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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分作文:与动物难忘的瞬间

与动物难忘的瞬间

2月22日下午,在昆明圆通山动物园,一位名叫瑞欣的6岁女孩在与老虎合影时被咬伤,后经抢救无效身亡。在普天***庆、合家欢乐的新春佳节,传出这样的噩耗,令人叹息、令人悲哀,更令人深思。

令人叹息是因为孩子的父母带着包括孩子和孩子的堂姐一起本想与动物一起过个愉快的新年,本想与动物来一番亲密接触,本想与动物接触后留下激动和难忘的瞬间,可是,事与愿违,当组织者开始安排老虎与游客合影、也就是瑞欣和她的两个堂姐进入铁栅栏站在老虎屁股后面时,相机的闪光灯一闪,老虎突然将爪子按在瑞欣的头上,随后张开血盆大口把瑞欣的脑袋都咬在口中。

一场欢喜变成一场哭泣,一个生龙活虎的小生命刹那间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夺走。虽然,5名驯兽员见状,拿着木棍、板凳不停向老虎砸去,直到板凳都砸烂了,老虎才松开嘴巴。此时,小瑞欣的小脑袋被老虎咬在嘴里整整一分钟。被送到医院的瑞欣头颅开放性损伤,血流过多、窒息死亡。我不知道,木棍、板凳对于血气方刚的老虎来说有没有威慑力;我也不知道,以前老虎和人合影时有无此类事情发生;我更不知道,既然老虎那么凶残,生意又那么火爆,要达到两者兼容、兼备、兼得的目的,营业方还有没有应付突发事件的方案?孩子死了,商家赔了,社会震惊了,令人叹息、令人惋惜、令人对这等不该发生事情的心头怒火难息的,又何止是受害者一家?

令人悲哀是因为虎要伤人、赤手空拳的人(包括孩子)又不是虎的对手的常识路人皆知,“武松打虎”只是艺术中的真实,可为什么生活中还会发生这样的悲剧?据了解,表演场的大门上挂着邀请游客和老虎拍照的提示牌,写着“老虎照相,一分钟快照,每张15元,自带相机,每张5元”。看着这样的广告,我们要问:一是在笼子外面看老虎表演和走进笼子里面与老虎合影是两个不同的、有着本质差异和危险性概率相差极大的项目,这些是不是都已经在营业执照中分别写明,即老虎与人的合影项目有没有法定的资格?二是如果有的,那么是谁有这样的权限审批并且监控?三是如果没有,那么非法经营者要惩处、对非法经营者的监管不力又该当何罪呢?

据了解,北京动物园和北京野生动物园这两家大型动物园人和猛兽的近距离合影接触都不被允许。“人兽合影的娱乐项目,以前园内曾经有过,但只和幼虎幼狮合影,去年5月,就全部取消了”——北京野生动物园的一位工作人员这样说道。目前,该野生动物园的散放区,成群的狼、狮子***同生活在一个区域。游人仅可以跟鹿、狍、松鼠等多种温驯动物近距离戏耍。北京的园林管理是这样,昆明的园林管理为什么不能这样呢? 北京的园林也要经营、也要自主发展,但是,在经营和发展的同时,什么事能够做、什么事不能做,北京的园林主管部门还是头脑清醒的。过去计划经济,叫“用足政策”;现在市场经济,又叫“用足资源”。于是乎,死的物质、土地、矿山、煤炭要用;活的人(不管男女老少)要用;这还不够,活的动物(不管是温柔的还是凶残的)也要用。至于用的过程是否合情、合理、合法;用的手段是否安全、安康、安宁;用的结果是否公正、公平、公开等等,都甩在九霄云外。丢失了一条人的生命固然悲哀,但更悲哀的是我们如果不对身边的事和人加强法制教育,加强人本教育,加强科学和道德教育,加强一切与人的文化、人的素养、人的精神有关的教育,那么,接下来要丢失的可能是数量更繁多、程度更危害、后果更严重的类似于人的生命、民族的生命的东西!

令人深思是因为我们刚开始讲人与人的和谐,却冷不防又要补“人和动物也要和谐”这一课。前者的和谐,我们知道一是人人有饭吃,二是人人有话说;那么后者的和谐呢?我以为也无非一是人与动物各自行道,二是人与动物各自为政。所谓“各自行道”,就是人走人的阳关道,动物走动物的独木桥。你不要以为你的阳关道就是坦荡的;你也不要以为动物的独木桥就是险峻的。弄不好,它还特别钟情于险峻、它还特别寄希望于险恶呢!梅花鹿群中突然穿进一条狼狗,吓得鹿群整天东逃西奔,从伦理上对鹿群有害,从结果上却使鹿群身体得到锻炼、腿部肌肉大大长进;弱肉强食、物竞天存——在人那里是谬误,在动物那里却是真理。所谓“各自为政”,就是人有人的规律,动物有动物的习性,两者既有相通处,也有相异处。人要喧闹、也要宁静;动物也一样。试想一下,一个下午又要表演、又要与你们无休止的拍照,水也不能喝一口,上厕所的时间也被剥夺,有个别小朋友还要动手动脚……不要说动物,就是修养极高的人也是不能忍受的。瑞欣被伤害是痛心的,但是,对这个痛心应该负责的,应该脸红的,应该深思的,除了营业能力低下的那个团体外,还应该包括我们社会中这些、那些对动物不礼貌、不尊重、不体贴的同类。

说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德国法兰克福学派的代表人物弗洛姆的一些观点。他从人的“物欲”分析到人对一切东西(包括动物)的“占有”;又从人的生存状态论证到人的精神境遇,并写了一本题为《占有或存在》的专著。该书一是对资本主义的现实进行批判,二是对人与人、人与自然(动物)不和谐现象进行归类批判。他认为:“占有和存在是人类经验的两种基本不同的形式。正是它们各自的强度决定着个体性格的不同及各种社会性格类型之间的不同。”就是说,占有和存在作为人和社会的不同形式,是有着本质区别的,而在现实生活中,大多数人是认识不到这个区别,甚至误认为两者就是一回事。以人和动物的关系为例,你占有了一只老虎,你就可以对之为所欲为、你就认定它会让你腰缠万贯了吗?你征服了一座拥有老虎、熊猫、猴子等众多物种的山林,你就是这些物种、这个山的主人了吗?你吞噬了一个动物王国的土地乃至一个同类人种的国家,你就能够拥有这片土地、这个国家的灵魂了吗?

于是,弗洛姆又强调:“在一个以占有和不知餍足地占有为最高目标的社会里,在一个人们终日谈论荣人是个‘百万富翁’的社会里,如何还谈得上在占有与存在之间进行选择?相反,倒似乎是存在的原本质就包含在占有之中;于是,谁一无所有,谁也就一无所是。”老虎是动物,它只能按照虎的嗜好、虎的习性、虎的逻辑行事,通过这件事,我们要叹息、要悲哀、更要深思的是,在与虎等一切动物的相处中,是让我们改变虎等动物的嗜好、习性、逻辑,还是让虎等动物改变和增进、深化我们对这种嗜好、习性、逻辑的认识?真正害怕“一无所有”的是老虎等动物、还是我们自己?真正担心“一无所是”的是既不占有也不懂存在的老虎等动物、还是既想占有又畏存在的人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