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写作?现在手写已经被机器书写抛弃了,字丑不丑根本打不到一个人。
我记得每年年终总结还是要写的。后来人家说这么难看的字还是手写的,我就把文档下载到电脑上打印出来了。哇,连秀丑话的机会都被彻底剥夺了。那时候我读大学,是个大叔,见到他就会说一个人写得一手好字丢了工作会有多尴尬。在这一点上,它很痛。那些美女大多不会写字。这不就是让人想死的原因吗?好在美女写不出来也没关系,丑女写不出来也就完了。
作家Y在那天的微博里说她字写得很难看,每次有人找她签名她都不自信。然后话锋一转,说她这辈子只有两个人说她不丑,一个是她老公,一个是下一个。她还夸我们心脏病好,成了她的脸。看到这条微博,我立刻回复转发:亲爱的,这不是善意的攻击,而是基于我对美的理解。
这真的不是赞美。我见过比她更难听的话。她的话在舒展他们的手脚,气氛也有一些。就像她一样,她对很多东西都很敏感(对文字不敏感就当不了作家),她的文字充满灵气,但又充满大气,不能说是小女人的文字。
二
我不得不说,我是个十足的书呆子。不是画痴,是词痴。
我没有其他什么技能,但是阅读能力有点强。
有些从山沟里寄来的手稿,我看了几遍,烧成灰,还能认出来。作家很多,我一看就认出来了。不是每个编辑都有这种能力,但我天生就有。因为我是个文字白痴。
只要有饭局,我进了包厢,就会立刻对挂字画产生兴趣。看了很多,好像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我会看到好的和坏的。我记得一个书法家的隶书。我看了好几遍,断言这是安徽在世书法家中最好的隶书。这个设想准确吗?我不是那个意思。后来问了业内人士,也确实印证了我的判断。
我变成了文字白痴,和小时候的成长环境有关。
我父亲是一名乡村知识分子。人聪明,我怀疑我智商不如他,因为我妈智商挺一般的。这两个孩子的智商应该打折吗?很难说。他似乎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刻字,是的。写,是的。算盘,精。酿造,超水平。嫁接果树,修水电,碾米,粮食产量一流。一般的机器都可以修。我喜欢看小说。我经常喝点酒,看看小说。说他年轻,不太像他。替某人写诉状是阻止不了他的。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我小时候的偶像就是他。他还有一项绝活,写发型和特殊形象。我们家那些大衣柜,都成了他炫耀毛书法的好地方。小时候醒来,看着这些书法字。你觉得我不会文字白痴很奇怪。但是我练字没有耐心。虽然买了很多字帖,老老实实练了一段时间,但是看到自己没什么出息,就放弃了。虽然,父亲在世的时候,春节前回过很多次家。他写春联,带我去。父女一起给村里人写春联,也能吓吓不认识的人。当然,我也会去看医生。经常有村民见我回来,就扭捏到门口,送笑脸,请我来省城大医,帮他们看病。有很多值得看的。当然是八卦了。
在我工作的那一年,中医学院举办了职工书画展。我记得我获得了一个官方剧本的二等奖。这是我写作生涯中唯一取得的成就。
三
很多年后,我已经不练书法了,对自己真的没有信心。虽然我的画室除了笔墨纸砚之外,还需要纸、笔、墨,甚至还有两枚闲印和一枚名印,印泥都在。还有一些书帖。但我每次进出书店,都会看到他们。如果他们看到我,他们已经各奔东西,没有交集了。也是因为,每次我稍微有一点练习的兴趣,就经常受到重创。反正这碗饭我不吃。为什么要练?这些书在排队等我去见他们。我更爱他们。那段时间我确实啃了不少书,甚至有些壁垒都一头扎到底,探个底。阅读的乐趣抑制了写作的冲动。
四
要再写,就得记住这一天。
那一天,2011畅销书《黄油》的作者江珏来晚了胖了。早上,她去医院做了一次身体检查,看看她那颗在藏区扑腾了七年的伤痕累累的心,是否还能承受再次上高原的重负。她一直说她有胸闷、胸痛和全身不适。这个当年最坚强,能从桐城骑自行车到安庆的姑娘,如今却软弱无力,让人怜惜。我帮她叫了医生。当天晚上,她将飞往昆明,这是事先约定好的工作,然后直接去高原。她在合肥的逗留时间很短,费用也很高,甚至连去喝咖啡和预定去魏攸做报告的计划都被迫取消,许多想见她的朋友都被推掉了。我说你可以今天下午交给我。那天下午,我开车带她去了我省著名漫画家吕世民先生的画室。也是因为那个地方离机场只有5分钟的路程,所以我不能错过她。
回想起来,那天下午蒋觉迟很开心,我也是,尤其是随行的微友兼摄影师“自由风”。
虽然吕世民先生这几年华丽转身,但水墨漫画在中国已经占据了独特的一席之地。去年他去澳门办画展,引起轰动。年底前后,他去金陵办各种画展。他的画走向市场,走向国外,很受百姓欢迎,画价水涨船高。再向他要画几乎是不合理的。但是,作为朋友,我很想用某种方式安慰她,给她半天的欢乐。想了想还是要找鲁老师,就发短信给他说能不能给江觉迟一幅小画。
其实前年蒋觉迟做客读书沙龙的时候,这位热情的老先生就已经给现场画过画了。所以我发这条消息的时候也觉得挺野蛮蛮不讲理的。世界上有几千万画家,为什么不干脆和其他画家一起去找吕世民呢?也是因为老先生和新安还有我十几年的交情。当然,现在很多画家都很怜惜自己的画,但大方善良的吕世民却无法在市场意识中生根发芽。一旦他的气质上来,和画一起送还是很常见的。尽管他受到朋友的严厉警告,他仍然拒绝改变主意。因此,吕世民翁。得失很难下定论,但他送画的时候是开心的。
这让我想起了齐白石。有人说白石翁老了很没心没肺,但卖画只论银子不论交情是不对的。看到白石的“多年烹画”,他对好友陈师曾充满了深厚的感情。是陈师曾,他对白石很有眼光,使它闻名于世。陈师曾是鲁迅最好的朋友。在鲁迅的日记中,多处提到石曾,其早期印章多为石曾所刻。看看陈丹青的《笑先生》就知道,鲁迅当年对美术和碑刻的痴迷,也是因为有陈师曾这个玩物丧志的朋友。由此,我们可以想象陈师曾在48岁突然去世后,内心留下了多少悲伤。
那天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了,老人正在给著名的圣人赵昂先生画图。他们两个因为我的牵线搭桥而结缘。后来他们成了黄金搭档,一个画画,一个写作,共同推出了几本书《画中有物》,在本省文化界赚了些影响力。在这里,我不得不打断一句题外话。另一位知名的贤者刘正平,也是我做图书沙龙时的策划伙伴,而此时我正在写一本关于合肥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