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从鉴定部了解到，关于凶手使用的凶器，鉴定部一开始在绳子和鞭子之间徘徊，因为凶器嵌在死者的皮肉里，呈麻花状。这种特殊的形状，无论是优质的麻绳还是普通的鞭子，只要绕在人的脖子上扭一扭，都会留下这样的痕迹。但为了做出更准确的判定，鉴定人员仔细分析了死者伤口中残留的微量元素，检测出其中含有一种优质皮革材料。
这可能是用优质牛皮织成的鞭子。检查结束后，鉴定科的人员还是用暧昧的语气对阿哲说。
阿斯汀想，关于这种东西，鞭子，早就在普通人的生活中消失了，通常使用的凶器也大多是普通的刀，绳子，甚至电线。买一条高级牛皮鞭要费很大力气。这种杀法太少了，以至于鉴定科的同志犹豫了很久。这时，阿哲想到了妓女说的话，窒息性。他看了田一江一眼，这种猜想也出现在他的脸上。
在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他们逛了上海很多知名的情趣用品店。在暧昧的灯光下，田一江听着女店员介绍不同的鞭子，不时抚摸、抽打手中的鞭子，仿佛在寻找哪种鞭子更合适。
他的表情，在阿哲看来，无非就是奇兵的上半身和一个魔法探险者的神态，但在圈内人看来，估计是充满了调侃，因为一个阴柔的男人立刻凑到了田一江面前，教他如何合理使用。阿哲看了一眼。那人穿着紫色宽松衬衫，下面是条纹紧身衣。他的腿又细又直，女人味很浓。尤其是眼睛上了淡淡的烟熏妆，银色的眼影很有立体感。他的整张脸充满了渴望。阿刺尴尬的连连后退，生怕自己瘦弱的形象和田义江站在一起，也会让人产生这种模糊朦胧的猜测，毕竟两个风格迥异的男人，在这种地方，任何想象都会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
阿哲看到田一江推荐了紫人。前面一节，有很多股松散的带流苏的鞭子，他没有尝试就推开了。他只向柜台的美女要了各种牛皮鞭子，全部，他说。
紫袍人说，哦，你喜欢牛鞭。真的很糟糕...他羞涩的推了田一江一把，然后给了他一条两米长的蛇皮鞭。
嗯，这牛鞭好到可以挥！
什么是牛鞭？田义江抬起头，一脸懵懂地问道。这是阿哲第一次仔细观察田一江的长相。也许是在这个特殊的地方，在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面前，田一江一直有一张略显暴躁棱角分明的脸。这个时候，少了一些冷嘲热讽，多了很多粗糙和刚毅。他的嘴角并没有一直微笑，但瞳孔却普遍严肃，阿哲想，可能是因为对他来说这是一门完全陌生的知识，他必须全神贯注才能学到更多的信息。
你太坏了。我相信你不是来买马鞭去马赛的！他拿起田一江的两只手，摸了摸手掌，说:哎，你这双手一点茧子都没留。你骗不了我。你不是赛马手。
我不是赛马手，田一江坦言，但牛鞭指的是赛马用的牛皮鞭吗？田一江一脸虔诚地问，紫人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咯咯地笑，一脸娇媚。
田一江可能觉得问不出他什么，反而问站在一旁微笑的年轻业务员:小姐，你知道这牛鞭是干什么用的吗？
那是个训练有素的姑娘，她马上一本正经地回答:先生，牛鞭起源于美国，最初是用来驱赶流浪牲畜的武器。现在，这种鞭子主要用于常规赛马。在单缰赛马圈训练中带动赛马转圈前进。不过也可以用来取乐，只是这种鞭子太猛，容易留疤。只有一些专业的S才会选择。大多数人会因为好玩而选择那种花式鞭子。它声音大，花样多，抽起来真的不疼。
田义江若有所思地说，就是这种鞭子，但你拿着这种鞭子出门，总是很显眼。田一江同时盯着一根短一点的鞭子说，那是什么鞭子，那根有点圆的？
女孩就要得到它了。紫人早抢过来了，说，哎，这个不错。这种蛇鞭柔软坚韧，操作简单，非常低调。他推荐送给田一江。
田一江不耐烦地说，我不要蛇鞭，我只要牛皮做的鞭子。
紫人捏了他一把，说:嗯，你是新手吗？蛇鞭之所以叫蛇鞭，只是因为它比较软。看，这鞭子从柄、鞭身、鞭尾、鞭尖都是用优质牛皮制成的。感觉一下，这个鞭体是单股编织的。你不喜欢松散的鞭子。这个单鞭绝对是最合你口味的。
他拉着田一江的手，在蛇鞭上来回摩挲。让阿哲惊讶的是，之前一直对这个男人很反感的田一江，摸的很仔细，仿佛能在皮鞭的一个细微沟壑里摸到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他一边抚摸着，一边问紫袍人，你知道蛇鞭是什么材质的吗？
嗯，那是很多，男人说，伸出他细长的兰花手指。有牛皮，羊皮，棉绳，麻绳，高档的，各种动物筋。我觉得这个牛皮鞭你用的恰到好处，很配你粗犷的气质。
是吗？田一江一脸漠然。
紫袍人看了看田一江，田一江仔细观察了鞭身的结构，又补充了一句，哎，现在看起来不太吃力。蛇皮鞭都是这样的。它们需要被使用。他拍拍田一江说，它们很软，越用越舒服。这种鞭，那种松鞭，买的人最多。
