酒往我杯子里倒,很不愉快。
在酒店里谈事情好像是不可能的。结账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儿子被我安排在酒店睡觉。当然,我知道儿子根本睡不着。这是我作为父亲的错。
我领着他们两个上路。准备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那时候晚上很冷。原本是二八月份乱穿衣的季节。酒精的作用让我很热,感觉不到一点冷。青云一定很冷。把我的t恤放在你胸前。走了一段路,罗阳生气了,一把抓起青云的衣服扔给我:“自己拿衣服!”“结果被扔到地上了。我傻笑着捡起来戴上。
前面是一个街心公园,有石凳、树林和鲜花。这时,不仅在街上,就是在这个花园里,也没有一个像兔子那么大的人。真是个好地方。
洛阳找了个石凳坐下。青云一直站着。青云里的石凳太冷了,她不敢坐,怕身体受不了。青云已经觉得冷了,就把衣服扣好,把领子立起来,虽然是单衣。我坐在洛阳对面的地上,看着一直让我说话的洛阳,寻找着开口的话语。
到今天,我都不记得那天谈了什么,怎么开始的。我只记得我们聊着聊着就吵架了,罗阳哭了起来。
“你说你做生意,才知道,其实已经在一起两三年了。你在做什么?你不是在给我戴绿帽子吗?我还得批准吗?让我谢谢你是吧?”罗阳哭着骂:“你能行的,红云,你很有魅力,红云!?"
“这不是讨论,洛阳。”我好像忽略了。
“我们在讨论什么?你不觉得让她住在这么破的房子里太不公平了吗?”洛阳越来越兴奋。
“她想我也没办法。”现在我有话要说了。我转头问青云:“你听我说好吗?”为什么我总感觉像是在教堂举行婚礼?
青云声音很小,怕吓到谁。“我愿意。”她说。
“嗯,洛阳,听到了吧。只要你同意,我们三个不是很好的事情吗?”我为我所说的感到惭愧。
洛阳没有回答我,直接问青云:“我听红云说的(她学的很快。自从青云叫我老公或者红云,她就不再叫我‘我们男人’,也叫红云或者老公)。我们差不多大,她说你善良体贴,我就答应见你了。所以现在证明你是他的人了吧?我现在能不能请你体谅一下,放弃这个想法,把红云还给我自己?”
“这是两回事,洛阳,我考虑得很周到。但是,感情是自私的,我做不到。”青云的回答让我很开心。
“什么意思?”洛阳大怒。
“我也很困惑。如果青云邀请我,我会来的。至于谈什么,我觉得应该主要是你们之间的事。”青云的回答抛出了我和罗阳的主要问题。其实目的就是逼洛阳允许我和青云公开相处。但是,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我觉得还可以,也要试试。这要么是结果,要么是没有结果的结果。洛阳不会同意离婚和平相处,洛阳也不会同意。
没有结果,我们只好停下车,让青云回去。青云含泪离开了。
途中,青云想挂断电话,告诉廊桥她一切都好,正在回来的路上。谁知道电池没电了?廊桥很担心她,这是肯定的。因为青云太直笨了,而且直笨不拐弯。
送走青云,我和罗阳度过了一个安静的夜晚。第二天退房后,罗阳夫妇跟在我屁股后面走。她想让我和她一起回家,但我不能。我领着他们漫无目的、吵闹地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青云打电话来,让我不要带着他们在街上乱逛。青云还说不如带他们去我们刚租的房间。我说青云傻,就留在这里吧。我什么都不想。好家伙,她什么都不想。我们谁也没想到,一旦搬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当我和青云到达干净漂亮的房间时,洛阳开始喧闹起来。乱扔,乱扔,哭喊。我知道我伤害了她,但为时已晚。我想暂时稳定一下她的情绪,不要再让青云难过了。另一方面,我想告诉罗阳,我想和她在一起,因为罗阳在想办法把我从这里拉出去,她回到秦皇岛就放心了。那时候,我只会想着她,忘记青云。于是,我给青云打电话:“青云,我要回秦皇岛几天……”还没等我说完,青云抢过短信:“还给我,回去就不回来了。你要是回去,我就死定了!”
我要青云回答的是:“那你去吧,早点回来。”然后,我可以告诉罗阳,她可以回秦皇岛,等情绪稳定后再等几天。谁知青云那样回答,青云却听见了。我才发现我的耳膜在响。那是罗阳咆哮的声音:“那你去死吧,你给我们家造成的伤害还不够吗?”
青云听到了从洛阳传来的声音。她让我把电话给罗阳,我给了。罗阳接过电话,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不过,这并没有激怒青云。相反,青云平静地对洛阳说:“冷静,冷静,不要生气,生气不好看。”
“别跟我来这套!”洛阳怒吼!
“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我们好好谈,好好做,好不好!?"
“你已经伤害了我,你给我滚!滚出去!”罗阳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滚?我怎么放心?有我老公在这里,我哪儿也不滚。”好了,现在青云得意了。她以胜利者的姿态对阵洛阳,令洛阳怒嚎。
放下电话,青云。没事的。我受不了了。一整天洛阳没把我磨死,累死我了。
从去秦皇岛到回到这里,我和青云有过激烈的讨论。七大姑八大姨都知道了,纷纷攻击我。几个八百年不联系的亲戚积极响应,主动打电话劝我“回头岸”。
就说那个三姨吧,那天她挂电话的时候特别忙,正好是青云接的。清云“喂”了一声,一听是个女人就赶紧递给了我。三个月经一听是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骂我,大声挑战那个女人是谁,那个坏女人是谁等等。不管长辈的训斥谁对谁错,晚辈都要听。我“微笑”地听完三个月经的申斥,终于放下了长长的挨骂电话。
再加上罗阳的批评,真是让我骄傲,让我捧腹大笑!罗阳一一细数了从家乡走出来进入世界的同龄人。我最早出来,我做的最好,我以洛阳为荣。老家有人干了一阵子,见没啥成果就来个“风景不好,废话!”跑回了老家。我绰绰有余。我是家里生意最好的,儿子学习成绩也是最好的。到今天为止,我有两个妻子,她们都死心塌地地跟着我。这是夸我还是贬低我?
我就听着。
这场“战争”恐怕会是一场持久战。但是,不管你怕不怕,都要面对。我们只能一步一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