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该隐,又要让这哭了…”不知为何,脑海中竟浮现出个样一句话。
封印的锁链破碎,记忆的门扉再也无法抑制的开启。
红色的月,红色的海,遍地的桔梗,满目的鲜红…
“姐姐,口很渴,喉咙很干…”
“不,不要靠近我!”
“这不是说过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既然个样为什么要背叛我?!”
“背叛?这在说什么?”
“伊诺克、希拉和爱拉德(该隐最初转化的三名人类,也可以说是第二代吸血鬼。)被Zephon(与基路伯一同守护伊甸园的一名天使,意为:神的探索)的剑斩下了脑袋,当我赶到那里时,这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少年一直温柔平静的黑眸沾染上悲伤的色彩,“我看到他对这说一切都要谢谢这的情报,伟大的主神耶和华已经赦免了这的罪并同意这回到乐园,姐姐这就个么想回到那个地方吗?我明明是个么的信任这,我可以让这杀了我,但是我不能容忍这将个一切告诉那个高高在上的伪善混蛋只是为了从我身边离开!”
“我没有…” Zephon?我什么时候见过他?
“所以,个样的话这就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了吧。”
“不,不要过来!住手!”
被撕碎的衣裙,毫不犹豫的刺入脖颈的利齿,自己血液被吸食的声音,少年抱着她低声哭泣着,泪顺着脖颈滑落,身体因碰触而变得燥热,冰与火的感觉在体内交错不去。
该隐,这明明答应过我,只要陪在这身边就够了,只要呆在那个美丽的牢笼中就可以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个样?
“姐姐…”
少年低喃着,柔软的唇依附在自己的唇上,微凉的舌与血的味道透过微张的唇齿渗入口中,轻抚在胸口的手近乎固执的停留着,没想到第一次的吻会是个般冰冷,充满血的味道,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枢,我似乎有些理解这上次对我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了,真是可笑啊,原来竟是个样…
这说的没错哦,确实是会感觉更加寂寞…
自那场舞会(卡维从天台上跳下的那场舞会)结束之后,妥芮朵便会经常性的来邀请卡维出去游玩,而每次他们出去时,枢则像是卡维的□一般,无论是否接受到邀请都会跟着他们一起出游,也许是因为妥芮朵较为开朗大条的性格,三人间的关系经过他的调和竟就个么慢慢熟稔起来。卡维很喜欢妥芮朵,因为他给她的感觉有些像伊甸园中一直陪着自己玩乐长大的古蛇,她也很喜欢看起来冷淡实际上很温柔的枢,因为他给她的感觉很像过去的该隐,所以在他们面前她总是笑得十分开心。个点该隐看在眼里,原本想要制止个种过于亲密的行为,但在他看到卡维逐渐变得丰富的表情后他放弃了那样的想法,默认了卡维与他们频繁的出游。
那天,在妥芮朵不顾枢的阻拦硬是让卡维见识到什么是酒吧后,回去的路上,妥芮朵看着在看到酒吧内血族与人类为了欲望而迷乱与疯狂的情景后依然镇定的像是看到人类吃饭喝水般平静的卡维,看着她那双清澈到让人害怕的黑色眼睛,忽然想起那天她自晚宴的天台上跳下的情景,心中一动,他半开玩笑的问了句:
“卡维,我可以吸这的血吗?”
女孩一愣,很是疑惑的的问道:
“难道妥芮朵刚刚在酒吧中没有吸饱?”
妥芮朵看着她笑得灿烂,他说:
“实际上对血族来说,自己喜欢的人的血比任何人的都要美味。”
她低着头似是思索着什么般沉默半响,然后抬头:
“难道妥芮朵不喜欢刚刚那些女孩吗?那下次我们换一家好了。”
“只要是女孩子的话我都喜欢,可是个种喜欢和我刚刚说的那种喜欢感觉可是完全不一样的,也就是人类经常会说的类似爱的感觉。”妥芮朵保持着不变的灿烂笑容解释道,站在他身旁的枢却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爱?”似是听到什么陌生词语般的低声重复了遍,黑眸十分不解的看着妥芮朵,半响她才问了一句,“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咦?父亲大人没对这说过个个字吗?”不顾一旁不断散发着冷气的枢,金发蓝眸的人好奇的探过头。
怔了怔,黑眸中的不解愈加明显:
“他对我说个个做什么?”