田义江停了下来。他指着鞭子问那人，你刚才说新买的时候有点硬是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脸上带着坏笑。嘿，你真的可以假装。他试图捏田一江的脸颊，被一江推开。他似乎把这看作是S威严的标志。只是为了示弱，所有的鞭子都是这样的，尤其是牛皮鞭子，刚开始太硬，一抽就容易割。然后像伴侣一样慢慢习惯自己的身体，听话。
田义江似乎明白了，脸上溢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那你把这鞭子给我拿来。
女店员用漂亮的盒子包好，目送阿哲和田一江离开。田一江有些激动地对阿哲说，你快把这根鞭子送回鉴定科，看看是否与死者的勒痕吻合。
阿哲多希望自己有借口离开田一江，因为已经逛了七八家类似加盟店的田一江是上海最大的情趣用品批发市场。阿哲觉得自己会跟在田一江的身后，看看批发市场的店铺，于是觉得刚才那个紫衣男子不断出现在自己眼前，无法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正常的男人，仿佛只是一个男人的朝气。
但他接过盒子时，还是忍不住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调侃田一江说，你是不是购物上瘾了？你看，那个帅哥还站在门口看着你呢。
田义江没有回头。他的脸完全开朗了，对阿哲的讥讽毫不在意。他说，那显然是个聪明的推销员。你没发现我们刚进店的时候他不在吗？在这种店里，都是见客点餐。我进去会找一个伪装成m的业务员，如果要去买的人是你，估计会出来一个肌肉男。田义江说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
阿哲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气得脸都红了。他只想抱着箱子赶紧离开。没想到，田一江拍了拍胳膊说，我先去批发市场找找，有没有其他符合凶器特征的鞭子。等我忙完了，晚上一起洗澡吧！
阿刺连忙把他的手往下推，目光充满了紫袍男子纤细的手指，攀在田义江的肩膀上。结果他的脸胀得鼓鼓的，羞红了。田一江不可能错过，但他采取了最坏的关心方式。他把手放在阿哲的额头上。你的脸怎么这么热？他惊讶地问。
斯汀戈立刻把他的手甩了下来，厉声说道，你为什么要去洗澡？
晚上你就知道了，他看起来很神秘，对阿哲的无名之火很迷茫。
阿斯汀愤怒地把鞭子送回了鉴定部。检验的结果是鞭子和伤疤基本一致。虽然不能确定是统一的鞭子，但至少和这个鞭子区别不大。阿哲不禁佩服田一江的眼力。在数百条不同的鞭子中，他可以通过在脑海中对比伤口的外观，准确地挑出最符合凶器特征的鞭子。这是一项需要高度专注和耐力才能完成的工作。田一江做的很轻。即使面对众多花花公子的调侃，他也是全神贯注，不受外界干扰。这时候阿哲才意识到，田一江说的是晚上洗澡，大概是为了案子。只是当时受环境影响，思绪飘忽，想多了，让他很惭愧。
晚上八点，田义江忙着调查。他带回来几条鞭子，和之前的没有太大区别。他挣扎了一会儿，选了一条软柄的鞭子。他告诉阿哲，这应该是最接近的。他把软鞭放在口袋里，一点也不显眼。
上车后，田一江边开车边哼唱奥芬巴赫的《天堂与地狱》序曲。这是一首很轻的管弦乐，却被影视剧多次改编，有多重神奇的含义。当你听这种音乐时，你不仅自然地看到了《猫和老鼠》中追逐噪音的场景，而且在高潮部分，你会情不自禁地一边扭腰一边唱歌。我是菠萝，筐筐筐；
阿刺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像田义江一样荒唐扭曲。他知道田一江在心情放松的时候总是需要这样一种愉悦的语气来释放自己，但好在他只是在放松的时候哼哼，最庆幸的是，真正放松的时刻并不多。
他们很快到达了一个豪华的浴场。透过窗户，阿哲看到了迷人的霓虹招牌上银色流淌的“云水涧”三个大字。很醒目，所以他也想起了这是那个叫于莎莎的女人工作的地方。
进门之前，田一江告诉阿哲，你什么都不要想，就当你是来放松的。斯汀戈忐忑不安的心情立刻放松下来。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他跟着田一江去拿了手牌和毛巾，换了拖鞋，然后在男更衣室脱了衣服。一旦赤裸，阿刺就无法解脱。
不习惯？田义江笑着问。
嗯，阿哲点点头，一点都不习惯。对我来说，在家听音乐，洗澡或者泡澡都是一种享受，但只要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地方洗澡，我就觉得自己像一头赤裸的猪，像被宰了一样局促。
