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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生爱人丰子恺漫画家庭教育观

丰子恺由对儿女们童真稚拙生活的描绘切入艺术领域,高扬儿童的纯洁,渲染他们的有情世界,倾诉对从来不掩饰自己真情实感的真诚的儿童的全身心的推崇。对此,丰子恺自己有着明确的表述“儿童天真烂漫,人格完整,这才是真正的‘人’”。于是变成儿童崇拜者,在随笔中、漫画中,处处赞扬儿童。于是丰子恺努力使儿童保持具有丰富想象,放荡不拘的、正当的、自然的状态,尊奉儿童是有着独特生命价值的存在物。他的对儿童的这种把握方式,无疑是对五四先哲们所倡导的儿童本位论的再度阐释,构成了儿童崇拜的核心内容。具体而言,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

(一)设身处地地体味童心童境,以儿童的心态与感知去观察儿童的生活

丰子恺熟谙儿童的心理,能顺利地把握儿童的以自我为中心的思维方式,因此他能读懂儿女们那充满稚气而独具内涵的语言。大女儿阿宝看不起小妹妹软软,“吃东西时,把不好吃的东西留着给软软吃;讲故事时,把不幸的角色派给软软当。向母亲有所要求而不得允许的时候,你就高声地问:‘当错软软吗?当错软软吗?’你的意思以为∶软软这个人要不得,其要求可以不允许;而阿宝是个重要不过的人,其要求岂有不允许之理?今所以不允许者,大概是当错了软软的原故。所以每次高声地提醒你母亲,务要她证明阿宝正身,允许一切要求而后己。”

丰子恺能设身处地做了儿童去感受他们的心理:“我看见她在水门汀上骑竹马。她对我一笑,我分明看出这是叫我一同去骑竹马的意思。我立刻回她一笑,表示我极愿意,就从母亲的怀里走下来,和她一同骑竹马了。稚拙的言辞点出的正是两个小孩初见面时的心意相通,真实地展现出了孩子的情态和心理。而这种设身处地也使丰子恺体味到了儿童在成人世界里生存的尴尬与不便。漫画《设身处地做了儿童》描画出的就是这样一种困境,体现了成人世界对儿童的忽视,这种忽视造成了儿童在家庭中的实境和精神上的痛苦。丰子恺非常同情孩子的处境,为孩子在成人礼仪道德驯化下的循规蹈矩、谦然有礼而扼腕叹息,这无意中宣扬了卢梭的“我们要让孩子们享受天赋的自由”“大自然希望儿童在成人以前就要像儿童的样子”的观点。

(二)歌赞绝假纯真之童心,优游于儿童世界的闲适与自在

他盛赞儿童是“身心全部公开的真人”,是“出肝肺相示的人”,他们有着“天地间最健全的心眼”,“天赋的健全的身手和真朴活跃的元气”,认为只有孩子们的生活才是纯洁无暇,值得憧憬的,“世间的人群结合,永没有像你们样的彻底地真实而纯洁。”《给我的孩子们》《儿女》《从孩子得到的启示》等散文作品,绘就了《花生米不满足》《穿了爸爸的衣服》《瞻瞻底车》《阿宝两只脚,凳子四只脚》等漫画作品,直接表白了丰子恺对儿童纯净天性的推崇和膜拜。儿女的天真、无邪与自然使丰子恺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这样的感慨:“这是何等可佩服的真率,自然,与热情!大人间的所谓‘沉默’‘含蓄’‘深刻’的美德,比起你来,全是不自然的,病的,伪的!因此,丰子恺真诚地欣赏玩味着儿童天真稚拙的言行和生活,以饱蘸舔犊之情的笔书写着儿童生活的恬淡和率真,甚至欣然地描述着被围在一群儿女中间的闲适生活。更值得关注的是,深富童心的丰子恺不仅优游在了儿女的世界里,与他们同喜***悲,做着***同的游戏,还为他们构筑了童话《明心国》,以表达自己对儿童的崇拜与对儿童世界的憧憬。在丰子恺的心目中,儿童有着与艺术、神明、星辰同等的地位,并认为童心的境界是人世间的纯正、和平和幸福的境界。

(三) 对失去童真的哀叹

但是,绝假纯真之童心也要被人世间的礼仪、教条所规范,因此对失去童真的哀叹构成了丰子恺童年崇拜的第三个内容。他看到:“成人的世界,因为受实际生活和世间的习惯的限制,所以非常狭小苦闷。孩子们的世界不受这种限制,因此非常广大自由”。孩子们每天自动地去做火车汽车,办酒,请菩萨,唱歌,堆六面画,创造着生活,而大人们一边呼号着“归自然”“生活的艺术化”,一边却陷在枯坐默想,敷衍应酬的病残生活里。跟孩子相比,成人的世界里有太多不可超越的大自然的定理和不可破犯的人为的规律,成人的真的心眼早www.dylw.net 第一论文网 已被世智尘劳所蒙蔽,成了可怜的残废者。因此丰子恺认为孩子的长大是一种悲哀。在丰子恺的内心深处,他拒绝孩子的成长,痛惜孩子的长大,他希望孩子们就如那永不长大的彼得·潘,永不走出黄金时代。丰子恺所常常臆想的理想的人生是:“小孩子长到十岁左右无病地自己死去,岂不完成了极有意义与价值的一生呢?”

由此,在儿童的发现的社会背景中,在对童心的推崇成为时代标识的氛围下,丰子恺表达着对儿童世界的赞美和倾慕。他设身处地地想儿童所想,感儿童所感,热爱率真、坦诚、无私的将喜怒哀乐形之于色的儿童;他崇尚儿童的天真,推崇他们的游戏,并将他们对物的关怀,对个性的毫无顾忌的挥洒,对成人的模仿游戏等等内容都摄入了自己的创作视域之中,以妙趣横生的画面展现于眼前,以素淡隽永的文字记载着儿童的日常琐事,而且丰子恺是用欣赏的、玩味的眼光审视着孩子们的游戏生活,真诚地赞叹着孩子的天真稚朴的。也正是这种以童心为崇拜对象的儿童观,显然使丰子恺在二三十年代的动荡的中国社会里找到了寄托心灵的精神家园,但他以心理上的亲和来体察童心的艺术特性,更是对儿童崇拜观念的张扬,是儿童发现的延续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