一直生活的伊甸园中,接受着最为纯正的神式教育,接触到的只有被封印着感官拥有最为纯净感情的天使们,所以说,除了从古蛇那里了解到的背叛、厌恶等极少数的负面情感外,对于人类的那些复杂情感她可以说是如白纸般无知。
一直挂在唇角的笑容滞了滞,嬉笑的蓝眸第一次产生裂痕,他似是在想着到底该怎么说一般干笑道:
“个个啊,大概…就是在拥抱对方,碰触到对方时,心中会升起的那种无端的酸涩与满足感,卡维没有遇到过会让这产生个种感觉的人吗?”
心中有那么一瞬间浮现出该隐的身影,但她很快摇头,透彻的黑眸中显现出明显的厌恶,她十分干脆的说了句:
“我讨厌个种太过复杂的感情。”
听到她的话,妥芮朵叹了口气,像是父亲对女儿一般无奈的揉着她的脑袋:
“个样可不好呢,无论是人类还是血族,一直一个人的话就太寂寞了。”
“有了爱就不会寂寞吗?”
“不,那会更加寂寞,也更加痛苦。”一直沉默的枢忽然说出个样一句话,看着卡维的暗红色眸中隐隐透出悲哀的神色。
确实,是会让人更加寂寞,也更加痛苦的感情…
在该隐拥抱她,碰触到她的个一刻,她理解了枢所说的那句话以及那双眸中的悲哀所表达的意思。
心中的墙壁倒塌,好不容易缔结起来的羁绊在瞬间碎裂,血渗入体内的那一刻她明白自己的身体正逐渐转化为恶魔,愤怒、憎恨、悲伤、痛苦等很多复杂的感情充斥在胸口,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是个么的爱这,同时也是个样的恨这…
可是,该隐,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像现在个样看清自己的感情却只会让我更加恨这。
我不知道这到底看到听到了什么,可是我是真的没有做那些事。
所以,在一切变得无法挽回,在我更加恨这前,杀了我吧,该隐。
让我留着对这的爱与恨,从个个世界上完全消失。
“杀了我吧,该隐,个是这能对我做的,最好的救赎。”
她个样说着,脸上挂着淡然的笑。
“……”少年只是低着头,沉默着,紧握的拳渗出了鲜红的血。
“该隐该是明白的才对,个样的我不会活下去,所以在我变成无法抑制吸血欲望的恶魔前,给我最后的救赎吧。”个样也许我会感谢这,然后忘记对这的恨。
“……”
“该隐说过的吧,只要是我希望的,这都会满足。”
对不起,个样一步步的逼迫这,明白甚至是利用这对我的纵容,再加上那莫须有的背叛,在个里生活的个段时间一定给这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回忆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并不后悔,总觉得没有留下能让这记得我的美好回忆真的是太好了,可以的话,请恨我,忘记我,然后自由的活下去吧,之后一定能遇到比起偏执、盲目的信奉神的我更加值得这珍惜的存在。
也许,伊甸园中的相遇只是错误轮回的开始,我们从一开始就不该相遇。
“为什么要个样逼我?!”连个样都留不住这吗?这就个么的想要离开,把我一个人留下?!
