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派有一期叫《食过返寻味》,陈晓卿说有些人对食物是食冷淡。
照他的观点,我应该就是那种食冷淡型的。在相当长一段时间,我基本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型,也鲜少从食物中感受乐趣。然而我这样一个食冷淡型的人,看《舌尖上的中国》却是津津有味,我不仅看,我还写。看圆桌派《食过返寻味》这一期,个人认为这是第四季最好看的一期。
先来聊聊陈晓卿吧,这可真是吃货。我们不得不承认那些被压抑的,得不到满足的,此后一生都将以另一种形式伴随着你的生命。聊到为什么这么喜欢美食,陈晓卿讲到小时候的一个段子。和妈妈一起去火车站乘车,妈妈去买票前嘱咐道,“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会被陌生人拐走的。”妈妈买车票去了很久,回来后看他在哭。
陈晓卿说,“其实我哭是因为那个手里有好吃的陌生人为什么一直都不出现。”
聊到此窦文涛也聊了个类似的事例,说小时候特别喜欢吃炒饼。一次下大雨,父母都不同意他出来吃。于是摔破存钱罐,拿出里面所有的零花钱,淋着大雨也要去吃。用窦文涛自己的话讲,那就是孤注一掷,也要去吃炒饼。一下子点了三大份,吃的那叫一个过瘾。
不知道屏幕前的你有没有和我一样的习惯,看到特别好玩的地方,我会打开弹幕,读了不如众乐乐啊!这一段的弹幕也很精彩:
“文涛的人生真是丰富!”
“文涛拼起来,哪有沈腾什么事!”
文涛自黑起来,真没沈腾的事儿,这一期里他还讲了自己小时候一个人躲在床底下偷偷吃香蕉的事儿。那种短缺心理学,带给了自己极大的满足。
“吃香蕉和吃炒饼,构成了我性格中的两极。一是做什么事都不想告诉人家,什么事都不想让人知道。偷偷地这个吃点什么,这是性格的一极。但是另一极呢,又是这种大开大合,性情奔放,什么东西都要过瘾,要吃够了。”
吃货晓卿喜欢把吃的归到成长的缺失,归到人类社会中很隐蔽的发展进程,陈晓卿说,“主食,在中国人的食物清单上的位置,就像它的字面一样重要。农耕民族,有限的土地,不断增长的人口,让中国人对主食有与生俱来的亲切感。这也让中餐与西餐,无论在世界观还是方法论上都难以达成***识。西餐里,无论头盘、汤还是甜品,都是围绕主菜展开;而传统中餐无论什么菜,最后都要以碳水化合物压轴。家庭烹饪则更加势利,“下不下饭”甚至成了很多菜的评判标准。北方是这样,南方也差不多。”
我们对饥饿深入骨髓的记忆。尤其表现在甭管吃什么,最后不上点主食,这一顿吃的就没有灵魂。所以说中西饮食文化中有一部分的差异,也来自于我们体验到的饥饿感远比西方要多。
关于吃,晓卿和文道兄都讲到了菜市场。晓卿说,菜市场是一个城市的印记,去过这个城市的菜市场才称得上和这个城市有了肌肤之亲。文道聊到菜市场的时候,有一个词用的特别妙——遭遇,去遇人间烟火味。
我这么一个食冷淡的人,记忆中难忘的味道都和人有关。
成都自不必讲,那是我心里爱的深沉的地方,每一次陪我一起去的人,也都是被我放在心里的人,所以那里的每一餐对我而言都是人间至味。
过去一年北京是我哦频繁往来的地方,因为每次都是带着学习的任务,所以吃的自然简单。住的酒店楼下就是罗森,晚上下课之后,从北大出来步行走到酒店,顺道拐到罗森,买盒酸奶或者要几串关东煮。早上好像不管我起多早,最后都是匆匆忙忙跑到楼下的罗森买杯咖啡,一路小跑去上课。
说来也是有趣,在国内从来不喝碳酸饮料的我,一走出国门,待不了几天就入乡随俗开始喝可乐,还要加冰。住在伦敦时,酒店附近有一家炸鸡店。那天回去的早,把东西放到酒店,准备和Kane一起出来找吃的,意外地遇见了这家炸鸡店,咸味和辣味居然比国内的炸鸡还要足。一直到现在,我对炸鸡的热情依然不减。
陈晓卿说过,最美好的食物就是慰藉心灵的食物。吃什么,在哪吃,都不及和谁吃重要。也许我难忘的并非那块炸鸡,而是那个和有的聊的人,坐在大马路牙子边,吃着再寻常不过的炸鸡的傍晚以及一起走过的那个美好的夏天。
食过返寻味,除了那萦绕舌尖的美味,我想还有人与人之间微妙的联系吧!
记忆中你最难忘的味道又是什么呢?
晚安@被食物抚慰过心灵的你