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事的骚和ALO阶段,矛盾在于现实是“现实的”,而VR世界是“虚拟的”。这个矛盾随着种子创造的无限VR世界得到了解决,VR世界成为了一个“更多样、更真实”的“另一个现实”。
这时,第二个矛盾出现了,即如上所述,一部分人(施耐庵和宫二)在认清现实和虚拟两个世界后,发现自己在现实和虚拟两端有着不同甚至相反的“属性”,个人形象是现实世界和虚拟现实的不同矛盾。如何调和这个矛盾?这里川原给出了三种不同的选择。一种是恭二本末倒置,将GGO视为“真正的现实”,在现实世界中否定自己,甚至将自己在虚拟世界中的行为强行带入现实世界(微笑的棺材)。二是诗歌,力求在现实世界中把自己提升到虚拟世界中自己的高度。在VR世界里认清自己,但不要在现实世界里自暴自弃。第三个是铜仁。他在GGO阶段没有做出选择,但UW最终做出了选择。他想彻底打开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壁垒,让两者完全融合,彻底消除这种矛盾。本质上,恭二抛弃了现实,选择了虚拟世界。施耐庵和铜人选择了他们的同事,以保持现实和虚拟。不同的是,施耐庵更关注现实世界,而在铜人眼里,虚拟世界至少和现实世界一样有价值。
如果说描述的是可以调和的矛盾,绝剑片描述的是由于主客观因素无法调和的两个矛盾:绝剑作为绝症患者与最强剑客的矛盾,明日奈作为富家女与“闪电侠”剑客的矛盾。当然,前者来自她自己,后者来自她父母。对于绝见,川原写道,她自己接受了这种矛盾,从最初的回避和亚西娜见面,到最后在别人的陪伴下带着微笑离开。为了明日奈,她带着妈妈去了VR世界,说服她接受了这种矛盾,并认识到阿西娜不可能放弃VR世界。
至此,剑界的世界观结构已经完成,虚拟世界成为“另一个现实”。人们在接受这些新世界的同时,也欣然接受(或尽力消除)虚拟与现实的矛盾。虚拟与现实的融合只是一个技术问题(信息的问题)。过程中讨论了很多关于虚拟与现实的严肃问题,但川原硕却把它变成了几个人物的故事,用非常贴近生活的方式进行了阐释。
骚阶段两大矛盾中的第二个,是本应是娱乐游戏的虚拟世界中的真实打斗,导致了人际关系的演变。主要有三种人。第一,虽然会对现实造成非常严重的影响,但还是按照虚拟世界的行为来对待其他玩家(杀人,游戏里很正常);第二,承认对现实世界的影响,按照现实世界的道德和法律约束对待其他玩家,但仍然强调游戏的虚拟性;再次,如上所述,承认骚世界是另一个现实,以完全追随现实世界的模式待人接物。
这种矛盾被带进了,也就是骚的幸存者,比如童“就算是游戏也不能随意烧杀抢掠”等VR新玩家依然把VR世界当成游戏。ALO舞台游戏中的死亡不会导致现实世界中的死亡,但它仍然与“300名玩家被困”这一严重的现实问题有关。因为300被困者的存在,缓解了这个矛盾,但直到种子出现后大家逐渐适应和接受了VR世界,这个矛盾才得以解决。可以说,虚拟世界中的人际关系是像现实世界一样一般,还是完全游戏化,完全取决于对虚拟世界的态度,以及是否认可虚拟世界的“现实”。
但是在GGO,出现了一个把虚拟世界的方式推回到现实世界的人(死枪)。与铜仁和雅思娜不同,死枪认识到了虚拟世界中的“自我”。在他看来,骚界还是虚拟的,不被认可,所以可以随意做违背伦理和法律的事情。
在UW,虚拟世界本身就是一个“不同的世界”,虚拟世界中的人自然会受到与现实世界中的人同样的对待。
以上两点是虚拟世界对现实世界中个人和群体的影响。川原硕也试图探索人对虚拟世界的影响(Yui,细剑),但Yui只是简单的设计了AI,细剑真的是一部完整的游戏小说。在《骚》的结尾,桐原杀了希斯克利夫,UW则试图描述“想象”可以“超越体制局限”,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但川原硕并没有深究,只是帮助桐原打开了这个话题。
我本来想详细讨论一下剑界和其他科幻小说的比较,但其实做个比较并不容易。以《紧张的流浪者》和《实名》为首的这批作品,其实说的是网络空间,是包括虚拟现实在内的更大的概念。这些作品大多是黑客、企业、人工智能之间的故事。网络空间是一个战场,真假无所谓。在剑界,就算是真正会死的骚也不是战场,而是他们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