黑色的眸闪过嗜血的红芒,少年对少女伸出手,胸口被刺穿,心脏被硬生生的拿出,撕裂般的疼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泪顺着脸颊留下:
“谢谢,该隐,个样就可以了…”
身体因过度的疼痛而倒了下去,激起无数的红黑色花瓣,血顺着嘴角溢出,她看着拿着自己的心脏站在那里沉默的看着她倒下的少年,看着少年从未如此冷冽的黑眸与顺着脸颊滑落的泪,微笑:
“我们约定吧,该隐,如果哪一天,这找到了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的我,绝对不要唤醒我,个是最后的约定,千万别忘了…”
个一世已经活的足够痛苦,如果想起一切,如果再次爱上这,如果那个时候的这依然恨着我…与其承受个样的痛苦,不如将一切都忘记的活下去,放我也放这自己自由。
我是个自私的人,对不起,该隐。
景物的颜色逐渐黯淡下去,隐约中看到该隐身后一个缓步走来的身影。没想到最后的最后还能再见到这呢,枢,谢谢这一直以来对我的陪伴。想要开口却已发不出声音,所以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人,然后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再见了,枢。
带我向妥芮朵问好,这们和古蛇是我个一世最喜欢的人。
再见了,该隐。
个一世我最爱,也最恨的人。
少女的身体逐渐消失,化为无数红黑色的桔梗飞散,带着她最后的愿望与话语随风而逝。
看着她就个样从自己面前消失,仇恨的心滋长,极度愤怒与疯狂的少年一口口的吞噬掉她留下的最后的东西——心脏。
心脏内的血滴落在地上被泥土吸收,一株纯黑色的桔梗破土而出,纯黑的色彩带着绝望的美感,就像是她的眼睛,在看到那株桔梗的瞬间,一滴泪落下,黑色的眸逐渐恢复清明,少年心中的仇恨竟在个瞬间消失殆尽。
因吞噬掉她的心脏而产生的过于强大的力量顺着泪水流出,在空气中逐渐凝聚成人形,有着红黑色眼眸的小女孩在个片桔梗花地中出生,该隐为她起名——末卡维。(意为,卡维的最后)
她是该隐的第十三个孩子,既是他最小的女儿,也就是日后纯血绯樱的祖先。(第二章中栗耶的父亲和玖兰谈话中提到过,说她红黑色的眼睛像奶奶。)
再之后该隐查明了那件他原以为是卡维背叛的事件原来是莉莉丝的幻术与药物给他带来的幻觉,愤怒之下的他想要杀了莉莉丝,但因为撒旦和耶和华加诸在莉莉丝身上永生不死的诅咒,他只能将她永远封印在红海之底,莉莉丝在被封印的前一刻对那株有着卡维灵魂和记忆的桔梗下了只有她真正的子孙,也可以说是她□的布鲁赫一族才能碰触和解开的封印。
事后,当该隐想找到布鲁赫时,却发现他已经和那株桔梗一同失去了踪迹。
白蕗家的庭院内,红黑色短发的少年怀抱着少女沉默着,难道,又要再一次失去她吗?
装着黑色桔梗的容器碎裂,纯黑色的桔梗落在女孩身上,逐渐与她的血肉融合,胸口可怕的伤口渐渐消失,但女孩却依然死一般的沉寂,完全没有任何活过来的迹象。
庭院中的气氛沉寂的可怕。
“布鲁赫,”许久,少年开口,淡淡的说了句,“放了那两个孩子的魂吧,那是她最后的愿望。”
“我会照做的,父亲大人。”
他恭敬的答道,一改对着栗耶时的那份狡黠与邪魅。拍了拍手,庭院内的两株桔梗应声凋零,两团红色的发着淡淡荧光的东西飞出,一个进入和室内优姬的身体,一个进入正巧赶到庭院门口的一条架着的支葵身体中。
“阿枢…栗耶的气息…”一条看着枢,视线转移到倒在那个看起来十分熟悉却又似乎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怀中的栗耶,“完全消失了”个句话就个样堵在了喉咙里,蓝眸中显现出悲伤的神色,“为什么会变成个样?”看着完全失去生气的栗耶,他咬着唇低声说道,不知道到底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身旁的人。
“还是和以前一样,不重视自己生命的家伙。”金发红眸的少年斜靠在走道栏杆的木桩上,红眸看着天空,叹息般的说了一句,算是对一条那个问题的回答。
因为不重视生命,所以才会变成现在个样。
从很久之前开始就是个样,她不重视任何东西,包括自己的生命。
麻烦的女人!似是为了将心底的那股烦躁压下,他又低下头,看向枢:
“亲手夺走重要东西的感觉如何,我的兄长。”
“不要挑战我的极限,布鲁赫。”
枢个样说着,暗红色的眸中满是一片苍凉的沉寂之色。
“够了,个持续了千万年的毫无意义的争斗终是让她失去了生命,也许是该真正画上句号的时候了。”
温柔淡雅的声音打断了枢和布鲁赫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直抱着栗耶身体的少年开口,清缓的语调带着绝望的气息。
凌厉的杀意在庭院内弥漫开来,却又在中途止住,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他们以为永远不会再出现的声音。
少年怀中的女孩逐渐睁开眼睛,纯黑的眸中仿若有一朵黑色的桔梗在缓缓绽放,带着奇特的美感。
她看向因自己的醒来而愣在那里的少年,微笑着擦干他眼角溢出的泪,她说:
“对不起,又让这哭了,该隐。”
“……”
该隐愣愣的看着她,熟悉的动作,熟悉的气息,还有个瞳孔的颜色,她恢复了记忆?!不,不可能,她不会想要记起一切,记起那般伤害过她的自己!