那可不行，田一江坦言。你太容易认真，缺乏混的兴趣。如果你认为不管别人怎么看你都是瘦瘦的，不生育的，长相可笑的，爬行动物的，猪的，狗的，你都不在乎别人的嘲笑，也不把大家的赞美当回事，而是全身心投入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中去，那么你会活得轻松很多。
在洗澡的时候，田一江对阿哲说，你和我哥哥很像，有着不计后果的英雄主义，但两个人都是摆脱不了的理想主义者。但我哥比你强，不知道他理想主义的一面。怎么说呢？你对别人的反应很敏感，所以他很迟钝。他生活在自己的美好想象中。奇怪的是，这种笨拙，
阿斯汀露出羡慕的神情，他说，你哥哥有你这样的哥哥，应该挺幸福吧？
确实如此。田一江在吹牛。他二年级的时候，我曾经打掉过几个抢他玩具的同学的鼻子。你不知道他的同学有多怕我。
阿哲叹了口气，我要是有个你这样的哥哥就好了。
怎么会？田一江一改严肃的表情。孩子之间的打架真的这么严重吗？童年欺凌会留下持久的阴影吗？
阿哲重重地点点头。我一直希望身边的人明白这一点。童年经历的欺凌和冷漠会留下伤痕，会铭刻在你的生命中。无论你多么努力，多么成功，一旦你遇到一个真正自信的，从心底散发出平静光芒的人，你就会被打败。你的心可能比他更富有，但不会像他一样充满阳光，支撑一个人，哪怕是在黑暗中。
田一江叹了口气，我不是恶霸，也不会被任何人欺负。这对我来说是一次奇怪的经历。
阿哲说，我一直很幸运，生活在一个和谐的家庭，所以年轻的经历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挫折，但不足以摧毁我，但有些孩子就没那么幸运了。
比如小松？
对，就像小松，我很担心他。
田义江摇了摇头。没有必要担心。他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我这样说，你会觉得很残忍。但是对于你，也许你对自己不满意，但是我很喜欢你。童年给你留下了印记，但也让你的内心更加细腻。你比那些没有经历过被欺负痛苦的人更有同情心。这就是所谓的痛苦。他没有去桑拿房湿蒸干蒸，也没有去浴房消毒杀菌。阿哲看到他穿着浴袍，就直接去包间找技师做保健。
田一江接过技师花名册，翻了几页，迟疑地说，就她。
推荐的女服务员，像个皮条客，说她这里按摩做的最好。
怎么会？田一江说，我运气这么好？
服务员笑着出去了，留下田义江一脸狐疑地盯着门的方向。就在他们两个像白条鱼一样，在一米多长的白色单人床上挥汗如雨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技术员进来了。她不需要介绍。阿哲也知道，她就是田一江今晚点名要见的于莎莎。今天她只化了淡妆，虽然衰老的脸上有些苍白，但眼神中也有一些女人的风情，尤其是穿着一件米色丝绸的宽大睡裙，腰间系着一条绣着花朵的丝带，扎得很牢，整个人包裹的也很单薄。在她身后是一个圆脸的年轻女孩。她笑容很好，声音很甜，整个人都很有活力。她看起来比阿哲和阿哲大不了多少，但还是一张学生模样的脸，所以在给阿哲按摩的时候，阿哲很尴尬。他回头看了看田一江，好像他现在泰然自若，很佩服他。
推回去的时候，田一江脱了浴袍，浴袍口袋里的蛇鞭掉了出来。他转过身来，漫不经心地对萨沙说，你见过这条鞭子吗？
于莎莎摇摇头，田一江手里拿着鞭子，说是好鞭子，是在罗星家找到的。
正在推油的于莎莎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震动，但她很快平静下来，什么也没说，双手有节奏地推着。
我听服务员说你是这里最好的按摩师。你做这行多久了？田一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两年多了，于莎莎轻声说着，用掌根沿着田一江的腰背压下去。
你的技术非常熟练。田一江深吸一口气，说针灸也很准。来自委、肾俞的麻木感一般贯穿全身。田一江立刻闭上眼睛，吸着热气，无法再说下去。过了一会儿，我背上的穴位习惯揉捏后，他由衷地夸我背上有旧病。有一年，我抓了嫌犯，蹲在冰水里很久，后背积了一股凉气。冬天的时候，我时不时做个洗澡按摩，也只能缓解一下。今天按这些穴位的时候，感觉后背突然放松了很多。
于莎莎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手的动作一点都没有慢下来。他的手在田一江的腰两边来回摸，只有田一江额头滚烫，头皮滚烫。
你从小就学按摩吧？田一江开玩笑地问，这个技术两年学不出来。
于莎莎简单地说，我家穷，经常给爸爸按摩。我从小就养成了力量，长大了还要学技术。你过奖了。
田义江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你有兄弟姐妹吗？
