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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丝瓜的成长轨迹是怎样的?

神奇的丝瓜季羡林

今年春天,孩子们在房前的空地上割草挖坑,开辟了一个一平方英尺的小花园。用竹竿围了一圈栅栏,搬了一棵玉兰树,种了几朵月季花,在竹栅栏下随意种了几棵扁豆和两个丝瓜。土壤并不肥沃,虽然上面覆盖了一层河泥,但估计也发挥不了多大作用。每个人都很开心。

不久后,丝瓜居然长出来了,而且越长越壮,这当然增加了我们的兴趣,但我们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我每天早上工作都很累。我经常去我家旁边的小土山走一走,停一停,看看墙外路上的车流,看看亚运会上飘扬的彩旗。我只是看了一眼丝瓜。

丝瓜是一种普通的植物,我也没想到会有什么神奇之处。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丝瓜的幼苗爬出围墙,爬上楼墙后,我就天天看丝瓜,比前一天好多了。最后从一楼爬到二楼再从二楼爬到三楼,说是每天长半尺。毫不夸张地说,丝瓜的幼苗就像一根弦一样粗,连它的根都粗不起来。我找不到这么细的幼苗,能在一夜之间把这么多的水分和养分输送到前面,使它上面的叶子长得又肥又绿,爬在灰白色的墙上,给土墙增添了无限的生机和活力。

当然,这让我很惊讶,我的兴趣也大大提高了。每天早上看丝瓜成了我的主要任务,爬山成了次要任务。我常常盯着细细的瓜苗和厚厚的绿瓜叶,陷入沉思,想得很远很远。

几天后,丝瓜开出了黄色的花朵。几天后,一些黄色的花变成了绿色的小瓜。它们越长越大,也越重。当然,最开始长的小瓜其实是一点点掉苗,悬在空中,随风摇摆。我真的很担心它,怕它承受不了重量,从楼上掉到地上。

然而,很快就证明了我的担心是最初长出来的瓜是多余的,就好像我被命令停止在上面生长一样。三楼一位102岁老太太家的窗台上,有两个瓜从后面过来,疯长,很快就变得有小孩的胳膊那么粗了。这两个瓜加起来恐怕有五六斤。一个瘦弱的幼苗怎么受得了?过了几天,我又担心了,事实证明我是杞人忧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瓜突然弯起腰,把身子趴在老太太的窗台上。从下面看,它们像两个又粗又弯的绿色角。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突然发现,在两个大瓜下面,在二楼和三楼之间,在一株细苗的顶端,又长出了一个瓜。垂直挂在那里,我又开始担心了:这个瓜够不到上面的窗台,底下是空的。总有一天,随着它越长越大,它会把上面的两个大瓜掉下来,一起掉在地上,用它的根来聚集。

然而,今天早上,我看到了奇迹,就像过去一样。我曾经抬头看那个瓜:下面最小的那个已经停止生长,孤零零地挂在空中,好像一点重量都没有;上面老太太窗台上的两只大的好像长大了,压在窗台上;中间的那个不见了。我看了看地面,没有看到掉下来的瓜。当我退后一步,再次抬头时,我看到了我以为不见了的甜瓜,平躺在楼墙凸出的平台上。这真的让我很惊讶。这样一个本来垂直挂在空中的瓜怎么突然平躺在那里了?这种突出的平台,从上面或下面都上不去,永远也不会有人把丝瓜摆平。

我百思不得其解,徘徊在丝瓜下,像菩萨菩萨一般,冥想着脸。我好像觉得这个丝瓜有想法,它能考虑问题,它也有行动:它能让承受不了重量的瓜停止生长;它能为地势有利的大瓜找到承重的地方,给这样的瓜特殊待遇,让它们疯狂生长;可以让吊瓜平躺。如果不是,那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我上面说的现象。但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可思议了。丝瓜想到了什么?丝瓜靠什么来指导自己的行动?上下千百年,在万里,从来没有人说过丝瓜会有思想。我左思右想。我越想越糊涂。这是一个无声的奇迹。瓜苗仿佛成了一根神秘的绳子,绿叶依旧浓绿。我站在丝瓜下,陷入了梦乡,而丝瓜似乎心中有数。它从容淡定,仿佛微笑着面对秋日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