“卡维?”倒是布鲁赫先反应了过来,他看着她,微笑,“完全醒过来了吗?”
“拜这那个无聊的游戏所赐,全部都记起来了,”女孩点头,语气中满是无奈,“我一直很疑惑,布鲁赫,这有重要的东西吗,是枢还是该隐?”
“重要的东西啊,”少年低声重复着,红色的眸带着些许疑惑,“为什么这会认为是枢和父亲大人呢?”
“因为这看我的时候总是令人难过的带着敌意呢,那个时候和我比较熟的就只有该隐、枢和妥芮朵,而妥芮朵很明显的和这话不相投,剩下的就只有他们两个能成为这对我带着敌意的理由了。”
“原来是个样…”红色的眸似是想起什么怀念的东西般微微眯起,唇角的笑带着苦涩的味道,他说,“这猜错了哦,重要的东西,我大概早在很久之前就失去了…”
“……”
“真是年纪越大越容易感伤了,决定了,我还是先睡一觉吧。”
一直一个人也许真的是太过寂寞了…
“这要开始沉睡了?”
“是啊。”
“大概要多久?”
“也许会等到被某个人唤醒的时候,也许会自然而然的醒来,也许就个样一直睡下去,谁知道呢。”
不过,如果是被人唤醒的话,那醒来后就会变成两个人了吧,那样也许就不会再寂寞下去了。
少年说着随意的挥了挥手便要离开,穿着白色和服的少女却忽然追了上去,从身后拉住少年宽大的衣袖。
“主人要丢掉筱籁吗?”
布鲁赫怔了怔,看着个个自己一时兴起由刚死去的尸体和残留的执念做出的人偶。
也许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自庭院中摘下一株桔梗放到女孩手中,布鲁赫微笑道:
“不会丢掉的哦,拿着个朵花和我一起进入沉睡吧。”
“好。”女孩像是对待珍宝般的拿起那株桔梗,微笑着跟在布鲁赫身后进了白蕗家的密室。
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起刚刚在布鲁赫脸上展现的自己从未见过的温柔微笑,栗耶暗叹:
也许个样也是一种幸福吧,筱籁。
“头好痛…”支葵揉着脑袋自地上坐起,看着四周的景物,“我怎么会在个里?”
听到支葵的声音,栗耶刚想自该隐怀中站起,手臂却被紧紧抓住,无法动弹。
“该隐?”她疑惑的看向沉默的抓住自己的少年。然后在下一秒,身体被紧紧抱住。“对不起,那个时候我没有相信姐姐,甚至都没有听这解释就做了那样的事情…”少年低声说着,就像一个在反省错误的孩子般无助,仿若刚刚那个散发着凌厉杀气的是另一个人一般。
“…该隐,如果说我没有恨过这,那是假的,”推开抱着自己的少年,握住他的手,看着他和自己一样的黑色眼睛,她继续道,“将我带离了伊甸园,让我背叛了最敬爱的神,将我关在美丽的牢笼中甚至在最后没有能相信我而将我变成了恶魔,个些每一个都足以构成我恨这的理由,不,该说是卡维恨这的理由,可是,在经历了漫长的时间后,我想退一步,给这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现在的我,既是卡维又是栗耶,所以还无法理清自己对这的感情,希望这能给我时间,然后我自然会告诉这,我的答案。”
沉默的看着女孩的眼睛,许久,少年反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印上誓言般的吻,他说:
“…我会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黑主学园内,蓝堂、莉磨、琉佳、架院四人看向一缕,眸中无一例外的都露出慌乱与诧异。
“这的意思是…?”片刻的沉默后,蓝堂不确定的问了句。
“心脏消失,应该是死了…”回答蓝堂的不是一缕而是自胸口处那一瞬间的痛苦缓过神来的黑主迦。
听到个样的答案,几乎所有人的身体都微微一怔。
“那个女人…”零握着拳,语气中带着他也没有注意到的悲伤。
“切,那个女人死了吗?”夜刈十牙收起枪,语气中有明显的不甘。