于莎莎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嫁了个他妈的男人，离了婚，很少和家里来往。但是我没有提到任何关于我哥哥和姐姐的事情。田义江没有再问。他只是和阿哲聊天。奇怪的是，从来不问阿哲过去生活的田一江，突然对阿哲的校园生活产生了兴趣。他问阿哲的专业，平时在忙什么，甚至开玩笑说阿哲有没有女朋友。
阿哲虽然满腹疑惑，但还是详细回答了。谈及女友，他羞愧地说，他一个都没谈过。
田一江毫不掩饰的嘲讽他，就连给他按摩的妹子也对阿哲生出了无限的同情。双手来回摩擦，越来越撩人，吓到了阿哲的神经。还好田一江过了一会说，我困了，我要睡了。让于莎莎给你按。太舒服了。之后她给了那个年轻女孩小费，但是她没有生气，很好的离开了。田一江也立刻趴着，鼾声大作。
于莎莎的按摩技术确实比那个年轻女孩高得多。不知道是第几次了。阿哲只觉得指尖柔软有力，双手夹在下颌，只沿着颈椎两侧，从上往下推。阿哲的疼痛立刻难以忍受，她放慢了动作。很温柔，你颈椎不好。你平时看书肯定是坐姿不对。
阿斯汀尴尬的低下了头。
余莎莎轻轻把他僵硬的头抬起来，放上一个柔软的枕头，说，你看，你总是低头，对颈椎不好。放松一点。.......
阿斯汀觉得于莎莎会特别热情，眼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似乎充满了某种期待，但这种感觉并没有给他带来安慰，反而让他更加僵硬，他歪着头看着田义江，见他很舒服的酣睡着，完全享受，于是他趴在枕头上，闭上眼睛，也要假装睡着了。
可就在这时，于莎莎左手托住阿哲的下巴，右手枕在背后，上下拉扯颈椎。此时的阿哲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于是放弃了假寐的想法，配合于莎莎的动作。于莎莎连续做了二十次后，微微喘了口气。她说，这样会好很多。
阿斯汀点点头，脑袋真的放松了很多。
于是她不停地拍打着阿哲的肩膀，用一种甜甜的精油涂抹在翅膀上，上下反复揉捏。后来她叫阿哲把啤酒瓶放在枕头边上，每次睡觉都把脖子放在瓶子上，后脑勺挂在柔软的枕头上。这个方法对颈椎很好，而且不麻烦。
阿刺点了点头，他觉得于莎莎还有话要说，但他克制住自己不说话，只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按摩中，直到阿刺觉得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很舒服，五脏六腑都很贴心。
余莎莎说完这些就走了。很快，田一江就醒了，脸色很凝重，不像之前那么轻松。
阿哲忍不住问，今天有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的事情？
田一江想了想，说不重要，但很有参考价值。没等阿哲问，他自言自语道，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嵌在肉里，表皮上有几道细小的口子。之前只觉得皮子硬，现在有了别的想法，也许，就像那个娘娘腔说的，因为鞭子是新的。
就在这里？阿哲有点郁闷。
够了。田一江摸了摸左右，没发现香烟。他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马上接着说，如果罗星热衷于SM那样令人窒息的性爱，就应该一直用鞭子。
我们跑了很久，我以为会找到不一样的东西。阿哲忍不住抱怨。也许他最近才感兴趣。
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最近喜欢，刚买了新鞭，那就更奇怪了。田一江脸色黯淡，他知道凶器是什么，但在现场没有找到凶器。从凶器来看，死者有变态嗜好，但在房间里没有找到其他证明其性瘾的工具，充满矛盾推理。他抚弄着双手，没有看阿哲。他只是凝视着窗外夜色的异彩。像盯着一个幻象，他心情沉重地说，这个案子可能比我想象的更复杂，比我想象的更邪恶，比我想象的更悲剧。
为什么这么说？阿哲困惑地翻着眼皮。我能做些什么吗？
田义江摇了摇头。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你明天休息一天。我想去某个地方。
去哪里？你不带我去吗？
你不是一直担心小松吗？明天星期六，你可以去看他。
你要去哪里？
我吗？田义江已经翻到了地上。他大口喝了几口矿泉水，拉下了窗帘。他说，我要去悲剧发生的地方，我要去最接近真相的地方。
欺负人第六章武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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