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大全网 - 笑话小品 - 发一篇1400字的作文,作文题目是《写字那些事》,可以采纳哦!

发一篇1400字的作文,作文题目是《写字那些事》,可以采纳哦!

写字算什么事儿呢?如今都已弃手写为机写了,丑字与否,压根打击不了一个人。

记得以前每年的年终总结还是要手写的,后来人家说了,这么丑的字还手写,干脆在电脑上下载文档打印出来得了。嗬,这下连展示丑字的机会也被彻底剥夺了。而我上大学的那个时候,我一个姑爷,见面就会絮叨,说起一个人要写不出一手好字,会如何丢人,还丢工作呢。话说到这份上,就很伤人了。那些个美女,多半不会写字,这岂不是让人家有死的念头?好在,美女不会写字没关系,但丑女不会写字那就完蛋了。

那天Y作家在微博上,说她的字丑,每次有人要她签名她都很不自信。然后话锋一转,说她的字这一生只两个人说不丑,一个是她老公,一个就是在下。还恭维说,那是我们善心发作,成权她的面子。我见着这条微博,立马回复并转发了:亲,这不是善心发作,而是基于我对美的认识。

真不是恭维,比她丑的字我见得多了,她那字伸胳膊展腿的,有些大气在。就像她这个人,对很多事情很敏感(话说不敏感也当不了作家),文字灵气十足,写的是小女人文字,可又有大气在,又不能说她是小女人文字吧。

我得说,我是个道道地地的字痴。不是画痴,是字痴。

别的本事我没有,唯独认字的本事有点强大。

有些从山沟沟里寄出来的稿件,见到几遍,烧成灰我也认得。有好多作家,我更是一搭眼,便认出人来了。这种本领,不是每个编辑都有的吧,可我天生就有。因为我是字痴。

只要有饭局,进到包厢来,我立刻会对悬挂着的字画感起兴趣。看的多了,似乎进入一个新境界,我会看出好与坏来。记得有一个书法家的隶书,我看过几回,便断言说那是我所见的安徽健在书法家中最好的隶书。这眼光准不准呢?自己说了不算数的。后来问业内人士,果然证实本人的判断。

我成为字痴,和我年少时的成长环境有关。

我父亲是个乡村知道分子。人聪明,我怀疑我的智商不及他,因为我母亲智商挺一般,这两人生出来的孩子,智商是不是要打点折呢?难说。他似乎没不会的玩意。刻字,会。写字,会。算盘,精。酿酒,水平超强。嫁接果木,修水电,碾米,出谷率一流。一般机器会修。小说喜欢看。常常是喝着小酒看着小说。说他文青,不太像。帮人写诉状,也拦不住他。因为他知道的东西太多,我小时候崇拜的偶像就是他。他还有一绝,写毛体,特像。我们家那几个大衣柜,全成了他秀毛体书法的好场所。我小时一睁眼,便看着这些个毛体字,你说我能不成字痴才怪呢。但我练字实无耐心。虽买过好多本字帖,也老老实实练过一阵,可一见自己没大出息,便放弃了。虽然,父亲活着时,有很多次春节前回家,他去写春联,也拉着我去,父女一并给村人写春联,也能唬住那些不知道分子。当然,我还会看病。乡人每每见我回来,便扭捏着上门来,送上笑脸,央我这个省城下来的“大医生”帮他们看病。还真有不少看好的,当然,这是闲话。

工作那一年,中医学院搞过什么职工书画展,我记得我一幅隶书还得过二等奖。这算是我写字生涯中唯一见成就的一件事。

多年后,我已不练字了,我实在对自己没了信心。尽管我那工作室,要纸有纸,要笔墨也有笔墨,甚至还有闲章两枚名章一枚,印泥俱在。书帖也有一些。可每次进出书屋,我见它们,如它们见我,已各走各的道儿,没有任何交集了。也是因了,每次有点兴趣开练一番,却每每饱受打击。我反正不吃这碗饭的,练它作甚,书们排着队等我接见呢,我爱它们甚或爱别的了。那一阵子,我的确啃了不少书,甚至有些关口一扎到底,探了个底。阅读的快乐,压住了写字的冲动。

重新写起字,得记住这一天。

那天,2011年度畅销书<酥油>作者江觉迟来肥,上午她去医院检查身体,看那颗在藏区扑腾了七年已伤痕累累的心脏,能否承受得住再度去往高原之重。她一直说胸闷胸痛,全身不适,这个当年最壮实、能从桐城骑车到安庆的姑娘,如今已虚弱不堪,让人好生怜惜。医生是我帮她电话联系的。那天傍晚她要飞昆明,是事先约定的一个活儿,然后直接去往高原。她在合肥逗留的时间很短很金贵,甚至连原先策划好去咖啡书语给微友做报告的约定也被迫取消了,很多想见她或她想见的朋友也一概推掉了。我说下午你就留给我吧。那个下午,我开车带她去往我省著名漫画家吕士民先生画室,也是因为那个地儿,离机场只5分钟距离,误不了她事儿。

事后回味,那个下午的江觉迟快乐无比,我也是,随行的微友兼摄影师“自由的风”更是如此。

尽管吕士民先生近年来华丽转身,水墨漫画在中国已占独一片天地,去年十一前去澳门办画展引起轰动,年关前后又去金陵办各式画展,他的画已走向市场,走出国内外,很得民众喜爱,画价也水涨船高,再向他讨画已几近无理,然而,江觉迟的到来,作为朋友,我很想以某种方式慰劳她,给她半日欢欣。想了一想,还是得找吕先生,便短信他,能否赐一小画给江觉迟呢。

其实,江觉迟前年做客读书沙龙时,激情满怀的老先生已到现场赠过画了。所以我发这短信,也觉得自己颇近野蛮和无理。世上画家千千万,为何不找别的画家只找吕士民呢,也是因了老先生和新安和我十多年的交情,当然更也因为,现在很多画家怜惜自家画作,已轻易不出手,唯独慷慨并善良的吕士民翁,市场意识扎不下根来,一旦性情上来,随画随送还是常事,虽被朋友严重警告,还是屡教不改,也因此,吕士民翁一旦开了微博,很快便在微博上成了红人。得与失,很难做出定论,但他赠画时是快乐的。

这让我想起齐白石。人说白石翁老来很无情,卖画只论银子不讲交情,其实错矣。看白石<煮画多年>,他对好友陈师曾便充满一片深情。是陈师曾,慧眼识白石,让白石名动天下。而陈师曾,恰又是鲁迅的至友。鲁迅日记里多处说到师曾,他早年的印章也多为师曾所刻。看陈丹青<笑谈大先生>便可知,当年的鲁迅对美术对碑刻痴迷不已,也是因了有陈师曾这一赏玩至友,由此也可想见,陈师曾48岁英年猝死,又给白石和鲁迅,心中留下多少伤悲。

那天我们到时,已是下午3点,老先生正在给著名杂家赵昂先生画画。他们俩当年因了我的牵线,而结缘,后来居然成了黄金搭档,一个画画,一个写字,联袂推出数本<画里有话>,在本省文化界很赚了些影响力。在此,还得插播一个题外话。另一个我熟知的杂家刘政屏,也是我做读书沙龙时的策划搭档,此时正埋头写一本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