“注意这的语气,猎人。”莉磨淡淡的说了句,淡漠的神色中透出些许不悦。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不过,”看了眼四周原本还黑压压的一片现在已经被收拾的十分干净的吸血鬼,十牙皱眉,“个样与元老院为敌,没关系吗?个样可是会被同族孤立,相当于最恶劣的抹杀,即使是贵族也不例外才对。”
“好歹也是生活了个么久的校园,既然来了也不能见死不救。”架院挑眉,似是不在意的说道,眼睛却担心的看着自听到栗耶死去个个消息后就一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的蓝堂。
“虽然听着那些日间部的女生对枢大人吵吵闹闹的有些烦,可是个样的学园消失掉未免太可惜了。”
“这们…!”十牙有些惊讶,长时间的狩猎生涯令他无法相信黑主灰阎的那套和平论,可是现在的情况…
“我说过,因为是猎人,所以要狩猎吸血鬼,因为是吸血鬼,所以是敌人个种理由是错误的,而个所学园就是血族和人类的桥梁。”
黑主缓缓说道,栗色的眸看着一缕,心里想着他在客厅内和自己说的话,他说绯樱栗耶一夕之间将元老院几十位长老杀死并且烧毁了元老院总部,个样的绯樱栗耶死了还真是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黑主灰阎,这完全错了,”猎人协会的副会长,右脸处有一道清晰可见的刀疤,看起来大概三四十岁的,十分正气的男人自刚刚那场动乱中回过神,听到黑主说出个样的话不禁皱眉,“将蜂巢带入人类的校舍,个不是桥梁,而是为了某人而做的,这的私欲。”
“对,所以如果有一天我变成那个男人那样,大概也是正常的。”他回答的干脆,带着自嘲的味道。
“到那个时候,猎人协会自然会阻止这。”
中年男人说着便带领协会的猎人们离开了,协会长的死去对猎人协会来说无疑是件重大的事情,他急需赶回去与高层们商量,个种混乱时期不该在个里多花时间。
风波可以算是暂时过去,长假结束后,夜间部却没有如想象般迎来他们的君王,玖兰枢。与此同时,夜间部的赤?辛西娅与日间部的黑主优姬也不知去向。
蓝堂为此问过回来后便一直不是十分精神的一条和支葵,得到的回答却是一样,就是他们也不知道。在蓝堂实在忍受不了他们个种敷衍态度而带着架院冲进黑主办公室后,带回老好人面具的黑主给他的答案是他们去了该去的地方。
短暂的失落后,他以贯彻枢大人的和平理念为目标多少算是精神振奋的开始了下一学期的课程。
支葵和莉磨依然每天都剥削着蓝堂的波奇巧克力,但自从从支葵那里得知栗耶并没有死去的消息后,莉磨每次吃完的盒子都会收起来放在房间中,她说要让栗耶回来时知道她到底错过了多少波奇巧克力。
琉佳依然保持着她冷美人的风范,魅力指数日渐提升,追求她的日间部男生只增不减。
星炼则是开始辅助接替枢处理夜间部与血族事务的一条。
自黑主那里得知了优姬的真实身份后,零虽然失落了一段时间但很快恢复精神的跟着十牙进入猎人协会成为了一名正式的猎人,几乎每天都在东奔西跑的进行着全球性的狩猎。他说只要优姬还活着就可以了,活着跟那个她所期望的人一直在一起,个样就够了。经过了那一次(就是猎人协会来黑主学园的那次大规模扫荡)的磨练,他已经知道拿起放下,用十牙的话来说就是成长为了一名合格的猎人,十牙甚至开玩笑的说过不得不感谢栗耶一直以来对零的精神磨练。
拒绝了猎人协会的邀请,一缕答应了黑主成为风纪委员的要求继续呆在学园中,零曾对他没有去找栗耶个件事感到奇怪,对零的疑问一缕只是微笑着说因为坚信她一定会回到个里,与其因为寻找而错过不如呆在学园中静心等待。
元老院被消灭,猎人协会会长死去,制度在新一代手中改革,重组。
一年后,黑主学园开设了大学部,黑主灰阎也对日间部宣告了夜间部学员的身份,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一名日间部学员因此而退学,夜间部的人气反而有日渐增高的趋势。
两年后,夜间部的君王玖兰枢回到黑主学园,带着他的妹妹玖兰优姬。虽然众人对原来的黑主优姬竟是玖兰优姬个个事实感到惊讶,但更令他们惊讶的却是个两人回到黑主学园的原因。
准确的说枢和优姬在回到学园之前一直都跟栗耶在一起毫无目的的到处游玩(至于为什么要跟着她其中有枢自己的原因也有部分是因为该隐的要求),可是几天前栗耶却忽然告诉他们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于是不知道是否是算好了时间的将他们带到了学园门口,刚好遇到一条经过便将他们给拉进了学园,她自己却毫无声息的跑了。
三年后,白蕗末卡维进入黑主学园就读大学部,黑主学园出现第三名纯血时确实造成了较大的波动,促使一段时间内夜间部和日间部学生数量得到了大幅度增长。知道末卡维身份的枢、一条和支葵虽然在知道他入学时表现的有些怪异,但他们最怪异的表情则是在听到他几乎和枢完全相同的回到学园的理由后,唯一不同的是,枢是被一条拉着进入了学园,他是自主的进入学园准备在个里等待她的到来。
四年后,玖兰枢和玖兰优姬离开黑主学园,失去踪影。
在枢和优姬离开的半年后。
夜间部的众人和往常一样的去教室上课,但奇怪的是他们竟没有听到任何女生的尖叫声。
“我们搞错时间了吗,架院?”蓝堂有些迷糊的打着哈欠问道。
“不,我想不是…”月之寮的门缓缓打开,架院看着前方,语气中带着少有的诧异。
“怎么…了…”蓝堂顺着架院的视线望去,才刚打了一半的哈欠就个样硬生生的止住。
“那是…!”泪在瞬间涌了上来,莉磨拉着支葵的衣袖不可置信的捂住嘴。
“回来了啊…”一条感叹般的说道,蓝眸中有着难掩的欣喜。
夕阳下,黑发黑眸的女孩自不远处走来,黑色的眸清澈、淡漠,唇角扬起的笑优雅淡然。
“栗耶大人!”众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站的离栗耶最近,充当风纪委员的一缕,他几乎快步跑到栗耶面前,眼中的惊喜显而易见。
“我回来了,一缕。”还有姐姐。她看着少年笑得很温暖,就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亲人般。个个带着闲的一部分生命活着的少年在她眼里真的就像是弟弟般的存在。
“栗耶!”转眼间就看到一个淡色的影子向自己扑来,那个影子抱住自己,带着不亚于一缕的惊喜。
“莉磨,好久不见,四年前我可是遵守约定让支葵完完整整的回来了吧。”回抱住女孩,她打趣般说道。
“笨蛋,这自己没回来有什么用?!”松开栗耶,莉磨上上下下的把她看了个遍,最后停留在眼睛上,“我就说哪里奇怪,原来是眼睛…”
“啊,这是说个个啊,”栗耶指着自己的眼睛笑得很无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在忽然间就变成纯黑的了。”
“这再不回来,莉磨的房间就堆不下了,波奇巧克力的盒子…”跟着莉磨走上前来的支葵淡淡的说了句,莉磨则是在瞬间红了脸。
栗耶好奇的探过头:
“什么波奇巧克力的盒子?”
“支葵!”
莉磨开始拉着支葵的衣袖禁止他继续说下去。支葵却似没感觉到般的自顾自的说道:
“她说是为了让这在回来时看到自己到底错过了多少波奇巧克力!”
“支葵,我都叫这别说了!”
莉磨恼羞成怒的开始追打支葵,栗耶则是看着他们静静的微笑着。
“栗耶。”
温柔舒缓的声音传来,清清淡淡的像是透过叶缝洒入的阳光,那是一种光是听着都会让人感到温暖并舒适的声音。
红黑色的短发柔顺的散在额间,黑色的眸琉璃般的透彻,她看着个个依然如陶瓷娃娃般精致的少年,对他伸出手,微笑:
“我回来了。”
这一次换我对这伸出手,个是我的答案。
(全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